新显露了出来。一头乌发披在肩后,被随意的揉了揉,当那名雄性潜入池底又浮出水面时,那张脸也清洗得差不多了。
眉清目秀,只是唇色有些苍白。
眼神有些瑟缩。
面颊还带着几缕不自然的绯红,就好像是被迫给谁看光了一般。
那名雄性遮遮掩掩的从池子里上来,一阵风过,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澹将身后随意披着的军装外套脱下,顺手包住了对方的身体,此时恰好有几名虫族士兵路过。
他们发现了少将站在水池边,连忙行礼,似乎是想要过来搭话的时候,看清了另外一名好像是一名雄性……几名士兵顿时面色严肃的转过身,假装什么都看不到,步伐整齐的离开。
澹沉默片刻,收回目光,便对上了那名雄性shi漉漉的眸子。
他没有出声,直接将对方带回审讯室,开始执行审讯任务。
那名雄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快,又被重新绑在了椅子上,对方的肩膀似乎微微颤抖了一瞬,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澹站在刑椅前,将一切看在眼里,沉声道,“名字。”
过了好一会,他轻轻甩了下用刑的皮鞭,才听见这名雄性道,“……叶臻。”
叶姓么,雌虫思索片刻,接着下一个问题,“你在军中的身份。”
“打、打杂的。”这下回答得很快。
因为澹的鞭子轻轻放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雌虫对于这个较为广泛的答案,并不满意,“具体一些。”
那名雄性不说话了,低着头有打算保持沉默的模样。
澹将鞭子挥开,很有节奏的,五下。
在这个过程中,对方意外的没有出声喊疼。
伍和其他几名同僚目不斜视,他们对于战俘的处理行为已经仁至义尽了,只是没想到少将会亲自动手,还是在带这名雄性去清洗干净之后?
如无顾虑,一般都是一桶水泼下去完事。
打完后,雄性的气息变得更加轻微了,脚尖抵着地面,脚腕处被勒出一圈明显的痕迹,松松垮垮的囚服显得不太合身,仔细听,甚至能察觉到几分轻微的呜咽。
是在哭么,澹眉梢皱起,他用鞭柄抬了抬对方的下巴,却被扭过头避开。
“方才不是很硬气吗。”雌虫的声音不带丝毫波动。
顿时轻微呜咽变成了小小声抽泣。
那名雄性突然抬起头来,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在控诉一般,特别的委屈,“你打我。”
雌虫微微眯起了双眸。
“太坏,虐待战俘。”对方似乎疼得发抖,吐词却是很清晰。
澹沉默的盯着他半响,没哭,但显得很柔弱,他暗自叹了口气,沉声道,“对于你的处罚,依据星际联盟战俘条约,特制短鞭,不留永久伤害,一次性的最高范围值是十下,一天可以执行四次。”
“我是雄性。”停顿了一会后,重新发出的声音变得微小了起来,这名雄性试图通过强调这一点来保证安全。
澹扫了他一眼,补充道,“敌军的雄性。”
对方不出声了。
澹没有给予缓冲的时间,他声音冰凉道,“可以现在回答问题,或是选择十分钟后的五鞭。”
那名雄性闻言,脚尖又缩了缩,身体的动作似乎牵扯到了伤口,他听见这名雄性发出了一阵小小的吸气声。
十分钟在寂静之中度过。
澹重新拿起短鞭,在上面淋了一层疗伤药,这是专为一些并不强悍的雄性所准备,确保他们不会受到严重的伤害,伤口也不至于感染。若是用雌虫常用的鞭子,恐怕这样弱小的战俘,一鞭下去半条命也没了。
审讯,并非处刑。
目的只是为了得到情报,而不是弄死对方。
雌虫顺手甩了一下,让药ye均匀遍布鞭身,抬眼却见到那名雄性正努力克制住身体的轻轻颤动,脚腕处甚至快要磨破了皮。
害怕么,澹迈步走到椅子前,沉声道,“想好了么。”
对方依旧保持沉默,只是瑟缩得更加厉害了。
肌肤上残余的水汽混合着淡淡的血味,混合在空气中,澹低头看了下私有光脑上显示的时间,将鞭子递给一旁的伍,弯下腰将那些锁链解开。
“审讯时间已到,明日继续。”
话音刚落,澹很明显的看见那名雄性舒了一口气,但是看上去非常疼的样子,几乎都不能动弹了。
雌虫叫来军医,诊断后确定抽打的力度很轻,加上药ye的作用,一晚上时间便足以让战俘恢复,可能是这名敌军雄性并不耐痛,因此难以忍受罢了。
“如果有柔软一些的床铺,会让他安稳许多,这样的情况一夜无眠可能会影响到身体。”医生的建议是让这名雄性睡到床上,但基地内目前并无空出来的位置。
在战俘营中,其余都为天伽族雌性。
将对方放进去,后果可想而知,这也是虫族将他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