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了多少年。若真的让李承乾顺利登位,以后大唐岂还会有我李泰的容身之处?”
沈白凤淡淡道:“殿下的担心不无道理。”
李泰咬牙道:“圣人对太子实在是偏心的很。李承乾宠幸乐童,伤风败俗,行为荒诞,愚弄朝臣,他犯的错可谓数不清了,然而都这样了,他还稳稳占着东宫的位置。他李承乾何德何能?这大唐以后岂能有这样的主子?除了派人前去刺杀,本王实在是想不出将他拉下来的法子了。”
“刺杀行不通。有天魔护在他身侧,无人能伤他一根毫毛。”沈白凤冷冷道,“如今天魔是看在往日与我的一番情分上方未再主动来犯,若我们的人主动挑衅激怒了他,谁知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之事。”
李泰脸色消沉:“你说你选了本王做天下之主,如今看来,咱们对李承乾便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
沈白凤打断他:“殿下是还对在下的身份有所怀疑吗?”他凝目看向李泰,目光如炬,威严无边,李泰在他的注视下竟生生打了个寒噤。
他躲开沈白凤的注视,咬牙道:“那本王究竟该如何才能让圣人不再维护李承乾那厮?他李承乾已经荒诞到离谱的程度,圣人处处容忍他,刺杀之路又行不通,本王不能眼巴巴坐着盼着李承乾早死吧?”
沈白凤倦然道:“殿下是麒麟选定之人,若是殿下信我,给我半年时间,保准让殿下亲眼见李承乾身败名裂,命丧黄泉。”
李泰打了个哆嗦,犹疑道:“只要他做不成太子就行,至于命丧黄泉……”
沈白凤心中嗤笑,口口声声让他派人刺杀李承乾的也是他,却在这时又摆出好弟弟的模样,这李家的人,都将这“虚伪”二字发扬到了极限了。
打发走了李泰,沈白凤却是睡不着了。自从上洛的那场大火以来,他Jing神便极易倦怠,总是睡不醒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身上定然是出了问题。
虽然模模糊糊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心中却又总像是蒙了什么,不甚清明。他大概是失去了某样重要的东西,根本就不完整吧。
整日浑浑噩噩……
他站起身,自木架子上摸出一个匣子,匣子纹饰Jing美,他细细摩挲着匣子,慢慢安下心来。
华容,华容就是他的劫,永远跨不过。虽一心所求,却始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夜已过半,孟艳娘却是看不下去,推门进来责备道:“夜已深沉,阿郎怎的还不入睡!眼看天都要亮了。”见他又在抱着那木匣沉思,便叹口气道:“若真是思念,阿郎索性抱着那匣子入睡,便如容娘子陪在身边一样,作何这样彻夜不眠,糟蹋自己的身子。”
沈白凤苦笑,将那木匣放了回去。在孟艳娘的搀扶下回了房间。躺下之后,又是一夜噩梦。冲天的火光,他抱着二哥的尸身,在大火中等死……
蓦然有人摇醒了他,看到那张清秀的脸,他脱口而出:“华容,华容,你来了!你来救我了!”
孟艳娘一呆,咬住了嘴唇,不让委屈表现在脸上强行笑道:“阿郎,辰州那边来人看你了,你猜猜是谁来了?”
沈白凤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认错了人,他起身抹了抹脸,摸了折扇捏在手中,这才安下心来,问道:“是谁来了?”
“阿郎猜猜!”孟艳娘替他更衣。
沈白凤换下汗shi的衣服,波澜不惊道:“看你这表情,应该是大哥来了吧。”
“阿郎猜的不错,是大郎亲自来看你了。”
沈白凤脸上总算露出欣喜表情,扬起声音唤来应儿,交代他去让晋骁来见他。
李泰不知,神通广大的晋骁,原本就是他沈白凤安排过来的人,却还以为是借着麒麟之威方收服的。如今,他心中打定了主意,有事情要安排晋骁去做。不过,先去见千里迢迢来看他的沈白飞才是最重要的。
☆、求欢
夕阳逐渐西沉,东宫里的宫灯逐渐挑起,看来太子李承乾今夜又要歌舞升平到半夜了。今日汉王李元昌留宿宫中,他贪酒好色,放浪形骸,常与李承乾一道在殿中围着一众舞乐伎人玩乐追逐,其场面之荒yIn几乎不堪入目。
且李承乾对外称病,在宫里却是欢歌宴饮,通宵达旦,鼓角之声,日闻于外。宁楚仪心中对此自然是不齿至极,于他当值时,他对这些yIn.乱场面不是装死便是尽量回避。
幸好终于挨到了交班时间,宁楚仪终于可以回到休憩的耳房中。刚推开门,就看到长身玉立于房中的子硕。
金红夕照透过窗棱照在他身上,如在神像上镶了金边,华美不可想象。
宁楚仪狠狠愣了一下,见狐王转过身,脸上带着幽怨之色看着他,瞬间有些心慌意乱。
“这几天你明知我身子不适,不留下照顾我也就算了,还抛下我来当这劳什子千牛卫的差事,楚仪,你好狠的心!”子硕眸中带笑,哀怨语气似真似假。
宁楚仪抓狂回道:“我狠心?我当真是狠心?”是谁身子还没好就急轰轰地缠着他要自动给他采补,任他怎么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