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天魔有妙法能一箭双雕,既能救出被同源阁主扣住的小娘子-----也就是你,又能将那些孽障一网打尽,老朽便答应了下来。谁知,他竟提出将华天的魂魄强行封在那宝函上,只要打开那宝函,便自动召唤出Yin世大门,哎!这招真是损到不能再损!然而天儿宅心仁厚,明知这个法子于他伤害甚重,却仍是答应了下来。这两日老朽一直后悔不已,早知要付出如此代价,便是死老朽也不会答应下来。”
华容面无表情,她自然不会主动承认她也是他口中的孽障之一,只是明白了缘由她不由有些暗暗心惊,二郎的心思如今真是诡异可怖,区区一句话便取了通源阁上下数百条性命,杀伤力简直可怕!也当是他算准了萧敏根本不把他人性命当回事,这计策才能进行的这般顺利。
说起来,萧敏是个草菅人命的贱人,二郎如今心思的歹毒程度……第一是因为他入了魔道,心思早已不同往日的纯良,二来上洛的那次灾难对他来说影响也实在太重,这烙印怕是已经深深映在灵魂中,无法拔除了。
算了,自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判他人?二郎也是无奈之举,若不这样,他和顾郎如今定然也成了萧敏的阶下囚,也许顾郎能留得命在,但是二郎的性命,萧敏就未必放在心上了。二郎这也算是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
她看了看华天平静的面容温声道:“天魔倒是说到做到,通源阁如今确实已经被他一网打尽了。”
李淳风又是叹气,华容又问道:“Yin世大门之事我懂了,但是为何那地府的广昊将军会出现在那里?难道是令徒请来的帮手?”
“地府不涉人间之事,他们只管死人的事情,可不管活人的。”李淳风将盒子放到脚边,伸手捏起华天一只腕子,手指在上一划,一道血痕出现,艳红血ye便滴答滴答落在宝函的花纹上,只见血滴子落上去,立刻便被宝函喝干,毫无痕迹,这样一直滴答良久,血迹方在盒面上形成微小的坑。
“妾身明白了,那广昊将军恐怕只是巡逻路过吧。”华容有些失望道,她还以为那地府的将军是二郎请来的帮手,原来竟然不是。
李淳风面色怪异摇头道:“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广昊将军一直贴身护卫冥主火照,甚少独自行动。”
华容吃了一惊:“妾身并未见到冥主现身。”
“冥主的面目哪是我等轻易能见到的。你只是不知,那广昊将军名讳也叫子硕。”
“这么巧!”华容掩住了嘴,见那宝函饮饱了华天的血,其中寒气终于淡了下去。
“不错,其中巧合之处,老朽也是不解,恐怕也没人能解释吧。天魔不知从何得知,便设下计来,让老朽将狐王意识冰封,除了老朽,谁也无法唤出他。是以那通源阁主在Yin世大门外唤子硕,唤来的只能是广昊将军了。”
华容终于了然,心中惊讶宁楚仪竟然敢拿顾郎的性命去涉险,当时若是萧敏打定主意带着封印顾郎的宝函与广昊将军拼个鱼死网破,恐怕他如今又要与顾郎Yin阳永隔了,敢活着闯地府的人,她可还从来没听过呢。
此刻宝函上所有寒气散去,李淳风打开宝盒,露出蜷缩在其中的黑狐。华容一阵担心,挺直了身体看过去,见它看起来毫发无伤,便放心坐了回去。
“李太史,顾郎之前似乎被萧敏下了傀儡玉……”
正要动手唤醒子硕的李淳风闻言一惊:“傀儡玉?”他眉头堆起,右手抚弄长须道,“这下麻烦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傀儡玉不是易于之物。”
“你是说,只有萧敏……?”
“不错。不过,有广昊将军出手,那萧敏恐怕凶多吉少,应该不用担心吧。”
“李太史不是说地府不管阳世之事吗萧敏虽然擅闯地府,然而她是个大活人,广昊将军除了惊走她,又能对她如何?总不至于取了她性命吧。”
李淳风摇头:“天魔说,那萧家自诩是神族之后,其实是用了禁术逃脱了轮回。这次被地府发现,冥主火照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哎,天下之大,术法之博,老朽也是无法尽窥其实。只能期望天魔能依照约定,从此不要找我天风阁麻烦了。”
华容干笑一声,温言道:“李太史言重了,二郎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李淳风摇了摇头,道:“老朽可以先将狐王唤醒,只是他身上的傀儡玉我是无法除去的,这个只有萧敏本人能解,或者天魔能知道有哪方高人能将它除去。只要萧敏不回来作祟,这傀儡玉便不会有什么影响,若是萧敏又回来了……”
华容知他意思,点了点头。见李淳风安心施法,便安静坐在一边等候,心思不知不觉转到沈白凤身上。
他今日为何要来?他如今是帮着李泰的,天风阁对朝中局势多少有些影响,难道他今日是来替李泰探路的?
看那神色,像是得知了什么很难过的消息。难道是李淳风告诉了他什么?能是什么消息?什么样的消息,还能打击到他?打击到那样的一个人?
算了,不是早就说好与他绝无可能,既然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为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