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仪起身,子硕正在院中舞刀,身上只简单披了件外衫,腰间松松扎了根锦带,露出大片Jing壮的胸膛与健壮的长腿。一头黑发如流云飞瀑,在空中与落叶炫舞。
玄秋舞清色,冷刃断惊尘。身若游龙,翩若惊鸿!宁楚仪一时倚在门边看呆了眼。待子硕尽兴,方收住横刀回眸一笑,朗声笑道:“我那么好看,让你看傻眼了?”
宁楚仪:“……”这不知羞的狐狸!
子硕不羁一笑,还刀入鞘,一手将凌乱发丝拢到额后,跨步走来:“怎么醒的这么早?”
宁楚仪盯着他的身影,满脸惊艳,声音也不觉粗哑:“有些睡不着,索性就起来了。”
子硕闷笑,伸手一扯,腰带落下,健壮的躯体呈现在晨光中:“睡不着?那再来睡我一次?”
嘀嗒……宁楚仪羞愤捂住鼻子,这次的鼻血绝非体虚而流。
这荒yIn的狐狸!
子硕笑眯眯帮他捏住鼻管止血,轻笑问道:“决定好要去打架了?”
宁楚仪瞪他:“不……我想到了另外一个法子。”
☆、条件
天高云淡,北雁南飞。华容瞪着头顶的广袤天空,脸色不愉。这可以理解,任谁三番五次折在同一个人的手中,都会是这个脸色。是的,又是萧敏!华容觉得她们两人一定是八字不合,否则分明是对头,却总是诡异地坐在一起喝茶?
萧敏纤纤玉手在她面前挥了挥,红唇嘟起道:“喂!到你了,还不快点走子。”
华容无奈叹息,将眼神重新放到面前的棋局上。真是白日见鬼了!她是真搞不懂眼前这个女人,耗费了功夫将她捉到此处,却是好吃好喝地供着,还逼迫她与她对弈,说是一人无聊,没人陪她打发时间,若是不答应便是各种手段sao扰,惹得她烦不胜烦只能答应。连续几天过去,她不由想哭又想笑,这么烂的水平,是哪里来的热情拉着她一局接一局地继续的?
她随意拨动一个子,眼神淡淡扫她一眼:“你又输了。”
萧敏双手撑着俏脸撅着嘴:“讨厌!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面对一个如此绝色美人,实在是很难真的生气。华容无奈道:“已经半天了,我饿了。”
“好吧。”萧敏拍了拍手,不多时巫心便端上Jing美的吃食,满满铺了一桌子。
曾经针锋相对的通源阁同僚,如今一个被当做贵客般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一个沦为下人,替人端茶倒水,扫地看门,待遇天差地别。再次面对,不可谓不尴尬。巫心甚至不敢抬头,端上吃食便逃命般退了下去。
华容抽了抽嘴角,要不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绝对逃不出去,她一定不会认为自己真的是这人的阶下囚。然而她向来不是拘谨之人,事已至此,萧敏若真的想为难她,她哪里还会有活路。是以坦然拿起筷子,与萧敏一起享用这些美食。
“哎,还是这人间的美味更加诱人。你可不知道,我萧家那些厨子都是死脑筋,菜色多少年都不知道变化,早就吃腻了!”萧敏一边吃一边赞叹。
华容额头青筋抽了抽,冷然道:“食不言寝不语。”
萧敏故意吃出响声,冲她拌了个鬼脸。
华容冷笑:“我不是男人,不吃这一套。”
萧敏叹口气:“都是女人,你又何必对我这样吹胡子瞪眼的,我又不会真的伤害你。”
“你抓我过来,不就是为了拿我做要挟与二郎谈判吗?难不成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不成!”
“这你就不懂了,我虽然让那孙景昊带话给天魔,让他拿狐王过来换你回去,但是只要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天魔绝不可能这样做的嘛。不说狐王是他的心肝宝贝,没有任何人或物能与他相比,按照天魔的性格也绝不可能接受这笔交易,所以……”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这话毋庸置疑会惹恼二郎,他会带着狐王直接杀上门来接我回去。”华容淡然接来下去。
萧敏拍掌,美目亮晶晶看着她:“不错!他们敢来这里可是自投罗网。到时候我不用自己找上门便能一网打尽,岂不省事!”
华容冷笑一声:“你真是看得起我!二郎早年因伤濒临入魔,被之前枉死的陈庆炎灌下一副药,将我与他小时候的情谊忘得一干二净。如今他在世上牵挂之人除了狐王,便一个不剩。拿我去要挟他,你可是走错子儿了。”
萧敏只是笑,浑然不将她的话听在耳中,口中悠悠道:“你可知,我为何喜欢这繁华人世?就是因为这里与萧家不同,这里的人情味儿特别有意思。你当初住进宁家的时候我可就找人盯着了,天魔对你的容忍程度可超出你的想象。虽然你在他心中地位不比狐王子硕,可也再无旁人能超越。所以,我对天魔的到来,可是有把握的很。你放心,你们中谁我也不会伤害,我只要你们乖乖跟着我走。奈何你们总认为我会害了你们。哎,真是好人难为啊。”
华容冷笑:“假惺惺!”
萧敏嘟起红唇,忽然脸上露出惊奇表情。只见一只麻雀飞过墙院,在二人头顶盘旋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