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痴情种啊?” 海亦风停下,眼睛空洞,“我是失恋了,不过不是因为刘涵因。”
陆戈睁大了眼,把海亦风手里的酒瓶子不动声色地拿开,“谁啊,这么拽,能让你成这个德行!” 孙健哈哈大笑,“你这不是贱吗!”
海亦风垂着头不说话。
陆戈斜了孙健一眼。
孙健也感觉出来不合适了,闭了嘴不再吭声。
陆戈说,“何必呢?你不是觉得找女人纯粹为了找乐子吗?她不愿意搭理你,有的是人愿意搭理你,又不是非她不可!”
海亦风呆呆地摇摇头说,“还真的是非他不可。我有预感,我怕是这辈子都没办法从这儿爬起来了。”
孙健听到“这辈子”这仨字儿就憋不住笑了。陆戈又狠狠斜了孙健一眼,孙健赶紧一脸庄严肃穆地坐好。
陆戈又说,“那你就使劲儿追她,追得时间长了,估计她就动心了。”
海亦风从来没追过人,此时一脸茫然地看着陆戈,“怎么追啊?”
孙健一下子活跃了,“这事儿你得问我啊,我干这事儿干得最多了!我跟你说,其实很简单……”
海亦风没有嫌弃孙健飞喷的唾沫星子,一脸严肃地跳起来,“你等等。”然后海亦风去弄来纸和笔,专心致志地把圆珠笔打出来头,摁着纸说,“你说吧。”
陆戈和孙健一起石化了。
安逸打开门,客厅里地板上都是红玫瑰,桌子上都是蜡烛,都摆出了各种各样的造型。
海亦风穿着西装站在这一切的中央,笑看着安逸。
安逸走进去,把书包扔沙发上,半个屁股坐在沙发靠上,双手环胸,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海亦风。
海亦风开始念,“Today is a beautiful day . I……I……”本来海亦风是背得滚瓜烂熟的,可是现在大脑一片空白,眼珠子不停地翻,碎碎念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后面是什么了。
安逸很平静地从书包拿出作业,路过海亦风的时候海亦风还在喊,“等等等等,我马上就想起来了!”
安逸拨开海亦风抓着他的手说,“你慢慢想,我先写会儿作业。” 海亦风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好长时间才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红酒咬开瓶盖儿搂着喝。
喝就喝吧,还站起来在客厅瞎晃悠,在昏黄的客厅里像荡失的野鬼,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手里的红酒滑了出去在蜡烛堆里碎裂,火焰一下子窜上来,海亦风本能地后退倒在地上,撞倒了花瓶,火焰迅速地向海亦风这个方向蔓延,海亦风只能蹬腿后退,胳膊压在了花瓶碎片上面都没来得及感觉到疼。
安逸提着水壶出来正准备去浇水,看见这场景,把壶盖拧下来就整壶泼上了那火,又飞奔回去提出来一大桶本来打算用于拖地的水整个倒到那火上面,火终于灭了。
安逸把桶狠狠扔到地上,低头怒视着海亦风。
海亦风委屈又恐惧地看着安逸。 安逸看见那眼神也不想说什么了,也瞟见了海亦风受伤的右手,没好气地说,“过来!”
海亦风跟着安逸到一个放着药箱的房间,和安逸一起坐在床上。
安逸给海亦风的胳膊消毒,上药。安逸还是气,所以故意下很重的手,海亦风皱着眉头忍啊忍,只能干吸气。
弄完安逸又瞪着海亦风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今天你必须用你的左手把那儿给我收拾了!因为那是你造的孽!”
安逸站起来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海亦风从后面轻轻地拉住了安逸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安逸的心颤了一下,就一下。
海亦风用特别可怜的语气说,“我一个人啊。”
安逸拨拉掉海亦风的手说,“难道你还想让我跟你一起收拾?你闯得祸凭什么拉上我和你一起受罪?有这么一次才好,让你长长记性!” 第二天早上安逸起床洗漱完毕的时候看见客厅已经干干净净了,海亦风手里还拿着抹布,衣服还是昨天那套,就那么歪倒在沙发上睡着。
听见动静海亦风睁开眼睛,“你起来了?”
安逸看着海亦风那浓重的黑眼圈问,“这……真的是你打扫的?”
海亦风点点头说,“是啊。”
安逸说,“你有病啊!你不会找个小时工什么的?”
海亦风说,“我在赎罪,我知道我一直挺混蛋的,对你不好,你看到我这样有没有心里痛快一点,等有一天我们扯平了的时候能不能重新开始?”
安逸没搭理海亦风,扯过自己的书包就走了。
一上午海亦风还是反复问安逸那个问题。
最后安逸说,“你把那个视频给我,我们以后就形同陌路,我就再也不会记恨你了,你也就不用赎罪了。”
海亦风说,“不行,我不想跟你形同陌路。”
安逸不再看海亦风一眼,一边开始做题一边说,“那你就继续自找罪受吧!”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