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延,留守的本该是程铭逸和韩杰,奈何我的照片现在成了全城头号通缉对象,估计一出现任务的危险指数就得从B级一路飙升成S级,秒秒钟拉仇恨拉的团灭。
更何况林二少爷稳坐如山,他老人家正在气头上,谁敢去触他的逆鳞。
Christie趴在玻璃茶几上望着那把老旧的钥匙写写画画,影像里时不时地传来韩杰他们被人撵的嗷嗷狂叫的悲鸣,也亏得这两个家伙能定下心。我从沙发上起来绕到厨房冲了杯咖啡,醇香的味道温柔的安抚了焦躁的情绪,而后一个不留神,我便做了件错事。
温暖的触感从指尖熨帖到心里,我端着两杯咖啡愣了愣,而后叹了口气无奈的放在了林延的面前。
那一瞬间,我似乎意识到了青年紧绷的情绪。
视野晃动,身体失衡,还拿在手里的另一杯咖啡瞬间泼了肇事者一身,滚烫的ye体透过微热的皮肤浸透我心脏的地方,纯白的杯子在木地板上轱辘轱辘的滚了两圈,而后兀自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贴近心脏的地方,醇香的咖啡散发着足以灼伤皮肤的热度。
那一瞬间,我以为林延会哭。
金发的青年抱着我栽进沙发里,虚拟光屏上的影像就像被抛弃的玩偶般弃之不顾,我试图动了动胳膊脱离这个太过煎熬的怀抱,然而除了被勒得几乎窒息外,没有得到任何的副作用。
【“印桐……”】
记忆中那句咬牙切齿的呢喃在暧昧的空气里游荡,而后渐次同呼吸重叠。
“你真他妈是个混蛋。”
那也许是我第一次那么深刻的认识到,我并不讨厌这个人。
不讨厌他做一些暧昧的举动,不讨厌他莫名其妙的吻我,不讨厌他的拥抱,不讨厌他局促的害羞。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和我同样性别的人,或者说我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喜欢过某个人,但是这还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不讨厌这个人。
哪怕,他做了一些我本来应该很讨厌的事。
炙热的温度隔着几乎不存在的衬衫折磨着细腻的皮肤,我叹了口气回手抱了抱面前这个幼稚的青年,却意料之外的得到了对方全身僵直的效果。
“我建议先上楼洗个澡换件衣服,”蹭了蹭耳边不属于自己的头发,我轻笑着感觉到怀里的青年渐渐放缓了力度,“毕竟还要看影像,总不能让韩杰他们白跑一趟。”
“我有记得录像……”
松开我的金发青年微垂着眸子偏开头,一本正经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白皙的耳尖染上些许红晕,而后一点点扩散到整个耳朵。
难得的,有一点小小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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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里传来,却无法盖过移动终端里惊恐的喊声。比起我们毫无进展的现状,韩杰他们的勘测显然更不顺利,莫名其妙的偷袭,大街小巷的疯子,癫狂的人们拼命地寻找着逃出生天的方法,而后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绝望的深渊。
第一轮的游戏用一种决然的方式验证了适者生存的真谛,现实打破幻想的乌托邦踩碎安于现状的懒惰,践踏着我们的理智残忍的刻下鲜血淋漓的规则。
要么学着成为一个狩猎者,要么成为强者斗争中的牺牲品。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死亡。
shi漉漉的水汽贴上后背浸透单薄的衣衫,我回头推了那人一下却被顺势压上了床。金发的青年微垂着睫羽敛了以往言笑轻浅的神色,一双深若潭水的眸子静静地锁着我的视线,就像是瞄准猎物的野兽。寒气漫溯,冰凉的水珠顺着青年金色的发丝降落在我脸上,中央空调恢复正常后室内的温度并不算太低,然而就算是夏天,也经不起人这么折腾。
翻身压倒某个闹脾气的大猫,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拽过被子将人捂了个严实。浅灰色的床单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晕,金发的青年眸色清亮的望着我,就像是某种蹲在屋檐下的shi漉漉的小动物。
只因为一个心软,便让人泥足深陷。
温润的唇带着几丝脆弱的微凉,柔软的舌尖勾勒着唇形刻画出心脏的形状,面前的青年像小猫一样一点点浅尝着心仪的甜品,却因为得不到回应而焦急得几乎要发狂。
颤抖的舌尖离开我的唇瓣,视野里那双晶亮的眸子蒙上浅浅的寒霜。我几乎是恶作剧的想着要不要再戏弄他一下呢?却终是合了眼用舌尖挽留他退缩的情火。
舌尖交缠勾勒一片shi濡,林延伸着舌头舔了舔我的唇边,而后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好甜。”
虽然还没有明白究竟喜欢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但是目前的状态却总令人抑制不住心情愉悦。
我大概会喜欢上这个人吧。
在那一切发生之前,我曾天真的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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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上下来的时候Christie还在兢兢业业的画着什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