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开看了看:“情况不太妙啊”李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因长时间没有止血,而造成休克的状态,方威,快,从我的药箱里拿来止血的药。”
李老头扒开铁昊的衣服,整个后背,血rou模糊一片,触目惊心。李老头先用温水将后背擦了一遍,一道深深的伤口就这样呈现在眼前。
李老头严肃的接过方威拿过来的止血药,洒在那道深深的沟壑里,白色的粉末刚洒到伤口上,就被血染成了红色,看的李老头直摇头。
欣兰的心揪的紧紧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她抬起头,想要将眼泪憋回去,却发现,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有了第一颗,就会有第二颗,越发不可收拾。
将铁昊的伤口处理好后,李老头开了张药房,递给方威:“按药方抓药,回来后煎给他喝,一天三副药。”李老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的铁昊:“也不知能不能喝的下去,哎,听天由命吧,如果熬不过今晚,就准备后事吧。”
方威眼圈红红的:“你不是医术很高吗?怎么要听天由命,不是说好要救活我朋友的吗?”房间里静悄悄,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听到偶尔的啜泣声,显得那么悲凉。
“方威,麻烦你去抓药吧。”屋里所有的人都看向欣兰,欣兰却只看着铁昊:“大夫不是说只要熬过今晚就没事了吗?我们不能放弃,我们还有希望的,不是吗?如果连我们也放弃了,铁昊就真的就活不了了。”
“对,我们不能放弃,我这就去抓药。”方威转过身,偷偷地摸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才转身出去了。
老太太看了看欣兰,又看了看李老头,转身出去了。
李老头想要叫住老太太,可是,却发现在这里好像不合适,就跟着老太太出去了。
欣兰摸着铁昊毫无血色的脸,在心里无声的说着对不起。想起她第一次见到铁昊时,他那冷若冰霜、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人心悸。而此时,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那么安静,那么无害,却又让人怜惜。
方威进来的时候,欣兰还在看着铁昊,像是要将铁昊的 样子深深刻在心里似的,那么认真。方威将药递给欣兰:“药煎好了,我把铁昊扶起来,你喂他喝药。”
欣兰接过药:“谢谢你”。
方威扶起铁昊,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谢什么?我们是朋友,无需言谢。”
欣兰勉强笑了一下:“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她乘了一勺汤药,放到嘴边试了一下温度,刚好。然后慢慢地送到铁昊的嘴边,倒了进去,因为铁昊没有知觉,倒进去的药又顺着铁昊的嘴角流了出来,欣兰慌忙拿着手帕为铁昊擦拭。
“这可怎么办?铁昊喝不进去药,如何能度过今晚?”方威担心道
欣兰冷静的看着铁昊,说:“将他放倒,我们硬灌吧!”铁昊你要坚持,只要过了今晚,你就没事了。
方威想了想,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如此了”说着,方威将铁昊慢慢的放倒在床上,用手捏着铁昊的双腮,迫使他张开嘴。
欣兰又乘了一勺,一点一点的送进铁昊的嘴里,这次却没有再留出来了。欣兰终于漏出了一点笑容,但是配合着欣兰苍白的脸,显得有点难看。
方威看着依旧没醒的铁昊:“只要铁昊喝了药,我的心里才踏实了些。”随后注意到,欣兰的右臂还没有包扎,就催促欣兰:“你赶紧去找李老头处理一下你的伤口,虽然不太严重,但现在天气热,容易感染,还是处理一下吧,你放心,这里有我呢?”
欣兰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右臂有点疼,血已经染红了半个衣袖:“好,我一会儿就回来。”欣兰看了眼没有什么起色的铁昊,有些黯然的出去了。
欣兰这时才注意到,原来方威家的院子并没有多大,但收拾的很整洁。在院子的东北角,用竹竿围了半圈的篱笆,篱笆的一头连接着墙,另一头连接着一个小房子,看起来非常结实。篱笆里面圈养了一些鸡,大概是傍晚的原因吧,并没有多少鸡在外面活动。院子的左侧,种了一些很寻常的花,有狗尾巴草、牵牛花、月季等,此时正直花开的季节,各种颜色的花朵争相斗艳,摇曳生姿。院子右侧靠屋的一角,摆放了一些农具,有锄头、铲子、铁锹等,每个都被磨得很明亮,可见是经常用到的。
方威的母亲和李大夫正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聊天,看到欣兰出来,方威的母亲站了起来:“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看着这么朴实的人,让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如果母亲没有去世的话,也会像方威的母亲一样这么慈爱的看着自己吧。
看着欣兰潸然泪下,方威的母亲有些无措:“姑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里住的不习惯?”
欣兰摇了摇头:“不是,您让我想起了我的娘亲,有些激动罢了。”欣兰擦了擦眼泪:“您可以跟方威一样,叫我兰儿,这样叫着亲切。”
“好,好,哎呦,你的手臂?”她看向李老头:“快,给兰儿包扎一下,这得多疼啊!”
“哦哦,兰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