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娣心生向往,“好厉害。”而后,“都有些什么舞?”我也想去看。
“也没什么,就是些羽衣舞、惊鸿舞、剑舞、裸衣舞罢了,没什么可看的。”应禛想早些结束这个话题,没想到一个紧张,喉头不受控制的滚,便把最不应该说的内容说出来了。
“裸衣舞?”阿娣抓到个新奇的词,兴致勃勃地抓壮丁,“裸衣舞是什么?”她盯着应禛瞧,瞧着瞧着,瞧出不对劲来,“你往后躲什么?”阿娣嘴唇一抿,心里升腾出微妙的感觉来,直觉这肯定不是正经的东西,更是紧追不舍。
应禛拗不过她,只能开口简略的解释:“就是一边跳,一边脱衣裳。”
阿娣从他腿上滑下来,坐到一边坐好,板着脸一言不发。
应禛低声解释,“我没看过这种戏。”
阿娣轻轻哼了一声,“那你怎么知道这舞是那样跳的?像我不知道,我就听都没听过呢。”
应禛含糊道:“我只瞧见了一点大腿……”
“只?”阿娣坐得越发端正,“你还想瞧哪里?”
应禛默了默,“我哪里也不想瞧,都是没有办法,才瞥见了些。”
“没有办法?”阿娣嘴巴微动,愤愤道:“是他们掰着你的脸让你瞧的么?”想到那些女人冲应禛抛媚眼的画面,她就恨不得冲出去,将人从那些蜘蛛Jing手里抢回来,牢牢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不早了,睡吧?”应禛转移话题,“天都黑了。”
阿娣鼓着脸纹丝不动,“你睡去罢!”
应禛不敢走了,弯腰轻轻的哄她:“我就看了一次,以后再也不看了。”
“哼!”阿娣挥挥拳头,甩头进了里屋,一板一眼的褪下衣裳,钻进被窝,背过身面对墙壁:“我要睡觉了。”
她鼓着脸像只河豚刺起来,应禛弯了弯嘴角,轻咳一声,将嘴角的笑意抿去,拾起胡乱丢弃在地上的衣衫挂到衣架上放好,条理清晰的解下自己的衣衫挂好,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钻进去,“阿娣?”
背对他睡着的小女人在被窝里艰难的转身,然后转过来面对着他,愤怒的挥着拳头,“我也会脱衣服的!我也会!”
咕嘟。
手边就是温热绵软的香rou,应禛喉头不停的滚动,伸出手一点点探出去,鼻间热烫烫的发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似的。
啪。
是手被打开的清脆声。
阿娣拖拖被子,余怒难消,“看你的裸衣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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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缴国库欠款的事进行的很慢,太子不率先以身作则,其余臣工更不会强出头,没钱的是真没钱,有钱的是装没钱。日子一天天过去,应禛每日上职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太子爷。”应禛推门进屋,“臣弟有话要说。”
“你要说什么?”太子不耐烦的在纸上写写画画,烦躁的挥挥手,头也不抬,“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了,你回去做事吧。”
应禛压下心中的火意,拱了拱手,“大哥,你既知道我的来意,就不该再继续敷衍搪塞。国库空虚不是小事,你作为一国储君,更应以身作则……”
话未说完,应礽气急败坏的站起来,“你以为我不想还?”他瞪了应禛一眼,闷头走到一旁凳子上坐下,“要是有钱,我能不还?”
“没钱?”应禛眉头紧皱,只觉得荒唐:“没银子你兴造戏台,大肆宴请臣工?”
“戏台是早就建了,臣工们是不得不请。”太子破罐子破摔,“太子府里空空如也,你要我怎么还?”
应禛胸膛起起伏伏,不敢苟同,“既是无钱,戏园子便不该建,大臣们便不该请!”
“你以为我是你?出身低贱、地位低下,什么都争不过,自然无有这些额外花费!”
应禛捏紧拳头。应礽自知失言论,低头假模假样咳嗽一声,“为兄失言。”
应禛没有应答。
见应禛冷着脸不发一言,太子心中慌了,扶着应禛的肩膀好言好语,“现在是真没银子还……中秋过后,中秋过后,为兄一定双手奉上!”
应禛看着他竖起发誓的手指,目光沉沉。
应礽被他幽幽的视线看得心底发凉,缩回手,干笑着保证:“决不食言!”
“望太子爷记住今日说的话。”应禛扭头离开,“后日府中宴请,臣弟府中有事,无空也无脸面登门吃宴。”
“今日不去了吗?”阿娣吃着碗里剥好的石榴籽,“去看那什么裸衣舞?”
“不去了。”应禛将最后一颗石榴籽放进碗中,拍拍手上沾染的灰尘,“我不想看那些。”
阿娣斜了应禛一眼,一本正经:“那些不正经的东西,还是少看的好。”
应禛瞧着她比以往活络太多的神情,弯弯嘴角,“嗯,那些不正经的东西,我都不看。”
“嗯……”阿娣满意的点头,“明日就是十五了呢。”
“明日十五,我要进宫吃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