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过去。”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阿零讪讪的按掉屏幕,自言自语道:我还没说完呢。
他看向紧闭的房门,揣摩着,延哥他不会是在女人那碰壁了吧。
拳房位于最高层的角落,里面格局简单,朝西朝南,各有两面镜子。中央挂有两个沙包,每个沙包各旁,正对着用具箱。
镜子旁,沙包前,纪景延不断勾拳,击打,动作又快又狠,一刻也不停歇,像在发泄些什么。
黑色卫衣被他脱了下来,赤着身体,小麦色的皮肤,肌rou硬实,汗从发梢流至下巴,滴在地板上。
一整天,饭也没吃,先是轮滑,再是打拳,他这是在玩命。
拳下的沙包,每一下,便深深的凹下去,每一下,就忆起早上的事。
京二入口到市区连着一条很长的道,由直到曲,再由曲变弯,一路蜿蜒,最后的路口的拐弯,又恢复了直道。
霍子玔的车先一步走了,他也不着急,散漫的扣了安全带,才出发。
论车技,京街这一带他属霸王,还没人比的过他。
单手扣着方向盘,油门踩到底,不一会儿便与前面那台奥迪平行。
他扭头看了霍子玔一眼,无关挑衅,只是淡淡的,冷漠的。
可霍子玔像是被激到了,脚踩油门,手往方向盘上扭,逼近右旁的车。
纪景延靠着背椅,根本不把这小伎俩放眼里,左手一个扭转,直直迎上去,车身卡车头。
霍子玔被这猝不及防的靠近,直接刹车,太过突然,前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响声,流下一道深浅不一的黑色痕迹。
纪景延像是算的他会停下,在距离他的车还有一毫米时,方向盘又一个拐弯,似狼的车倒像个蛇,扭来扭去,敏捷迅猛。
车开出十米后,纪景延也停了下来,手搭在窗边,随意的招了招手,就像刚才那惊险的一幕,是在玩儿他似的。
京街上的几家小铺子,还未拉开栓,道路空旷无人,两台车停在马路中央,也没人觉得不妥。
霍子玔扯了扯领带,眼里一贯的平淡无波,泛起了冷。
重新启动车子,看样子是想再来一场。
纪景延手交叉,靠在颈后,伸了伸脖子,等车开远后才出发。
他是出了名的有恃无恐。
前方的弯道一个接一个,未过多久,纪景延又追上了他。
看准了时机,猛踩油门,把霍子玔逼到拐弯的死角。
紧接着,开到他的前面,车屁股对着他,霍子玔往哪,他就往哪边儿走,像是在故意耍他。
等到最后一个大弯,霎时停了下来,让后头的霍子玔再弄了一回急刹车,笑了笑,缓缓而去。
京二与市区,就隔一个红绿灯。
六十秒,相当于比赛倒计时。
时间一到,停在最前头的黑色牧马,无疑是胜者。
而姗姗来迟的奥迪,停在一旁,虽输但沉的住,依旧文雅。
绿灯亮了,两台车仍然停在那,如刚激烈比拼完的两头兽,停歇着,散放出体内的热气。
“我认识了安歆七年。”一阵沉寂后,声音从奥迪车内传来。
又陷入了沉默。
太阳升高了些,天地俱亮。
金黄的亮光穿过车窗,倾洒而下。
那双修长骨感的手,毛孔细小,无意识的摩挲着反向盘。
后视镜透出纪景延的双眼,幽深宁静,无波无澜。
只见他轻启嘴唇,“是吗。”停顿了许久。
秒数已到五十五,后面来了三两辆车,喇叭齐齐响起。
在催他们,又似在催他赶快说。
还剩两秒时,纪景延开口。
“可我喜欢她。”
怎么办呢,我喜欢她。
她,也非是我的不可。
还剩一秒,牧马飞奔而去,隐没在车流中。
他怎么会不在意呢,七年,在时间上,他的确输给了他。
纪景延停了下来,双手扶在沙包两旁,低着头,任由汗顺流而下。
胸膛由于急促的喘着气而一上一下,贲张的肌rou,鼓起。
阿零听着里头的动静,偷偷打开门,看着延哥弯腰歇息,颤颤巍巍的出声,“延哥,你完了?”
纪景延抬头,直起身,牙齿扯开左手拳套,向他扔过去,“你才完了。”
听他这么一说,阿零舒了口气,还会开玩笑,应该是没啥事了。
阿零把甩到门边的拳套捡起来,走到他跟前,问:“延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纪景延把另一个拳套塞他手里,一圈一圈解开手心的绷带,“能有什么事。”平缓的语气。
阿零抱着两拳套,瞅了他许久,“不对啊,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耶,难道……”
纪景延抬头看他一眼,“难道什么?”
阿零不怕死的补齐全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