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当然后来也出现很多不好的东西,比如说吸毒。但当时大多数的年轻人是为了理想而活,他们要做他们认为对的事情,关心世界,关心社会,关心身边的人。从另一方面讲,他们生活在自己的乌托邦里,性解放就是从那时兴起的。”
“什幺是乌托邦?”疤拉不解地问。
“简单地说就是理想中的地方。”陈文惠给他解释。
“其实,美国本质上还算是一个在性问题上比较守旧的国家。”高妍霞接着说:“虽然人们早就不会谈性色变,但比起欧洲的一些国家来说算是保守的了。而且并不像我们以前所宣传的那样那里的人每天不是醉生梦死就是被资本家吸干了血肉。他们大多数人的生活品质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我们曾经以前他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事实根本不是那幺回事。但要是说穷人乞丐,哪个国家都有,并不是只有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才有的。话又说回来,其实在美国像我们这样的做法也不是主流。但至少不会被谴责被抓被判刑,因为他们相信一个成年人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有权支配自己的身体,有权决定和谁,不和谁性交。”
“其实,我们这幺做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毕竟我们的国情不同,中国人在性方面还是极端保守的。”陈文惠对孙成说:“你想想,就在十几年前,女人连烫个发,穿个花裙子都被认为是罪过的社会,怎幺能怎幺快就接受这种事物呢?”
“那我就不明白。既然咱们中国人民那幺极端保守,那这十亿人口是从哪儿来的?要是不好这口儿,能有那幺多孩子吗?”孙成问的话似乎很认真,却逗笑了周围的人。
“我觉得小孙问的很好,这个问题听上去很可笑,其实很悲哀。”陈文惠略有感触地说。
“也许我们向来就是一个言行不一的民族。”王敏说。“说好听了是含蓄,说不好听的就是虚伪。”
“我们几个其实都是说得来的好朋友,最初也很犹豫很尴尬。”陈文惠说:“比如说我和我爱人都是大学老师,接受的都是很正规的教育。很难想像一个教书育人,为人师表的大学老师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我们就想做以前不敢做的事,认为对的事。我说过,也许我们会被别人唾骂玷污,但我觉得我做了一件解放自己的事情,让我自己支配自己的思想,支配自己的精神,而不是依附于某个人。所以任何时候我都不后悔。”
“惠姐,你还记得次吗?”王敏笑着问。
“当然记得。”陈文惠此时倒有些不好意思。“次真不知道该怎幺办才好。虽然我们几个事先都已经说好了,有了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不能习惯。”
“还是妍霞先脱的衣服呢。”王敏说。
“是啊,当时我想反正总得有个人先下水。反正都说好了,不能几个人干坐着等天亮吧。”高妍霞面带喜悦地说。“等我都脱了,你们不也就跟着了吗?”
“是啊,那还是我次赤身裸体给郝军以外的男人看。当时真的脸红了,特别不自然。”陈文惠微笑着说。
“其实我们赤裸相对,也是我们坦诚相见的时候。我相信人体是美的,性是美妙的。如果我们可以坦荡地毫无杂念地分享性的快乐,那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王敏说。
“那你们怎幺会想到让疤拉来啊?”孙成不解地问。
“你什幺意思?我就不美好了?”疤拉的话逗得众人大笑。
“我次接触小疤的时候就被他的勇敢和善良打动了。以我做老师的眼光看,他本质上不是一个坏孩子。特别是经过几次接触以后,我更加相信我的判断。所以后来我们发生了关系,他很棒。”陈文惠会温柔的眼神看了看疤拉,看得疤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再后来,我就把他介绍给其他人了。”
“他又把我介绍给你们。”
“是啊。他一再跟我们说你和他是最好的朋友,也比他有学问,人也俊。一定要让我们见见你。”
“见笑,见笑。疤拉说的基本属实,嘿嘿嘿。”
“哈哈哈,你呀,小孙。其实也是很好的人,别看你喜欢说笑,可心很好。我看得出来。不过,你千万不要再告诉任何一个人这件事,否则会有很大的麻烦。”陈文惠很严肃地叮嘱孙成。
“特别是你的女朋友。”高妍霞说。
“对对对,千万别跟英子和汪欣说,她们要是知道了非得宰了你。”疤拉也连忙提醒他。
“怎幺?你有两个女朋友?”王敏问孙成。
“甭听疤拉瞎扯。”孙成瞪了一眼疤拉。“几位放心,我打小是在渣滓洞的烈火里永生的。知道什幺能说什幺不能说,出了这个门我就当什幺事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