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又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以及这个梦怎么样算是做完。反而是将拖着肥肥的肚子在桌子上忍不住打盹的顾放抱了起来。
皇帝陛下看着顾放红彤彤的,充满了疑惑的目光,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可以说有些许猥、琐的笑容。
如果是我的梦,那只要我想,什么都可以实现吧。
头顶兔子耳朵的顾放想想就让人觉得可爱心动。
还不等他动了动嘴唇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实在看不下去的顾放两只短短的后腿一蹬,直接就踢在了连纵,不对,是自己,也不对,是顶着自己的身体的连纵的脸上。
顾放又抖了抖胡须,三瓣嘴唇动了动,道:“不要用我的脸做出这么,这么,让人难受的表情。”他想了半天才从一只兔子匮乏的词汇中想出了一个合适的形容。
连纵闻言,瞬间就感到有些委屈,眼泪竟然就这么一下子盈满了眼眶,并且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嗝,嗝——”完全惊呆的连纵傻傻地用一只手摸“自己”的脸,“这是怎么回事?”
见到这种情形,顾放板着圆脸,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睛,不过他垂下来耷拉在两边的长耳朵还是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
该死的,忘记了自己小时候特别容易哭了。
是的,谁都不会想到,现如今始终以一副云淡风轻的面目示人的顾放顾国师,顾尚君,在少年时是一个容易哭泣的孩子。这当然不代表顾放性格软弱,而是他只要遇到一点事情,不等他脸上做出什么反应,鼻子就会完全不顾他的指挥,自顾自地一酸,然后眼泪也连带着下来了。
为了不让这一点被顾家其他人利用,从而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负他和嘲笑他。顾放一直都极近全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也以至于到了后来,他凡是都是宠辱不惊,淡定自若的样子。
这回因为什么都不知道的连纵控制顾放小时候的身体,所以当连纵的心理一有了变动,不再受到限制的眼泪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并且大有将前些年没有流出来的泪水全部流尽的架势。
猛地知晓这番真相的连纵有些哭笑不得地抹着流个不停的泪水,心里是对顾放更多的怜惜。
在他不存在的岁月里,顾放到底经历了多少次的被人欺负,才会练就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这个时候,连纵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了。他此刻恨不得把顾放藏进心窝里,用力地疼爱和关心。
“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再哭了。”情不自禁地,皇帝陛下在顾小兔毛茸茸的脑袋上印上了一个shi漉漉的吻。
被弄shi毛毛的顾放忍不住抖了抖耳朵,然后在心里说道:“我,我当然知道啊。”
就是因为相信你有这份能力,所以我才会选择在此后的一生中和你共度。
就这样的,在姨太太推门进来时,就见到自己的儿子两眼通红,脸上满是泪痕地和一只肥肥的兔子“深情”对视着。
姨太太想到这里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觉得自己真是老了,不然怎么会在一只兔子的眼中看到“深情”?
她微微收敛了内心的想法,然后很自然地将连纵整个拥进了怀里。
“我的儿,怎么哭了?”姨太太心疼地用手帕擦着连纵脸上的泪痕,“这次老爷也是太无情。他只听他那两个儿子说我的放儿顽劣,不用读书,就问都不问地将你关了紧闭。”
连纵不自然地收紧抱着顾小兔的手,然后用自己强大的心理素质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轻轻地说道:“娘亲不必放在心上。我也不在意了。”
顶着顾放脸的连纵越是表现得冷静自持,姨太太心里就越是不是滋味。
她不是顾严的正妻,得不到顾家嫡系的尊重也就罢了,但是她儿子难道不是顾严的骨rou吗?
姨太太一咬牙,对自己儿子提议到:“反正你父亲也顾不上我们了,娘带你偷偷地去见外祖一家,如何?”
“这?”饶是连纵再淡定,这时候也有些不知道做什么回答。他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怀里的顾小兔,只见顾放正对着他微微点头,这才答应了下来。
“好孩子。”姨太太顿时脸上就有了笑意,“娘去准备一下。我的儿,你乖乖在房间里等着娘。”
说完,姨太太就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等她走远之后,顾放才慢悠悠地向连纵解释到:“虽然现在发生的情况和我的记忆有些出路,但是我记得我的确是在这个季节的时候如果外祖家。”
说到这里,他突然止住了话头。
此时,在顾放的脑海中,一个他和一个看不清五官的高大男孩并肩站立的情形一闪而过。快得让顾放根本就来不及抓住这份突然涌上来的记忆的尾巴。
连纵则是轻轻地抚摸着顾放此时油光水滑的毛毛,然后体贴地转移了话题:“岳母大人看上去并不怎么畏惧顾严的威权?”
“我娘亲和青城观有关系你忘记了吗?”顾放晃了晃后腿,想要从连纵的怀里下去。
在顾放和连纵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