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溢。
“寒教主!客气了!能大驾光临鄙舍,荣幸之至!”一个约四十多岁高八尺的男人说道,他就是龙牙派教主,张祥。他说毕,转头看向凌雪,迟疑道:“这位是?”
寒玉转头看着,面色发白,全身微颤的凌雪。笑着握住他的左手。
冰凉的手被温暖的手掌握住,凌雪这才从仇恨中回了神,心被安慰了稳定下来。
“这是我内人,凌雪!内人身体薄弱,不常出门,身体抱恙,张教主见谅啊。”寒玉接着说道。
张祥看着这举动,心已有判断,一个没有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他暗地里也嘲讽过,寒家堂不懂礼数,上不了台面。明面上却笑道:“寒夫人身体不便还大老远过来参加犬子的婚宴,实在是我犬子的荣幸。寒教主,快,快带尊夫人进去。”
凌雪和寒玉,看着张祥在宾客面前八面玲珑。
寒玉握住凌雪的左手,靠近凌雪的右耳,用两个人才听的到的声音说:“他龙牙派今日有多风光,明日就跌得更惨。”
凌雪轻轻说:“谢谢你。”
寒玉不正经的说:“夫人不用客气。”
两人相视而笑。
外人看来,两人亲密无间,夫妻伉俪情深。
这一幕也印在司徒南眼里,心突然很不舒服。
凌雪转头看到司徒南,下意识想退后了一步,被寒玉拉住,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暖,心才稳了稳,但却低下头来盯着地上。
“万兄!”寒玉拉着凌雪上前。
司徒南虽不爽她总是避开他,但还是恢复了原状跟寒玉打招呼:“寒弟,你难得来邑州,喝完这喜酒,记得来我王府找我啊。”
“我还以为你不爱凑热闹,不然我早就去叨扰你了。等我们一起喝完这喜酒,定去你王府住几宿!”寒玉笑着压低声音道。
“说好了啊!”司徒南说。
凌雪:……
17
喝完喜酒,寒玉就带着凌雪跟着司徒南回王府。
回去的路上雪屑纷纷飘落,落到屋檐,围墙,地上转瞬融化。
凌雪以为会回到将军府,通过软轿窗外,直到错过了那条熟悉的路,他握紧了窗帘,惊讶出声。
同在软轿里,寒玉这时出声:“看来你这十几年真的与世隔绝啊。疆外稳定,皇帝老儿看不惯受百姓爱戴的司徒南掌握兵权,在四年前就封他为异姓王了,这邑州就是他的封地,我们去的是他的王府!不是过去的将军府了。”
封王了?凌雪诧异道。
将军……不,以后要称司徒王。尽管被削兵权,看他神态却没有备受猜忌的失意。武功高强,生活优越,不管怎样,注定是个人物。
凌雪安慰自己,不要慌乱,不要多想,十多年了,将军早已忘了自己,怎么还会记得一个背叛了他的小护卫。现在他是凌雪。
他暗暗的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来到王府。
王府比过去的将军府还要大几倍,但却比以往更寂寥。
除了守卫在府外的护卫,偌大王府,却没什么人走动。空气中都透着一股久未居住的尘味。
凌雪被扶着下车,管家在府外迎接,是过去在将军府的管家,他看着他眼眶微红。
将军府那段日子,往事不堪回首,就是因为太过不堪,过去给予他的一点点温暖就被他无限放大。
这个世界对他太残酷,唯有死死抓住那些温暖的人和事,他才能喘口气,继续活下去。
想到这他心里发紧,过去的事他很少去想了,得过且过,只紧盯着眼前。只是看到故人,一下子被过去的东西钻了空子。他竭力控制自己,呼吸沉重。
第一个发现了不对劲的是司徒南,他出声:“寒夫人怎么了?”
寒玉闻声看凌雪皱着眉,捂着胸口,呼吸沉重。他立马扶着凌雪:“万兄,劳驾带我们去厢房让雪儿注意吧。雪儿他身体弱,舟车劳顿,身体不舒服了。”
司徒南:“我府内房间虽多,但因没什么人居住,我又不常住府,管家连着下人就只有十几个人,就没让人打扫空余的房间。现在让管家下人去打扫其他房间,也要一段时间,弟妹脸色实在不好,先去我房休息片刻吧。”
凌雪一听,吓了一跳,去将军的房间,怎么可以!?
他连连拒绝:“不!将……司徒王爷,这太打扰了!”
司徒南:“弟妹太客气了!叫什么王爷,跟寒弟一起叫万兄!”
凌雪无语,万兄实在叫不出口。他仰望司徒南太久了,曾经还想努力升职靠近他成为他副手,现在的他比以往更加卑微仰望他,是恐惧也是死心。
司徒南没等他回头,继续说“说是我房,但我不常住府,他跟其他厢房也没什么两样,弟妹不用太介怀。”
寒玉接着说:“那劳烦万兄了。”
凌雪拉了一下寒玉衣袖轻声阻止:“阿玉……”
“雪儿,万兄不是那些迂腐之人,不用太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