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体动弹不得。
但是脖子以上有知觉又有什么用?
我又不能说话,耳朵又动不了,只有眼睛能转来转去。
但接下来,我很快就明白,眼睛这种东西,有时候没有反倒会比有更好。
这具死尸身上的淤痕,根本就不是生前造成的,而是死后。
耳畔传来的压抑喘息,与那两人,不,应该说是一人一尸激烈交缠的身影,简直为我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韩筹将那具尸体摆布成了坐在他双腿上的姿势,双手牢牢地禁锢着那尸体的腰身,随着他的冲撞,两人的发梢微微颤抖着,那具我无比熟悉的身体正以极度yIn/靡的姿态吸引着我的目光。
尸体背对着韩筹,却正对着我,这幕极度荒唐却极度刺激的画面让我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韩筹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忽地朝我投来一眼。
那双眼里的神情,妖媚得令我口头一颤。
但很快,他就收回了视线,垂下眼专注地亲吻起那具尸体的脖侧与肩膀,脸上的神情温柔而虔诚,仿佛他亲吻的不是具尸体而是最珍贵的事物。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那具尸身上的淤痕也早就变得紫黑狰狞,韩筹这才停了下来。
对于尸体事后的清理工作,韩筹做得非常专业和细心,擦拭完后甚至掏出了一瓶东西轻轻地抹在了那些淤痕上,随后,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便以rou眼可见的程度,逐渐消散着。
他凝视着尸体的脸许久,然后将其小心地放平整,最后才将目光重新投注在了我身上。
“阿松,永远也别离开我。”他说着,低下头在我唇边留下一吻。
蜻蜓点水般的吻,一触即分。
随后他没再说话,微笑着将衣服整理好后,便起身离开了。
走之前,他甚至不顾我疯狂摇头的祈求,将棺材板给盖上了。
我是个不怕黑,却怕寂寞的人。
虽然我现实中也没多少朋友,但我喜欢凑热闹,就算没有人陪,一台电脑也能给予我想要的喧嚣。
可是,现在的我别说有一台电脑了,就连自由地翻个身都不能!
再退一步说,不能翻身也就算了,可是脖子以下没有任何知觉真的让我无比的难受,除却脑子还能用来思考一下人生,这身体跟植物人还有啥区别?!
经过前所未有的漫长等待,我终于迎来了曙光。
尽管这道曙光,只是韩筹再度开启棺盖而已。
韩筹的视线首先往我隔壁拿具尸身上看,见没有什么问题后,就转移到了我身上。
可他的目光却在我下半身凝住了。
卧槽!
要不要这么饥不择食啊?!
老子原来的身体还算是个帅哥,你看得兴起把人那啥了,还算有点逻辑,可现在我这具身体瘦弱平凡得没有丝毫优点,真不知对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下手的。
可当对方将我整个人扶起,靠在棺壁上时,我才明白又是自己想歪了。
原来是因为我下半身毫无知觉,所以…生理无法控制……
当我看到韩筹将我裤子脱下,然后像给1岁宝宝擦身般清理着那些秽物时,我羞愧得简直想撞墙死了算了!
快把老子放了啊!
最不济让我恢复部□体机能啊!
这样无法动弹的状态,我真心受不了!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焦虑,韩筹竟似有所觉地抬眼看了过来。
求你!快解开它吧。
我用眼神传达着我的意愿。
韩筹摇了摇头道:“不行,你跟他不能分开。”
我简直要绝望了!
接下来,这一人一尸又是上演了一出春/宫秀。
我这次连看都不想看,径直闭上了眼。
可对方显然不想让我闭眼,一道法术下来,我又被强制性地睁开了眼皮。
这幕荒唐而诡谲,禁忌又病态的场景,不是第一次出现,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出现。
对方满足了他的兽欲后,照例呵护清理好那具尸体,然后又拍拍屁股走人了。
当然,那棺材板又盖了下来。
我想对方一定不知道这种做法带给人的恐惧与痛苦是有多么地深刻,这回躺在棺材里,我一度想咬舌自尽算了。
在我的望穿秋水中,韩筹再次打开了棺材板。
随后他又发现了我除了排泄问题外的另一个问题。
就是饥饿。
仙人可以风餐雨露,但我毕竟只是被带来仙界做杂役的rou体凡胎,怎么能不进食?
韩筹发现这个问题后,迅速地为我找来了吃食,然后极为细心地一勺一勺喂我。
我吃了两口后,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要强硬一回,否则一辈子待在这地方,过着这种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要依靠他人的生活简直生不如死!
于是我把头一梗,拒绝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