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伤害颇为严重,而究竟损坏度是多少,因为他的不清醒,也无法确定。”
“那些医生下达的诊断是说兰佩萨斯的治愈率不过43%,而且还无法确定之后的后遗症以及大脑后期休养。”
“而就在不久之前,那些医生最后的检测,是说兰佩萨斯的生物机能活跃性,正在以一个微弱的速度下降,现在完全没有办法逆转这个趋势……而在这样任由这个活跃性下降却没有办法补救的话,兰佩萨斯他……”
塞尔玛平静却带着些颤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就像是一把刀子一般凌迟着箜篌现在仿佛毫无思考能力的意识,心脏处随着塞尔玛的话,传来那种像是用一把钝刀一点一点打磨的疼痛,整个眼眶越来越干涩疼痛,箜篌无意识的握紧怀中昏睡的男人的手掌,握的越来越紧,但是向来宠他在心尖上的男人却没有像以前一般,回握住他的手!昏迷不醒的他只是无力的垂着手,任他握的再紧,都不会用回应……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整个耳膜都好像听到那种刺耳的鸣叫声,箜篌紧紧的咬紧牙关,大脑和心脏都好像在同时的说着这句话,他有多想听到真相,就有多么的抗拒塞尔玛所说的真相,但是就算是在神智一片迷糊的状态下,箜篌还是一字一字的挺清楚了塞尔玛的话,一个字都没有拉下……
“会怎么样?”轻声的但是已经极度沙哑的嗓音响起,从塞尔玛的眼里看来的,就是因为低下头而垂下挡住脸的越来越往蓝紫色变化的发丝。
“会死!”不是什么重音,就是平平淡淡的两个字,而这两个字的组合在从塞尔玛的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这一室的空气就好像凝结了一般!
平静一直在延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到最后就连塞尔玛也因为站立的太久不动而感觉到双腿的麻木时,他看着自从他说完话,就一动不动抱着兰佩萨斯不出声的箜篌,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出去。”平静的毫无声调的两个字响起。
塞尔玛一怔,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眼前的人鱼是否说话了。
“出去!”箜篌再一次的重复了一遍。
“你也先出来吧,这个房间毕竟是低温室,你的体质也不适合在过度低温的地方呆长久吧?”塞尔玛低声说道。
“出去!”箜篌好像没有听见塞尔玛的话,依旧还是这两个字。
转移目光看着躺在那里毫无血气的男人,塞尔玛只得无奈的退出房间,他看着在外一直盯着专门用于观察房间内伤员的监控视频的两位医师说道,“你们两个先去前面帮忙吧,这里我来看着就好。”
两个医师听完塞尔玛的话后,犹豫的对视了一会儿,这才点点头,“这也行,还请塞尔玛大人你多多关注,毕竟现在情况特殊,而且请务必看好人鱼殿下的情况,一旦有一点不对劲,还请大人务必将人鱼殿下带出房间!”
“这我明白!”塞尔玛点点头,挥手示意二人离开,随后坐在那个监控台的座位上。
塞尔玛看着从他离开开始身体也不见的动过一分的人鱼继续维持着那个将人拥在怀中的动作,随后眼睛瞟了一眼时间,默默计算着人与在这个低温室待的时间。
而这边,本来一直低着头看着兰佩萨斯的脸的箜篌突然的动了。
他握着兰佩萨斯的手的一只手慢慢的抽回,缓慢的放向自己还是平坦的腹部……而从听完塞尔玛的话到现在本来一直平静的表情也有了松动,随着兰佩萨斯不但没有熟悉的温暖还带着陌生的冰冷的手掌放在腹部的那一刻,体表在瞬间感觉到那种冰冷的温度,箜篌的心脏就好像在那一刻被什么再一次刺痛了一般,原本就感觉痛的麻木的心有被一根长针研磨缓慢的刺进去一般,原本干涩的疼痛的眼睛在那一瞬盈满了泪水,在他毫无控制之下,就觉得鼻尖酸痛,一颗泪珠就脱离了他的控制,滑下他的脸庞落在兰佩萨斯的衣领处,而随即的第二颗第三颗接连而下……
“……兰佩萨斯……”原本已经被自己念的很顺畅的四个字不知为何变的这么艰涩,视线因为泛起水雾而变得模糊,眼前昏睡的男人都变得模糊不清,箜篌咬着牙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眼前的这个男人,宠他爱他,为了他的安全更不惜把命搭上。曾经言谈间一举一动的画面都不禁塞满整个脑海,到最后这些画面却被那两个变的巨大的“会死”全都敲碎。
鲛人的爱情一生只给一个人,他们对情的忠诚能与狼族并驱,虽然是鲛人与龙族的混血,但是箜篌的血ye里流淌的好像更多的是鲛人的血脉,他不屑于龙族的多情,更倾向于鲛人的钟情。到现在,不……可能是更早之前,他的心里就明白,这个男人,得到了他的爱……
在他毫无特意的情况下,这个人类就得到了他的钟情,一想到见到不到他,心脏的痛楚就已经让自己无法忍受,而现在的却有极大的可能接下来的一百多年都再也见不到他,就算他找遍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可能有这个男人的存在,他就会彻彻底底的消失,到最后就可能,自己对着用墨水,用锉刀雕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