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手里?魏老三第一个就据为己有了!”
魏琮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就是觉得十分蹊跷,围着瓶子转了一圈,眉头紧皱:“这怎么可能?明明就是乾隆的风格啊……”他抬头看向王三笑,不由得笑起来,“那就请三少给我们爷儿俩指点一番迷津?”
王三笑悠悠地摊开一只手:“在下掌眼是要钱的。”
魏琮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看我哪里好,只管拿去,或者把我整个都拿走,开个套餐,不要什么包月、包年,你直接给我包一辈子得了。”
“美的你,”王三笑隔着衬衫在他胸口的烟疤上狠力按了按,“我不过是看你现在油光水滑还有几分玩头,等过两年你人老珠黄了,谁他妈还理你。”
穆习习无声地转身捂住脸:打情骂俏什么的,为什么就不能避一下?人家还是小孩子呢!!!
王三笑眼角余光一瞥就看到他转身回避的小样儿,坏心顿起,一伸手将小孩掐着后颈就拖进怀里一把搂住,指尖逗逗他的软下巴,笑道:“等过几年你七爷变成黄脸公,你就来补上他的缺吧。”
穆习习两眼放光:“好啊好啊。”
魏琮脸色顿时黑了:“咳,还是来鉴赏一下这个倒霉瓶子吧。”
“哈哈哈,”王三笑和穆习习勾肩搭背,笑得直喘,手指按着大瓶在桌子上晃了晃,“歪瓜裂枣是吧,歪就对了,不歪才有问题呢,请魏总上手,掂掂这瓶子的份量。”
“嗯?有什么说法?”魏琮听话地提起瓶子,发现很有份量,“为什么会这么重?里面灌了金子吗?”
王三笑看着他笑而不语。
魏琮直视着他的笑容,飞快地思索着,脑中突然一道光闪过,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低头看向瓶子,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竟然是……”
王三笑满意地点头,戏谑:“魏总入古玩行日子不长,学问倒不小,习习落后了哟。”
“……靠,”穆习习一头雾水、满腹委屈:七爷爷那个半吊子怎么可能比自己眼力好?一定是有jian/情加成!
魏琮在这场爷孙之战中大获全胜,高傲地扬起下巴:“小子,听着,掐丝珐琅常见的有铜胎掐丝珐琅,稀少的有银胎珐琅,还有一种更加稀少的,叫金胎掐丝珐琅,金子质软,凹成这个造型放上几百年,不歪脖儿还奇怪了呢。”
“!!!”穆习习随着他的话一点一点地张开嘴巴,直到变成一副-o-的表情,整个人已经傻了。
王三笑补充道,“乾隆六十大寿的时候曾烧造过一批金胎掐丝珐琅,这会儿大都收藏在台北故宫,你这件啊……”他一巴掌拍在穆习习的后背上,开心地笑道,“捡大漏啦,孙贼!”
穆习习实在没想到分个家产都能捡着漏,简直是……老天爷都站在自己这边儿啊!
他将鉴定结果如实告知自己爷爷,让他还是把瓶子收回去吧,价值好几千万呢,魏大爷大喜过望,但表示既然送给孙子了,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想必这瓶子也合该跟孙子有缘,就留着收藏吧。
看看,魏大爷是多么的高风亮节,这一点上,魏七爷就差远了,自从得知这是个货真价实的乾隆Jing品,他对“孙贼”的态度简直一百八十个大转变,再也不奴役了,甚至晚上“孙贼”上床睡觉前还会得到一杯热牛nai。
穆习习一口气把牛nai灌下肚,然后擦擦嘴就不认账了,对魏琮道:“我不会送拍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魏琮和颜悦色地看着他,仿佛一只狡猾的老狐狸看着肥嫩的小鸡仔,轻声细气:“你是个好孩子,怎么还钻牛角尖了呢,爷爷会骗你吗?”
“会。”
“……”魏琮觉得这孩子真的是越大越不可爱了,“那我现在不是爷爷了,我是澹冶拍行的总裁,你的顶头上司,来,你再考虑一下要不要上拍,我可以答应你一些力所能及的条件。”
穆习习是一点机会都不会给他,闻言高冷地一笑:“我要王三笑。”
魏琮笑容未改,无声无息地活动了一下拳脚,和气地说,“好孩子,过来一点说话,你离得太远了,我听不太清。”
“……”穆习习看一眼他幽深眼眸中的杀气,撒腿跑回卧室,哐地一声关了房门,还反锁了。
魏琮暗骂:“小畜生!”
虽然魏大总裁在自家孙子面前得到了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冷遇,但他麾下的澹冶拍行却春风得意,各个部门接连奇遇,征集到的拍品质量高得不可思异,几乎达到了国际大拍的规格。
魏琮一边满意地翻着报表,一边拿眼睛瞥着认真工作的穆习习,觉得如果再有一个乾隆金胎掐丝珐琅,那就更完美了。穆习习觉得浑身都凉飕飕,给自己泡一杯咖啡刚要喝,瓷杂部主管一阵风地刮了进来,隔老远就开始嚷嚷:“啵啵啵……”
“什么?”魏琮皱眉抬起头,“你吃错药了?”
“boss!!!”主管激动得浑身颤抖,“大大大……大生意!”
魏琮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考虑解雇这货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