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对吗?”
王三笑怔了怔,没想到他竟提起这件事情,顿了一下,爽快地承认了:“你老子太难搞,我只能从你这里下手,大家都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耳根子最软的时候,是在床上。”
“……我早该想到的,”魏琮喃喃道,眼神茫然地晃动着,“以你的酒量,怎么可能会醉成那样……你只是需要一个不涉及感情的上床理由……王三笑,你现在怎么……怎么连自己的身体都能利用?”
“一个人付出什么,必然是为了获取更多,”王三笑云淡风轻地笑了一声,“有在手,怀信楼的开业典礼大获成功,可见我这一炮的性价比还挺高,再说,我们是双赢,不是吗?你又不是没享受到。”
魏琮被狠狠刺痛,眼神嘲讽地打量着他的身体,出言挖苦,“对,我非常享受,我到现在还记得你是怎么用双腿缠着我,饥/渴地扭着腰……”
“我更喜欢你夸我那喂不饱的小嘴有多敏感,插上两下就会自动流出水来,变得又shi又热、浪得飞起啊哈哈哈……”王三笑丝毫没有被他激怒,反而帮他补充了一大串更加不堪入目的侮辱,话未说完就前俯后仰止不住的狂浪大笑。
魏琮脸色铁青地抿紧了嘴唇,他知道自己如今变成了个什么货色:卵覆鸟飞、一败涂地,只能用床笫之事来对自己的爱人发出苍白的攻击。
他自己都厌恶这样的自己。
半晌,魏琮脸色灰败,叹一声气,“现在还计较这些做什么,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你会恨我,也很正常。”
“恨你?”王三笑止住了狂笑,脸色冷了下来,“你觉得我是在恨你?魏琮,谁给你的自信?”他眼神倏地狠戾起来,跳过来狠狠扇了一巴掌,厉声道,“你不过是我的一条狗,却不老实,想跟别的主人,我现在只是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却说我恨你,你也配?”
他力气极大,一巴掌抽得魏琮耳膜轰鸣,脸颊火辣辣的,迅速肿了起来,然而他却没有愤怒,他看着眼前这个面目扭曲的男人,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他记忆中的王三笑多情爱笑、豁达洒脱,一颦一笑尽显风流,可自己却硬生生把他折磨成了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三笑,”魏琮颓然地闭上眼睛,“五年前是我混蛋,我对不起你,五年后我不想再混蛋了,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王三笑脸色Yin晴不定,烦躁地从恒温柜中拿出一根雪茄,低头慢慢点燃,再抬起头时已经压下了血ye里沸腾的暴戾,他缓缓喷出一线余烟,哑声道:“我没给过你机会吗?”
给过的,可是结果呢?
能在被无情抛弃五年之后重新接受一个人需要怎样的勇气?如果不是实在爱得狠了,谁愿不计前嫌地接受一个曾狠狠伤害过自己的人?
谁他妈天生这么贱?
魏琮知道自己已罪不可恕,他睁开眼睛看向王三笑,郑重其事道:“你毁了我的前程,可这个前程我昨晚已下定决心要抛弃,我一次又一次地辜负了你,我想用后半辈子来向你补偿,三笑,再给我一个机会。”
“哈哈,”王三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放声大笑起来,“魏总,我奉劝你别脑子一热什么誓言都往外说,待会儿脑子清醒过来想把话再吞回去,可就要丢面子了。”
“你不相信我?”魏琮激动起来,手铐上的链条和床栏撞得哐哐作响,他急道,“三笑,我这么爱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
“谁他妈贱到这种程度给你第三次背叛的机会?”王三笑讥讽,他俯身看着这个一败涂地的可怜虫,狠狠吸了一口烟,尽数喷在他的脸上,两人的视线顿时模糊,他在轻烟之后残忍而畅快地笑了起来:“你说我们不过是你情我愿逢场作戏,可这个傻逼游戏,我不跟你玩儿了。”
说完,他从嘴角捏下烟头,狠狠按在了魏琮的心口,用力碾了上去。
“啊!!!”魏琮猝不及防,一声惨叫,如同一条大鱼一般猛地一颤,空气里弥漫出皮rou烧焦的异味。
看一眼他心口窝上新鲜出炉的烟疤,王三笑嗤笑一声,将已经熄灭的烟头丢进了烟灰缸中,转身离开。
“你去哪儿?”魏琮疼得满头大汗,眼睁睁看着他走出房间,心头突然涌上极大的恐惧,他仿佛看到王三笑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自己的生命,从此无影无踪,不由得心头大恸,疯狂地拽着手铐,“三笑你去哪儿,你给我回来,王三笑!”
王三笑没有回来,直到傍晚都没有回来,魏琮被铐在床上徒劳的挣扎了半天,将双腕磨得鲜血淋漓,却丝毫无法从手铐中挣脱。
两个小时后,房门嘀地响了一声,被人粗暴地推开,穆习习慌乱地跑进来,一把拍开顶灯,看到床上的人,啊地一声惊叫出来。
只见魏琮未着寸缕地躺在床上,高高举起的手臂上满是半干的血迹,胸口一个触目惊心的伤疤,正血rou模糊。
穆习习冲过去,颤声:“你怎么样?”
魏琮慢慢转过头来,穆习习倏地一惊,魏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