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雪倒是停了,白皑皑的满目生寒。
舒曼殊惯了早起,天透亮便去了东厂,待到回来时正午都过了,入府瞧见暮雪侯在纪萤房门外,略诧道:“暮雪?”
暮雪顿时慌张,撩袍跪地,“公子……”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摸样。
舒曼殊疑心便更重,不再理会他,推门入了房,落眼就瞧见纱幔之内衣服脱了一半的纪萤,帐幔还丢着几件黑色男装。
纪萤转头看见他,脸色顿时一白,扯了锦被要遮盖,他却抢先一步入了纱帐,夺过锦被,瞧着纪萤微耸的锁骨,光溜溜的肩膀,眯眼道:“阿萤,这是……刚起?”
纪萤抬眼偷瞄他,底气不足的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可不是,不这么快回来,怎么看得到你……”舒曼殊进去,伸手极轻极轻的点过纪萤的锁骨,冰的她一阵战栗,曼声道:“衣衫半退呢?”
纪萤禁不住后退,伴在榻边,踉跄跌坐在床榻之上,舒曼殊猛地俯身压下来,环得她不能起身。
忽然低头瞧她,眉眼微眯,“去了哪里?”肩后的发丝垂荡过来,扫在纪萤脖颈,肩膀上,痒痒麻麻,“恩?”
纪萤顿时慌乱了心跳,不敢正眼看他。
他却捏过纪萤的下颚,逼她正面相对,一分分逼近,眉睫相处时,极轻声的吐气道:“你若是不说……我可就要……”手指点在她细微战栗的肩头,由锁骨一路下滑下滑……落在她的腰带之上,眉间的笑意一点点浓了,他压的声音微哑,笑道:“动手了……”
纪萤一把攥住他的手指,呼吸都不敢声张道:“我……我上街去了。”
“哦?”他伏在纪萤身上低笑,“阿萤,骗人是不对的。”
“你可以问暮雪。”纪萤撇开头,“信不信随你……”
舒曼殊瞧着她的脖颈半天,终是起身,坐在榻侧整了衣襟道:“去做什么了?”
纪萤一壁穿好衣服,不抬头道:“什么都要跟你报备吗……”
“当然。”舒曼殊认真的瞧着她,“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不是连癸水我都比你清楚吗?”
纪萤脸皮一红,抬头怒道:“闭嘴!”又慌忙岔话道:“你……你见到荣阳了?”
舒曼殊也不再追问,起身到帐外,倒了一盏热茶,道:“见到了,也弄清楚了一些事情。”啜了一口,哒的放下,仔仔细细的看纪萤,“阿萤,我想有些事情与其让别人告诉你,倒不如我直接讲给你听。”
他表情严肃的让纪萤诧异,挑了帘幔出来,好笑道:“你和荣阳有一腿了?”
“你知道两年前陆长恭为何赶你出京吗?”他突地问了这样一句,让纪萤的笑容凝在唇边。
片刻之后,灌了一口热茶,纪萤擦了嘴道:“他有苦衷是吗?我知道。”
舒曼殊松出一口气,“你不知道,他其实是……”
“是为了我好,我知道。”纪萤放下杯子,抬眼看他,没有情绪的道:“至于这中间的原因我不想知道,你也不必说了。”
舒曼殊惊诧莫名,“你……不想知道?”
纪萤耸肩笑,“为什么要知道?你希望我知道后感激涕零,然后原谅他?”
他一时语塞,顿了许久才叹道:“我怕你恨我。”轻飘飘的一句话,没头没脑的让纪萤愣怔。
他却瞧着杯盏中沉沉浮浮的茶叶,苦笑,“你总会知道的,我宁愿亲口告诉你,就算你有心回到陆长恭身边也是愧疚于我的。”
“回不去了。”纪萤似乎在笑,细微的,“再也回不去了……”抬头看舒曼殊,笑道:“我讨厌极了,所谓为我好的大公无私,舒曼殊不是喜欢我吗?”
舒曼殊听她言语带笑的道:“若是有一天你也护不住我了,不用为我好让我离开,请你和我一起死吧。”
请你和我一起死吧。
她伸出手臂环住舒曼殊的脖子,一声声道:“爹爹为了我和娘亲好,自作主张的离开了。娘亲为了我好,自作主张的死在我面前了。督主也是为了我好,被抛弃被驱赶,都是为了我好……舒曼殊,你会和我一起死掉吗?”
“会。”舒曼殊抱她在胸口,闭眼道:“我的纪萤,我极尽荣宠的纪萤,怎么会放心将你交托在他人之手……若有一天我留不住你了,我会和你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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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又一次的废话:一直被反映男猪不确定……其实真的是……不确定……囧。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陆大叔真的不是男猪……从最开始设定的时候他就是个让女猪又爱又恨的怪蜀黍,是让女猪成长一次的大挫折大坎坷,虽然后来有一段时间我脑补萌了他,萌到自己手贱的不断不断的加戏份……囧TZ 导致现在好爱他!但是他只能是女猪永远的痛啊痛……
至于舒大人,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