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月末和十月初给你写过信,让林子哥和我同学帮忙寄的。”
闻迪看着他,若有所思道:“我只收到你十月份的信。大四上学期我忙着创业,基本不在学校,这事儿我跟你说过的。等收到你的信时已经放寒假了,我写了一封挂号信里面附带了200块钱让你好好读书的。我以为你在外婆家,收信人就写了你外公的名字。”
许维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信到底是谁收的,怎么没给自己呢。
“后来过完年又给你写了几封信,却仍不见你回信,我觉得你应该出事儿了,就根据你以前的信联系到了许青,她跟我说你受伤了,又来南广市打工了。我按照她给的厂名却没找到你,玩具厂的老板说你已经离开了。”
闻迪没说的是他这一程寻找之路的曲折。
他给孙林发的信都石沉大海,后来急的不行,就派人在白沙县各个高中里找许维安提过一次的许青。联系上许青后才知道许维安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许维安已经打工去了。后来根据许青给的地址查到南广市的玩具厂,但许维安又离开了。虽说许维安不一定会留在南广市,但闻迪始终抱着希望。南广市很大,闻迪派人各个角落探查,终于在前不久得到消息,有人在南广市东南区域见过这么一个像许维安的人。
他借着谈生意亲自来到了南广市,而昨天生意谈完,他却还没收到许维安的确切消息。他有点儿等不及了,就自己在东南市郊转悠,谁知道竟真的让他遇到了许维安。
“那个玩具厂是个黑厂,我才不想总被欺负呢。不过,要是知道你会找到那里,我肯定不会走的。”许维安傻乎乎的话语一下子就把刚刚凝重的气氛给弄散了。
“哈哈……”闻迪忍不住笑起来,“现在的工作累吗?”
许维安把下巴支在闻迪的胸膛上,笑着说:“还好吧,刚开始不适应,但后来习惯了就不觉得怎么累了。”晃了晃脑袋,他眯起眼,“而且呀,垃圾场里的人都很好,很照顾我。你知道么,这些人是除你和外婆以外真心对我好的人。”
闻迪闻言顿了一下,问道:“那你舍得离开么?”
许维安愣了愣,把脑袋埋在闻迪的胸膛上,喃喃道:“不舍得又怎样,总有曲终人散的时候。而且,我不想离开你。”
闻迪拍了拍他的脑袋,心里一暖,无声地笑了笑。随后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小就会说暖人心的话,唉,真拿你没办法。”
许维安不乐意了,瞪着他的眼睛道:“我说的是实话,又不是骗你的。”边说还边伸腿踢了闻迪。
闻迪长腿一伸,把他乱动的两条腿给夹住了。“你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爱踢人。”
许维安挣了两下没挣开,怒道:“谁叫你不相信我。”说着,眼圈又开始泛红。
闻迪一看小家伙不禁逗,赶紧把人搂在怀里认错:“我错了,我错了,别气了。”心里却想,两个人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幼稚呢。
许维安也不别扭,随即笑弯了眼睛,大度地说:“这次原谅你了,以后不准再误会我了。”说完就把腿抽出来,把自己卷缩起来往闻迪怀里拱。
闻迪:“……”怎么跟小猪一样呢。
许维安同学左拱拱右拱拱,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闻迪哥,你怎么了?”
闻迪:“……”你难道不是故意的?
闻迪压着声音,咬牙切齿道:“大早上的,没事儿总碰我那个干嘛,它惹着你了?”
许维安砰的一下脸上爆红。他虽然还没遗Jing过,但因为上过生物课,看过有色杂志,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见闻迪皱着眉头压低嗓音,他不禁觉得有趣,就作死地用腿去顶闻迪的那处。
闻迪目瞪口呆,谁能告诉他乖巧的小家伙是怎样变成这样厚脸皮的。
闻迪忍不住闷哼出声,然后动作迅速地翻身把罪魁祸首压制在身下。
闻迪压住了许维安的胳膊和腿,但他的身体还能动,于是就继续火上浇油,扭着腰,去蹭闻迪,边蹭,还边“嘿嘿,嘿嘿……”地笑。
闻迪:“……”
身下的小孩儿,粉红润泽的嘴唇微张,嘴角微翘,还不住地发出得意的笑声,眼睛弯成月牙儿,清澈的眼睛里是狡黠的笑意,闻迪心里猛地一跳,鼻息也跟着粗重起来。
小破孩儿刚刚还在扭个不停,突然就一动不动地僵在那儿了,脸上也泛起了红晕。许维安突然间感觉到了羞耻,他在干什么?这是闻迪哥啊,不是那些随便说荤笑话的糙汉们,他竟然不知羞地和闻迪哥开这种玩笑。
他的心不自觉地揪紧,“咚咚咚”地跳了起来,抬头小心翼翼地去看闻迪。只见闻迪英挺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眼里却似在喷火,俊朗的面容上冒出了汗,麦色的皮肤竟也有了一团红晕,似是在痛苦地隐忍什么。
许维安不由自主地抬手去摸闻迪的脸,喃喃道:“闻迪哥?”
这一声像是把闻迪给突然叫醒了,他一个愣怔,看了看许维安,随后猛地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