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我想看他还来不及呢!可是将军和大哥都闭着眼睛,也不知道他们是在水里打坐,还是冥想?像两个老和尚一样。
“救命啊——”我们将军就是将军,即使闭着眼也能比我更快得做出反应,直直得朝他飞去,我和大哥去追赶另外的几名刺客,三下五除二,搞定!
我将剑收回鞘内,和大哥一起查验几具尸体,想起小娃娃又一次聊天,管这些刺客叫“姨妈刺客”,倒也是新鲜,可能他们山沟沟里都这样成刺客吧?
我踢了地上的死尸一脚,明明又杀不死我们将军,却破坏了我和小娃娃的美好午后时光,我快走了几步,正欲赶回去,却被大哥喝住,跟我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我不知道大哥究竟想干嘛?说了四五句,只记挂着小娃娃就跑回去了。
“禀将军,那刺客——”我满心欢喜得跑回去时,正好看到将军覆在他身上,一时之间怔住了,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大哥站在我身后,面上倒无多少表情,所以他刚刚是故意在拖时间吗?
将军一边说话,一边穿起自己的外衫,只说我和大哥功力有所下降,我想说是回来的路上耽误了点时间,话没说出口,就听见大哥说:“属下领罚!”
我看着将军的动作没有半分逾矩,一丝不苟的穿上衣服,刚刚伏着也只是为了拿小娃娃头旁的衣衫吧?一定是我误会了,将军心里还有那个女子,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男人动手动脚?
我看着将军让他起来,他道了一声疼,我刚要蹲下,想像来的时候一样被他回去,却被大哥拉住了。我不解得看向大哥,却见将军一手抱着他的肩,一手放在他的双腿下,他的背上还伤,怎么可以这么抱着?
将军见他眉头紧皱,又换了个姿势,单腿跪在地上,这样背着,他应该就舒服多了,我私心想着。
其实我知道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可以下床走动,只是钰大夫说他身体弱,最好还是用担架抬着,他便整天连床也不下。
又一次送饭,我见他在屋里跑来跑去,见我进去,赶忙趴在床上,我也不揭穿他,他躺的越久越好,我就可以经常见到他,偶尔还可以背着他,我觉得自己这样想不太好,却又忍不住这样想。
我看着他的双臂紧紧搂着将军的脖子,刚才来的路上,他都没有这样搂着我,只觉得心里酸酸的,他回头看我,我尽量张大嘴冲他笑。
他没一会儿就在将军的背上睡着了,脸将军让他唱山歌都没有听见,可是他都没有在我背上睡着,虽然我也只背过他一次而已。
月夜,蝉噪,人心乱。
这是钰大夫最后一次为他行诊,他再也装不下去了,病好了就要走了,我也要好久才能见他一次,营帐内,灯火通明,将军与钰大夫,把茶言欢。
“救——命——啊!”我和乔夕立在将军的营帐外,他刚刚才从营帐里走出去,还与我和乔夕打招呼,但是他的目光在乔夕身上停留的时间明显比我长。
过了一会儿,乔朝也出去又进来,还拿着将军的裹圆儿,这花前月下,孤男与孤男,真不知道他们俩个在玩什么把戏。我想着若是有一两个刺客就好了,看他们俩个还怎么独处?听到他的叫声,现在只想给自己两巴掌。
“乔大哥——”我随将军过去,只看见几个刺客将他们团团围住,乔朝已经负了伤,他明明不会武功,却想替乔朝挡那一刀,他不要命了?我的小娃娃才刚刚回来,我怎么能够忍受再次失去他?
我以长剑挑起那刺客的弯刀,他再次袭来,我只想着差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小娃娃了,反手将剑锋一偏,他的喉咙里汩汩流出血来,浸shi了我的衣袖。是时候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江南第一剑法,一剑封喉,不闻啼哭。在我和乔夕的合力绞杀下,刺客纷纷毙命,只有将军还给了一个活口。
我跑到钰师傅面前,接过他,扶进营帐,幸好他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受到了惊吓,他没有顾念自己的深意,就和乔夕一起向钰大夫求救,求钰大夫救救乔朝,这一幕似曾相识,那日我也是这般苦苦哀求钰大夫救他,可他呢?
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幽会!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挡刀!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求情!
而我为他挨军棍,为他求情,甚至为了他准备舍生,他却一点点都不在乎!
如果可以,我宁愿将军的那一刀是我挨得,钱龙要的三碗血是从我身上取得,今晚的刺客砍得是我!可我只能看着他,看着他喜欢上乔朝,喜欢乔朝给他喂药,喜欢乔朝跟他聊天,甚至喜欢乔朝到可以为了他去死,因为看着乔朝痛,所以他也感同身受,痛晕了过去。
那晚,将军抱着晕过去的他,将我和乔夕宣进屋,只告诉我们,过几日就要作战,小二拜了钰大夫为师,随敌军越近,我们越要提高警惕,那晚的刺客就是梁朱铣派过来的。他还说乔朝已经知道小二要离开,让我回去告诉大哥一声,以后不用分心管小二的事情。
我的脑海中只回荡着乔朝已经知道了,乔朝已经知道了。所以他的伤快好了,要离开这个营帐,告诉了乔朝,却没有告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