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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黎的心在看明白了喑哑的反应后突然被刺了下。喑哑并不是知道这碗里是什么,也不是知道自己要喂他吃药,只是就像前几天他来请求自己的那样,无论什么,只要自己给他的,他都会吃下。而就在前不久,他才捏着喑哑的下颚,硬生生喂了他满满一碗掺了媚药的汤汁!而此时喑哑的呆愣,却是因为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手中的,真的就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汤药罢了。
蜀黎似乎体会到了内心深处的深深无力感,他有没有继续喂喑哑?没有。他发现手中的药碗出奇的沉重,重得他难以负荷。最终,他放下了碗默默离开,一向坚定的脚步,这一次难得有些沉重。临出门前,他的身影顿了顿,有些疲惫地吩咐着里面的人,“以后每天送来的药,按时吃了。”这种再简单不过,三岁孩子都知道的事,蜀黎是真的担心,如若他什么吩咐都不给,喑哑便会一直这样呆坐下去。
喑哑仍旧呆呆地一动未动,滚烫的药汁翻腾起来的白浪模糊了他眼前的景象,一时间让他难以分辨,却又因此显得更加真实,汤汁、药碗、还有哥哥刚刚的举动……
“啪嗒,啪嗒……”什么声音?
喑哑回过神来,泪水已经一滴滴滴落在薄被上,原来,是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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喑哑在蜀黎的住所安安静静养了五天的伤,蜀黎也就这样躲了五天,不是不敢见面,只是他心里有些乱,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喑哑。虽然他没有回去,却也从送药送饭的士兵那里了解了些喑哑的状况,似乎五天时间,连房门都没有出过,安静、听话、顺从,这是他这些天听过的最多的关于喑哑的评价。
五天的静养,对于喑哑来说已经太过奢侈了,伤虽不会好得这么快,但他原本就习惯了带伤行动,本不该逗留这么久,可他还是存了些念想,想在离开之前多见哥哥几面,奈何那天分开之后哥哥便再没来过,喑哑说不上的遗憾。五天,是他给自己的一个期限,他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耽搁。
是的,他要离开,在探听到了信中内容的时候,他便已经有了计划。有些不舍地环顾了下这住处,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床边悬挂的一块儿玉佩之上。喑哑知道这是哥哥的玉佩,他曾见哥哥在腰间佩过。蜀黎一向随性,并不看重这些东西,那玉佩不过是他无数配饰中的一个。喑哑看了良久,最后,将那玉佩下的挂穗摘了下来。他想拿来做个念想,他知道偷东西不好,可是蜀黎从没送过他什么,那玉佩他是不敢动的,只是一条挂穗的话,他希望哥哥不会太生他的气。
喑哑想走,谁又能拦得住,或者说,并没有谁会去阻拦。他走的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哥哥会找他吗?喑哑只想了一瞬,便强迫自己抛开了这些想法,他害怕知道蜀黎的反应。屋子里一切如旧,干净,空荡,还原了它原本的样子,仿佛从未有个过客住过这里,唯一变化的,便是那条消失的挂穗,一条蜀黎从来没有注意过,甚至连它的消失都要许久才能察觉,根本不曾在意过的挂穗,被喑哑视如珍宝般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糖好吃不?
眸子:糖好吃不?
喑哑: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最后一餐?
眸子:尽在不言中啊,不言中……
小剧场2:主角待遇
蜀黎:【一脸嫌弃】没出息!
喑哑:何出此言?
蜀黎:一个玉佩都不敢拿,老子差你块儿玉佩?
喑哑:眸子让我往苦逼上演,越苦逼越好
蜀黎:她咋没跟我说?
喑哑:【无奈】因为我是主角……
蜀黎:= =
第113章 【喑哑】16无果的等待
陈渊位高权重, 又心思缜密, 做事极其小心谨慎, 几乎没有破绽,却有着一个怪癖,喜欢虐奴。以他的地位, 有不少人巴结,自然也有人想要踩一脚, 然而这么大的一个破绽却并不是秘密, 几乎人尽皆知。那些讨好他的人, 不时会投其所好送些奴隶给他, 那些想要搞垮他的家伙, 也曾想通过这一途径安插卧底眼线,最终却没有一个成功,反过来被陈渊抓住小辫子扳倒的倒是不少。这就是陈渊嚣张的资本, 也是他丝毫不避讳这件事的原因。
刘昊, 丞相府的管家, 每月都会去奴隶市场物色些新人。丞相府对奴隶的需求量极大,给的价码也高,却没有一个人想去,原因很简单,去到那里的奴隶, 十有八九便回不来了。陈渊多疑,送去的奴隶断没有活过两个月的。奴隶主们培养奴隶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给得再高, 这一次性的收入也有些不划算,更不要说长期的奴隶供给,因此,刘昊并没有找专门的供主,每次都是几家挑选。王放便是这几家供主中的一个,对于丞相府的人颇有些头痛,这事若是拒绝,在这一带也就不要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