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悠悠问。
“回……回盟主……没……没有。”回话的人因为害怕而声音颤抖。
“废物!”南宫绝微一挥手, “砰”的一声, 那人倒飞出去,摔到对面的墙上,又顺着墙缓缓滑下, 已经没了气息。
“给我接着搜!山里搜不到就给我往外找,方圆百里, 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南宫绝一拍石案,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抖, 唯有一人轻轻笑开, 是被绑在刑架上的隐言。莲徽答应了他, 有艺部的人在,他并不担心他们的安危。只要出了龙影山,花花世界, 便是艺部的天下了, 南宫绝的人不会有机会抓到他们。
南宫绝听他笑声, 森然道“教主大人,你的算盘打的可不怎么样,以一抵一,南宫不亏。”
隐言心情很好,难得回他“你觉得不亏就好。”
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 南宫绝气得不轻,出气筒又恰巧在眼前,似乎没有忍着的必要。他起身走到隐言面前, 右手抓在隐言左肩一处伤口上,一点点将五指插/入,“你以为你还会有第二次机会自杀?”随着“咔嚓”一声,隐言的左肩被生生卸了下来。片刻不停,南宫绝又抓上他右肩,又是一声骨rou分离的声音。
隐言紧锁眉头,喉咙处发出极小的呻/yin声。这样的痛楚他原本能忍住,奈何身上重伤未愈,又因为双目失明,让身体的感觉变得及其敏感。虽然只是极小的一声,但南宫绝还是听到了,“教主大人不是很能忍吗?怎么?这样就受不住了?你要是求我,我也可以考虑让你今天先歇息一下,毕竟,后面的日子可不好熬。”
南宫绝的声音充满着诱惑,也让人不自觉的害怕后面的手段,这样的威逼利诱,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或许就妥协了,但隐言毕竟不同。忍痛间他只听到了前半句,南宫绝的讽刺让他觉得有些无聊。
“恩,有点痛。”淡淡的声音,说着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人痛了,自然就会喊叫发泄,他只是不喜欢大吵大闹,多半是能忍则忍的,这跟受得住受不住没有关系。
然而,这样的回答在南宫绝看来与挑衅无异,他冷笑,从没想过手下留情,此时此刻暴虐的因子尤甚,“我会让你后会说出这句话的。”
“隐言从不后悔,即便悔了,也不会让你知道。”冷汗未停,疼痛也没有丝毫的减少,但隐言的心情就是不错。母亲醒了,徒沐获救,天渊有卓依他们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至于南宫绝,自会有人收拾的吧。在隐言看来,他在乎的人没有谁会主动招惹南宫绝,既无危险,那么事情也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了。
卸下的肩膀因为长时间没有安上,连接处已经开始肿胀,为了防止隐言逃跑,南宫绝还叫人穿了隐言的琵琶骨,反反复复几次,穿上,再扯下,再穿上,铁链造成的伤口被一次次无情地蹂躏,整整扩大了一圈。隐言不禁在想,南宫绝还真是看得起他,其实他早就没有了逃跑的本事,就连逃跑的心,也没有那么强烈了。与以往的“计划之中”不同,他这一次是给自己走了步死棋,只可惜……没有死成。
最后,铁链从琵琶骨两侧垂下,插/入两个还在燃烧的炭火盆中,灼热的温度,一点点通过铁链传递到穿透的血口中,血珠顺着脊背合着汗水缓慢的留下,“呲呲”的声音伴着白烟在连接处冒出,屋子里很快弥漫了奇怪的味道。隐言的头越扬越高,嘴唇已经咬破,却是他唯一的借力,就连双拳也无法握起!
就这样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直到伤口处一片焦黑,南宫绝才叫人将火盆撤了,隐言的头随着降下的温度一点点垂下,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南宫绝拉着变凉的铁链将他拖拽到自己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以为这样就完了吗?”一脚踏上隐言血rou模糊的脊背,南宫绝在他的耳边,用低沉却Yin险的声音说着“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留着你,我还有大用处!”
疼痛让隐言恢复了些许意识,却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他躺在地上,任自己一点点沉入黑暗。无论南宫绝是什么意思,都与他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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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隐言被带进了一间密室,肩胛上的铁链没有被拿下,无力的双手因此省掉了多余的束缚,然而双脚却固定上了沉重的镣铐。一身白衣早已经变成了灰白色,血迹斑斑。一下午时间南宫绝没有再叫人刻意折磨隐言,给了他充足的休息时间,隐言知道,南宫绝不会这么好心,这只说明了,接下来的刑罚,想必十分难熬。
将铁链两端锁在一个石台两侧,所有人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南宫绝和隐言二人。
“放跑了徒沐,便只能由教主大人一个人来承担了。”南宫绝点了隐言xue位,使他盘膝而坐,自己跳到他身后。
“你对徒沐做了什么?”
“呵呵,教主大人就不关心,我要对你做什么?”南宫绝坐好,将双手贴在他后背,“那小子差太远,又不能轻易弄死,害我好生辛苦,教主大人不同,想是无论如何都能忍住的吧。”
隐言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