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硬拎到墙角,然后一条胳膊支在墙上,一条胳膊闲闲的搭在少年的肩头。
“首先,我得感叹一声,小小年纪就瞎了狗眼的你实在很可怜,第二,小砸,妒忌染黑了你的心灵,你已经病入膏肓了,不如,哥哥给你下点猛药,也许能造个七级浮屠?”
嘎嘣嘎嘣握拳头,咧开嘴朝少年露出抹阳光灿烂的微笑,换成以前,即使再气愤再恼火,他也不会冒然对一个陌生人动手,这里毕竟是b市,掉块砖头都兴许能砸中三两个高干子弟的皇城根,不忍一时之气,他就得付出更大的代价为冲动买单。
人呐,不经历风雨永远也长不大,自己就是因为经历的多了,才慢慢学会什么时候必须服软,什么时候发了狠的往死里揍。
就像小时候老爸外出打工总不在家那会儿,有别的孩子欺上门来,他一般都保持着人多跑、人少战,战也不能大胜的局面,就怕打了小的来大的,直到老爸归来,才放心大胆的下手,效果很明显,此后再没有人敢欺到自己的头顶上。
如今有了萧家的光环,且不说自己接受不接受,反正在别人眼里自己的靠山就是萧家,顶着权二代的头衔和别人打架自然不用顾忌什么,说实话,感觉略爽,谁让咱也是位俗人?
观眼前少年的穿着,身家应该不低,此种身娇体贵的少爷他印象里就爽虐过一个呃……
卡吧卡吧眼睛低头,正对上少年惨无人色的脸。
“你,你你你是沈念?!”秋风中的枯叶都不足以形容美少年颤抖的频率,纤长的指尖直指苏然的鼻子,眼泪唰的一下子夺眶而出。
他怎么能够忘得掉沈念的语气?忽视得了沈念的举止?他是自己的噩梦,都过去半年多了,自己每每一想到沈念把自己挂在高楼外的一幕还会浑身直冒冷汗,若早知道今儿出门能遇上沈念,他一定打死也不迈出家门一步,不,半步都不迈!
掏掏耳朵,苏然干笑,还真是他,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夏飞?身为第一个被自己放手折腾的豪门大少,想忘记还真不大容易,看来下回连脸也不会忘了。
“我确实认错人了,你让开。”抖动着走了调的嗓子,夏飞背贴着墙壁往一旁挪,跟碰见了臭流氓的俏媳妇似的,怕的牙齿都在打颤。
苏然眼神一路跟着夏飞动,都吓成这样了,自己再动手教训貌似有点缺德?那就……放他一马?“夏……”
“你不要过来!”
一句‘夏小公子’硬生生断在了嘴巴里,苏然斜挑着眉扫了眼双手环胸蹲到地上的少年。
喂,男人做护胸的动作不觉得很违和吗?还是说,被压的男人已经从身体到心灵都变性了?
说到攻、受、压什么的,还得感谢老爸的临时恶补,打从意识到他身边围了两匹身份不简单的饿狼,老爸就把曾经捂的死紧的东西彻底摊到了他的面前,还要求他必须啃透了,以防有一天被饿狼堵进了死胡同再无退路可寻时,努力做攻。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走,快点走!”头埋在膝盖上,夏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半是吓的,一半却是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心上人的冷漠,爷爷的病重,昔日好友的背叛,种种痛苦早已经把他逼到了极限,万恶的沈念干嘛还要来吓他?他就那么十恶不赦吗?
‘唔~~’吸鼻子,再‘唔~~’夏飞哭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唯一杵在跟前的苏然自然成为了众人议论的对像,电梯口正好是来往行人最多的地方,没多久,或近或远或明或暗的竟出现了无数位围观群众。
托脸蛋的福,苏然的家世背景很快被大众所熟知,太好了,盼了这么多年才盼到看萧家人热闹的机会,必须围观,还要带着长辈/后辈/朋友/闺蜜一起围。
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苏然怕越往后托越乱,干脆转身就走,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特护区的专属电梯个个都只往上,不往下。
罢了,山不就我,我就山,做不成电梯走楼梯总成了吧?大不了到二层三层去等,总比被人当猴戏看强。
“小飞?你为什么哭?谁欺负你了?”一道身影冲过人群奔向缩在墙角的可怜少年,染着熊熊怒火的声音震的人耳膜嗡嗡作响。
得,腿脚不太好使的苏然彻底歇了爬楼梯的心思,他可不想爬到一半被人由后面揪回来,有个一惊一乍脑子缺根弦儿的夏飞在前,鬼才清楚夏飞他哥会不会也是位四六不通的主。
“哥唔~~我唔~~他唔~~~”夏飞没想过诬陷苏然,于公于私他都没那个胆子,他只是哭的有点狠,透不过气来而已。
就连挑衅萧安都是一时的冲动,当自己陷进深渊里却看见妒恨的对像满面春风,是个人都得炸。
更何况萧安在夏飞的印象里不过是个长不大的毛孩子,以前也不是没有挑衅过,不也没怎么着吗?于是脑子一热,就悔不当初了。
“别哭,哥帮你出头。”寒着脸回身,与夏飞有五六分神似的脸庞上罩着一层冰霜,男人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萧小少爷,也是,除了你谁还会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