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一起,放在了书桌上。我想着,如果手术失败了,爸妈他们肯定要收拾我的遗物,到时候看到那封信,就会想办法找到你,把信给你。我想着,如果没有亲眼看到我的死,或许对你来说,能好过一些,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Arthit听到这里,眼底又忍不住沁出些泪水,Kongpohp看他又想开口骂人,赶忙凑过去,又将他的话全都吻了回去:“我知道这个想法真的很蠢,可是我当时脑子生病了,你就当……就当是那个肿瘤让我整个人都傻了吧。”
Arthit愤懑地看着他,不满地咕哝:“你要是真就那么死了,只给我留一封破信,我一定要去亲手把你的墓地给拆了!”
Kongpohp讨好对他亲了又亲:“我这不是没事吗……而且,没想到我手术虽然成功了,却失去了跟你在一起的所有记忆,而我准备好的东西,也好巧不巧地被susu给塞到了书柜底下——不过这大概也是缘分,如果不是susu,恐怕M也早已经把它连着别的一起都扔掉了,我身边关于你的东西,也就只有那叠书和齿轮幸免。”
提到M,两个人多少都有些不自在。
可紧接着,Arthit的眉头却又倏地皱了起来:“等下!你不是说不记得手术成功之后的事了吗?你又骗我!”
Kongpohp愣了下,心虚地看着他:“我……上次醒来的时候记忆太混乱了,可能是因为知道了当时的决定太蠢,只下意识地想要跟你解释,根本顾不上其他……而这一次醒过来,你一上来就亲我,还那么可爱的道歉,我就给忘了……”
Arthit白他一眼,还想接着发火,又想到自己才刚刚发誓过说再也不生气,就只能咕咕哝哝地偃旗息鼓,生闷气给自己看。
Kongpohp看见他这副委屈的样子,又不禁有些失笑:“好了,你还是按原来脾气来就好了,猛地对我这么温柔,我倒是挺害怕的。”
这种欠打的语气还真是让人忍不了。
Arthit啊呜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疼疼疼……”Kongpohp赶忙求饶地让他放开,等他真的放开了,语气才突然深情起来,“我舍不得你为了我委屈自己,再说了,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就是那个样子,如果在一起了却非让你为了我改变,那不是也挺无理取闹的吗?我喜欢的就是原原本本的你,无论哪个样子,我都爱。而且我也知道你是同样爱着我的,这样就行了。”
这么rou麻的话,听得Arthit脸色又一阵发红。
他扭过头,看上去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说出的话却也同样rou麻到不行:“因为我也爱你,所以才想为了你改变。以后如果我无理取闹,你也不用什么事都顺着我,可以直接跟我说的。”
Kongpohp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讨好地蹭了蹭:“可是我就想听你的话。”
Arthit白他一眼。
“不然这样!”Kongpohp直起身来,认真地看着他,“就像你动不动罚我做俯卧撑一样,你做错事,我也罚你好了,做错一次,就罚你亲我200下。”
Arthit被他那副认真的表情逗笑了:“你神经病啊!哪有人这样罚人的?”
“我就这样罚。”Kongpohp说得理直气壮。
Arthit又不轻不重地瞪他一眼:“200下怎么可能完的成。”
Kongpohp抱住他,某处暗示地朝他抵了过去:“这样好了,一次完完全全的主动,可以抵消100次。”
这样厚颜无耻的举动终于让Arthit忍不住一手肘拐了过去。
但他显然是忘记了自己手肘上还有伤,人还没打到,自己就不由得痛呼一声,捂住伤口。
Kongpohp立即没了玩闹的心思,一把按开床头的灯,捧着他的手臂,仔细看着上面的伤处。
可能是因为泡过海水,原本的小小擦伤现在已经肿了起来。
他忍不住责备地道:“是不是也没有好好处理伤口?”
Arthit把手臂抽回来:“拜托,你都躺在病床上了,这点小伤,谁还顾得上!”
说是这么说,可是Kongpohp还是忍不住觉得心疼。
“还有,你怎么那么傻?让你在水里泡着就真的一直泡着,我睡着了怎么喊你上来?”现在Kongpohp已经没事了,Arthit的懊悔却还没能消散,只能借着埋怨的口气将歉意说出口。
听见他问起这个,Kongpohp的眼中又掠过几分心虚。
Arthit怀疑地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
Kongpohp摸着脖子,犹豫地开口:“那个……你送我的那枚齿轮,好像在我游泳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海里……我想找回来的,可是到最后也没有找到。”
Arthit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Kongpohp忙不迭地解释:“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