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日在琼华岛时,那燕帝忽然将我骗离船上,我便知道他想调虎离山,于是一路尾随他,果然看到他来到星峰水峡,如今宝藏没看到,却是看了几场好戏。南朝皇帝和北燕皇帝两人在船上颠鸾倒凤,这件事说出去,怕是不知要让多少人吃惊罢?”
原来当日船上之事已被谢文显看到!我大吃一惊,却只是默然无语。慕容离船上那些人不敢胡说,但这谢文显却是不能再留。
“这剑如此锋利,自然是那宝藏中带出来的了。那宝藏在何处,你定然知道,别废话,快带路罢!”
“我南朝皇宫中什么没有?这口剑有甚稀奇。你若是要我带你去看宝藏,自然是没有,若是要我带你去看墓室,或许我还记得路。”被那掌风扫到,便觉似乎已受了内伤,站起身时,竟然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晃。往背上伤处一摸,那里灼热难当,仿佛火烧,但触手处却是十分冰凉,像是寒冰一般,不由脸色微变:“这是什么掌力?”
“皇帝陛下垂询,老夫岂敢不答?”谢文显显然十分得意,笑呵呵地答道,“这是本门绝学,冰炎掌。”
乔白 ˇ第 129 章ˇ
一般说来,掌法越是简单,便越是厉害,若是江湖上卖艺的把式,反倒取着骇人的名目。这冰炎掌从未听过,也不知是什么掌法。我将地上的衣裳拾起,一时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只得扶住石壁,定了定神。
“皇帝陛下迟迟不动,难道是想要我拖着过去吗?”谢文显冷笑道。
我笑笑,厚颜道:“那也无妨。”方才他带我来到这里的路上想必他早已起出了机关,所以一路上能拖着我过来逼供,但再进去的机关他却是不知了,若是要我带路,必然是要我走在前面。
谢文显沉下脸,握紧了掌中长剑。我只得咳嗽一声,慢慢往前挨着,一边说道:“谢先生的弟子众多,怎地这次进星峰水峡没带着几个?若是带了一群过来,这机关想必早已破得七七八八了。”
“你是想见龙靖羽么?他既然是你姘头,我又怎地还会带上他?”谢文显冷冷说道。
提到龙靖羽,我略觉尴尬,显然此事知道的人众多,瞒不过去,只得讪讪道:“难道除了龙靖羽,你就没别的弟子了么?”
谢文显脸上怒意大盛,须发皆张,厉声道:“萧钧天,你不提此事便也罢了,既然提到此事,今日就给老夫说清楚,当日在琼华岛上,你是怎么骗得殷九放你们走的?”
我笑道:“当日是殷九不敌龙靖羽,所以不得不放我们离去,可是与我无关。”
“胡说八道!殷九乃武学奇才,龙靖羽才练了几年的武功,就凭你们两个,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定然是他放了水!你到底是怎么骗过他的?”
我停住脚步,说道:“殷九公子不肯恃强凌弱,因此定了比武的规矩,只比三招。却是怪不得我们。难道他当日没和你说么?”
谢文显Yin沉着脸色,盯着我半晌,说道:“萧钧天,你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他们一个个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我哑然道:“你说什么?”
“瞧你在燕帝船上的模样,多半是你床上功夫了得,狐媚惑人罢了,倒是瞧不出来,你竟有这等本事。”他话语渐渐轻佻,神色间更是无礼。
“住口!”我心中震怒,大喝道,“你胆敢再胡言乱语?”
“老夫岂敢胡言乱语?”他冷笑道,“那燕帝趁着南朝派人救你,便邀我离开琼华岛,可见对你痴心得很哪!当日老夫若是在船上,岂由得殷九胡乱做事?皇帝陛下的本事可大的很啊,竟将我一个弟子斩于剑下,其余两个弟子都被你迷得晕头转向,就连萧激楚这个不成器的,也下不了手杀你,不知皇帝陛下是从哪里学来的本事呢?不会是和你后宫的妃子们学的罢?”
“住口!”我惊怒交集,只道,“你再敢多说一句,我便杀了你!”
“就凭皇帝陛下现在这个样子,也想杀了老夫,未免言之过早。”他哈哈大笑,上下打量着我,目光中尽是鄙夷之意。
我忍住怒气,将刚才情急之下胡乱披上的衣裳系好衣带,慢慢道:“今日不能杀你,来日未必便不能杀你。谢先生此言,未尝不是言之过早。谢先生,萧某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听龙靖羽说,你们这一派自从入门起,便立下毒誓,若是背叛南朝萧氏,便会遭到门规处罚。谢先生今日所作所为,难道不怕么?”
“实不相瞒,本门人才凋零,如今辈分最长者,便是老夫,又有谁敢来处罚?”谢文显仰天大笑,“皇帝陛下此时势单力孤,只好拿本门先师来压老夫,当真可笑之极!”
我心中恼怒,却知他说的实情,也无话可说,沉yin一阵,问道:“你说当日你离开船上,是因为燕帝邀你离开?却是所为何事?你为何又知道萧激楚的事?”
“小娃娃,你若是边走边说,我还看不出你在拖延时间,如今你停下来,还想瞒得过我?”他手腕一抖,长剑出鞘,挽了几个剑花,明明看的出的是六剑,却又偏偏手法快极,我明知要躲闪,但身体却是反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