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全的,除此之外,别的路上全有机关。慕容离若是事后跳入那井中,便是进了机关开启的迷宫,他若不入那井中,而是进了青石台后的室门,则是迷宫的另一个入口。
他留了一本关于武功心得的笔记在他腾龙岛的娘舅殷氏家中,若是萧家后人寻到此地,不妨拿去一阅。不过既入室门,便得遵守墓室主人的规矩,别的东西都可以动,但这座寒玉石棺却不可妄动。
其实人死为大,他若是不说,我自然也不会惊扰。但他越是这么说,便越是让人怀疑,这石棺中还有什么秘密。不过,或许也只是他不想别人动了他的尸骨而已。
这字迹看似寻常,但仔细看时,便觉圆润处极为平滑,料峭处也见森然,若是请了工匠在此雕刻,定然失之笔意,倒像是以毛笔书就。若是如此,可见此人功力深厚,竟然已入石三分。
算起来此人是我南朝的叛徒,但太祖皇帝也不是全无错处,从曲清池所说的看来,当年他所谓背弃,定然不到犯上作乱的地步,想必两人也只是一时口角,曲清池性格执逆,登时出言冲撞,而那异族女子从中怂恿的可能极大,如此一来,便毁了曲清池的忠义之名。
忽然不由得心念一转,将怀中殷九所抄的秘籍取出,想对一下笔迹,忽然想到原本已毁,这乃是殷九的手抄本,看着扭扭曲曲的字迹,再对照墙上俊秀挺拔的文字,不由苦笑。不管这秘籍到底是不是曲清池所写,练一练也总有好处。
将秘籍藏入怀中,又查看了墓室中的机关,若不是曲清池在石壁上写了机关开启之处,还当真寻找不到。
除了来的那条路,这墓室中还有两道门。其中一道通往出口,另一道通往贮藏宝藏的几间石室。机关旁还有钥匙,那钥匙却是做成了寻常男子用的发簪状,锁孔在不显眼的石缝之中。
我取了钥匙,进了放着宝藏的密室之中。在宫中什么宝物珍玩都已见过,在开国时便已收集的珍物自然没觉得什么好奇,但随意看了一眼,不由心惊。如此重宝,也难怪慕容离念念不忘。
密室中齐齐放着几十只大箱子,箱子本身也是由金子所铸,外面漆黑,只在漆印剥落处看得出金光闪闪。打开箱子看时,里面全是珠宝金玉。将一串鸡蛋般大小的珍珠在手中握了一握,不由叹息。
这曲清池果非凡人,这么多的珍物,也不知他是如何运来此处。如今已运来此处,却又如何运出去,倒给我出了个难题。
我将珍珠放下,寻了一阵,看到有口长剑随意扔弃其中。拾起看时,只见剑柄处没刻剑名,轻轻一抖,出鞘时剑身如水,仿佛灵蛇在掌中跳跃,不由暗赞了一声。
合上石室的门,我走到墓室中,用剑将曲清池留下的字迹都削了下来。这石壁原先就是花岗岩所铸,也不知建在何处,青苔不生。那剑锋利之极,微一用力,便能将字迹刮下。他的字又小,本来十分容易刮下,只是我体力不济,刮了一半,便觉大汗淋漓。只得靠在石壁上坐下。借着夜明珠的光芒,看了一下那本秘籍,练了一阵。
只觉这行功之法十分有效,不知不觉,武功竟似恢复了一成。我不由心中大喜,但想到伍秋崖等人还不知我尚在此处,若是他引爆火药,即使炸不掉这地下墓xue,但若是无意将出口盖住,便有些不妙,须得速速离开这座墓xue。
踏入出墓的那条通道,身后自动落下断垄石,合上墓xue。这断垄石又称断龙石,是墓xue中常常用来防止盗墓的,一落下来,找不到机关便再不能开启。
我叹息了一阵,将钥匙顺手插在发髻中,将长剑系在腰上,走入密道。
来时早已想到会不见天日,是以早就备有火折子,只是没想到会孤身涉险,没带着干粮。
点了火折子,按照记忆中石壁中的地图在密道弯弯曲曲地走了一炷香十分,便听到附近有人说话的声音,心中一惊,便知道这座地下迷宫错综复杂,路与路之间,其实只有一墙之隔,会听到彼此说话也不稀奇。
只听有个声音慢条斯理地道:“殷岛主进来得也不晚了,怎地偏生就认为在下早就见到宝藏了呢?”
殷未弦淡淡道:“燕帝既然与那小子早我们一步进来,那小子此时已不见,想必自然是燕帝将他用来开了秘藏后杀了,却是不知藏在何处?”他话音一落,便有人纷纷附和,随行之人至少有三四十人之多。
我不由皱了皱眉,这些人想必就是殷未弦的英雄大会上残存的江湖中人。他搞了一个英雄大会,想必已死伤过半,也不知是何居心。此人称呼我时,一口一个“那小子”,委实令人不悦。尽管慕容离骂他是老匹夫,他也自居前辈,其实面具之下看来,也不过而立之年而已,也长不了几岁。
慕容离有些不快,道:“殷岛主此言大谬不然,我若是早已见过宝藏,自然早就离开了。”
“想必你是躲闪不及,被我们撞上了吧。”一个声音Yin阳怪气地道。
我不由悚然一惊,此人竟然是萧激楚!他也来了么?
不错,他既然化名姓吴的剑客,这几年想必在江湖中颇有威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