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这么惊讶,
许谨修微笑。
他只是一想就知道程凌宇误会了什么。他含笑解释:“不是的。只是家中有一件事很重要,少不得让我离开书院一趟。”
“哦。”程凌宇便没有再问。他脑袋瓜子也不是白长的,想了想就明白许谨修所遇见的事情了。
很快,当晚许谨修就趁着山门没关就下山,往家中去了。
他想着何秋白,想着这一个月何秋白是否有被照顾好,不过很快他们就能相见,便嘴角忍不住勾起。
好了,他回来了。
而另一边,驾车的清风却是冷汗阵阵。
他知道许谨修有多么高兴,但是他也知道,许谨修离开之后,夫人绝不可能还容忍何秋白。她一定会动手。
假山后的夫人,走得时候,脸色极其难看。
清风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了。他早已成年。而且,比起一直都在看书的许谨修,他的消息灵通多了。
他知道,许谨修回去八成是看不到何秋白了。
但是他不敢说,因为许谨修没有问。
☆、 一
而另一边,驾车的清风却是冷汗阵阵。
他知道许谨修有多么高兴,但是他也知道,许谨修离开之后,夫人绝不可能还容忍何秋白。她一定会动手。
假山后的夫人,走得时候,脸色极其难看。
清风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了。他早已成年。而且,比起一直都在看书的许谨修,他的消息灵通多了。
他知道,许谨修回去八成是看不到何秋白了。
但是他不敢说,因为许谨修没有问。
在清风的战战兢兢之下,许谨修很快就到达了许府。
当他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脸上是带着微笑的。他直接就走进去。门房当然是认识他的,连忙冲进去报喜。
许府不会出现一声大喊从内堂到外堂都知道的情况,所以,等到夫人知道他回来的时候,许谨修也差不多到了院子门口了。
不过他没有进来,而是等到夫人的允许之后才高兴地进来。
饶是夫人如此内敛的性子,见到多日未归的幼子也是眼眶一红,扶着少年,仰头细细打量。
许谨修正是急速长高的时候,不过两月未见,夫人竟然发现她是需要仰着头看少年了。她声音有些颤抖道:“回来了?”
许谨修扶着她,走进院子,笑道:“孩儿回来报喜了。”
许谨修真的是开朗了很多。以前他很多时候就跟他爹一样,很少说话,但是现在他愿意说说笑笑了。
母子细细谈了一番话,之后夫人便放许谨修回他的小院洗漱了。
许谨修转头离开的时候,夫人才发现,他虽然长高了,但是还是很消瘦。心里不由有一些心疼。
当他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的时候,夫人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心里突然一沉。
何秋白……
她想了想,不认为自己错了,所以挺直了背。
许谨修来到小院的时候,就觉得有一点不安。
这里□□静了。没有什么人气,空气都是凉薄的。
他推开门,全是他离开时候的模样。保持得很好,唯独没有了那个人。
他垂下的手,青筋暴起。他紧咬牙关,眼里都是滔天的怒火。
又是这样!!
即使他一次次顺从,即使他一天天地长大,他依旧不能保下何秋白。
只是他离开了而已,这个人就从他的掌心消失。
他疾步回到夫人的院子,清风几乎跟不上他的步伐。许谨修的衣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的面容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愤怒?
这个情绪几乎出来都没有出现在许谨修的脸。他被教育得极好,即使是曾经的面无表情也从来只是面无表情,但是从来没有愤怒。也从来没有发火,但是这一次,他连掩饰都没有,明明之前还是笑如骄阳,但是现在已经是全然的愤怒。
许谨修现在就想问夫人,为什么。
他一下子就推开了门,夫人还是坐在桌边,和他离开时的姿态一模一样,仿佛早就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许谨修直接问:“何秋白去哪里了?”
对于他而言这样的语气已经是很过,他看到夫人首先是先把自己的怒火压下,尝试冷静一点问。很显然,这并没有什么差别。
对于夫人而言,依旧是忤逆。她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明明是之前还是娴雅温和的样子,但是迅速地冷却之后只有冰冷的空气了。
“他走了。”她说。
“他去哪里了!?”许谨修问,他的话中是无法掩藏的愤怒。
“他是被你送走的?!”他看着她问。
夫人沉默。
许谨修看了她,心中激愤渐渐冷却,却而代之的是担忧还有涌上来的恨意。
“你把他送到哪里了?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