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似的,青悬宫这段时日各项决策革新,多多少少总时不时地正好顺了苏青染的意,更甚者,南烬对苏青染的生活上的宠溺纵容恐怕青悬宫里只要没瞎的都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南烬的手掌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苏青染的手,苏青染的脸便沉了几分,南烬只做不见。
南烬盯着那丫头出去,问道,“这丫头怎的如拼命三郎似的习武,也亏她好几个月都能坚持下来?”
苏青染盯着南烬作恶的手,“阿萝一直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我,当我的左右手。”
南烬眉毛一挑,“难不成这青悬宫里还有人敢谋害我教堂堂大总管?”
苏青染不予与他分辨,直接道,“难不成宫主不允我的丫头习武?”
南烬笑了,自然收到对方话里含着的自己都不清楚的骄纵感,松了手,心情极好,“阿染想做什么便做,即便不可以的事,如果是阿染,便是可以。”
苏青染此刻回味过话来,不觉郁郁,正好此刻阿萝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进来,三人的注意力自然被这饺子引了过去。
一顿晚膳吃罢,南烬难得地吃了许多,以往他一向对吃食不甚在意,可见这隆冬时节的虾泥饺子倒的确美味,谁知吃了还不够,还让阿萝用食盒装了满满一碟子,准备带走。
阿萝瘪瘪嘴,只能照办,心里颇舍不得,统共就这么些,连吃带拿,哪里有一教宫主的样子。
苏青染不置可否,面上无甚表情,一双温润的眼烟雨朦胧不甚分明,似乎又几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只让阿萝照办。
☆、第二十九章 间隙
南烬一手拎了双层缠丝深紫色紫檀食盒,不禁莞尔,阿染的生活习性果然还是浸在那江南烟雨里,连食盒都是这样的Jing致玲珑。南烬对这些事物却不甚讲究。
外面的风雪似下得更紧了些,一眼望去,白茫茫无尽头,倒衬得夜也流光撒银似的,不一会儿,南烬来到一处陡崖处。
一眼望去,白茫茫晃了眼,更有晶莹巨大的冰凌子直愣愣地挂下来,看不到崖边也看不到崖底,南烬皱了眉,又看向右侧隐秘处,却见微微凸起的一根雪柱子依着崖挂下来,不细看已经跟雪色连为一片。眉头便皱的更深了点。
愣怔一下,南烬抬头望了望高处的隐约的崖边,气沉丹田,续起真气,迅速地借着陡崖上的厚雪,飞迅地窜上了崖,功力之深,从他点过的厚雪层便可知一二,飞上十数丈的崖,踏雪无痕,一气呵成。
南烬一到崖上,便望见离崖边五六丈的里边,白雪茫茫中有一个隐约的崖洞,洞口纷杂的枝桠也被裹了白衣,显得隐蔽的崖洞几不可见,里面依稀透出些光亮来。
南烬便朝崖洞走了过去,拨开那些枝桠,径自走了进去。
洞里的人不是阿复是谁?阿复维持着练功的莲花盘腿式,只是却不是在练功,脸上灰暗不明的表情,却正好能让来人看到失落无助委屈的情绪,一双好看的猫眼也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流光溢彩和灵动飞扬。
察觉到洞口有动静发觉来人之时,阿复眼里倏忽闪过一道亮光,身体本能地要起身扑到来人面前去,刚站起了身子,却又怯怯地定住了,还记得小半年前面前的人为了另一个人朝自己大发脾气,大肆惩戒的模样。
阿复可怜兮兮地内心想着,从小跟着长大的玩伴主子,从小依赖着彼此信任无间的人,渐渐不喜欢自己了,有了更喜欢的人。见到阿烬是满心的欢喜,可是想起这些心下又是冷森森的一阵难过。
南烬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径自走进了,惯常地去摸那人的嘴角和头发,却摸到一阵冰凉,不觉就训了起来,“练了这么多年的功,一身武学和内功在身,也能被这点风雪冻到?”
阿复听到许久不来看自己的那人,一见面还是端着脾气训自己,心下更是灰败,再也不见那人的宠溺了。
当时听着半训半怜的话,立时腾地跪了下去,口中酸涩,“宫主教训的是,阿复知错了。”
南烬见此一愣,一时转不过来阿复这样的反应,见他衣衫也旧了,往日光鲜亮丽的模样也没有了,那双狡黠的眼睛以往总透着伶俐如今也失了光泽,心下便更怜惜了几分,一手拎着食盒,另一手却大力地扶了他挨着席地的野兽褥子坐了,手中续起真气,源源不断地输给阿复,不一时,阿复便四肢暖和,脸色润润了。
阿复呆呆受着,一颗心被灌得暖烘烘的,又恢复了往日的乖巧依赖,拽着南烬的袖子,委屈道,“阿烬,你竟然忍心把我禁在这里这么久。”
南烬不觉好笑,弯了眼角,“阿复,自从我当了宫主之后,你的功力便不曾进益了,整日被教内琐事缠着,难道不知我让你在这里的心思?”
阿复莞尔一笑,“我当然知道啦,小时候咱俩学武的时候,每碰到Jing艺的武学,总会一起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研习,这洞里还放着好几册武功集子呢。”
“那你这段时日可有长进?”
阿复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哎,这里除了这崖洞就是我,整日里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