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便问起邓姑姑如何了。
阿萝一听到邓姑姑,便更委屈起来,一面难受地说道,“我……我都还没说再也不理姑姑了,姑姑醒来后却……却把我轰了出来,说……说什么缘分已尽了,再不要……不要凑一起的话。”
苏青染哞色一暗,想明白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倒对邓姑姑少了些许感念,原本他来到这青悬宫,也早已不是一个多心善的人,只是对邓姑姑和苍落之间的事情,到底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惜,原也不过是可怜人罢了,情之一事,到底让多少世间男女迷了心智毁了终生。
说了这一会子话,苏青染愈发觉得难受,这新建的避暑居室倒催的自己得了伤寒,反倒不利于自己了,向来医者不自医,苏青染心下恹恹,不觉沉沉叹气,阿萝却打量着这居室,担忧道,“阿青,我看你定是着凉了,宫主也真是的,改造了这房间后又不管着你了,听说去闭关了,只是这居室凉的很很不适合你养病呢。”
苏青染不置可否,看了眼屋外早已擦黑的天空,淡淡地说道,“无妨,你把柜子里那秋日盖的薄云丝被给我盖上便好了,我身子不碍事儿,不过想喝阿萝煮的梨粥了。”阿萝听罢拿了被子后便跑着出去自去小厨房煮起了梨粥。
南烬静坐在石室寒冰床上,这千年寒冰床一向是南烬修炼迦魔心经内功心法的最佳辅助,南烬年纪轻轻已修炼到了第八层,那是他的爹终极一生达到的最高境界,不过以前南烬执着于武学,那是因为在这个青悬宫但凡自己实力不够便会为人鱼rou,不得不拼尽全力去提升自己的武力值,而如今已练到了第八层,放眼江湖也难有敌手了。
然而,南烬那一日伤痛难忍,一颗心被凌迟得七七八八,更不知如何再去面对苏青染怨恨厌恶的眼神,心下冲动,安排一应教务后,便把自己锁在石室里闭关了。
只是这第九层心法却实在是难以攻克,一连半月来尽是毫无长进,不觉便更执着了几分。
南烬静坐在寒冰床上,五心向天,慢慢入定,头顶依稀升起丝丝缕缕烟雾,南烬口中默念:
盘坐宁心,松静自然。唇齿轻合,呼吸缓锦。
手须握固,眼须平视,收聚神光,达于天心。
进入泥丸,降至气xue。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丹田气暖,肾如汤煎。气行带脉,炼己功全。
按照迦魔心经的口诀再一次宁气调身修炼起来,不知不觉已过去一个时辰,渐渐发现身体抵挡不住那股乱冲的真气流动,更觉两肾火热如汤煎,一口浊气直冲咽喉,南烬立时收心吸气,双手运气至前胸交叠,待真气平复,呼出一口重气,眉心跳跃,一阵心悸。
南烬不知为何,突然想自己的爹便是练第九层的时候,用筋脉逆转的方式以求突破,最终走火入魔,南烬不禁拿着经卷琢磨起来,难道筋脉逆转真是一种途径?否则以自己的爹那一世Jing明做派怎会轻易尝试,可是这整部心经里并无任何这方面的暗示,南烬苦心思索一番,终是不敢轻易尝试……
苦苦思索这么多天,还是毫无门路,南烬一阵恼怒,抬手猛地出掌,一道劲光隐约闪过,丈余外远的青石小几顿时碎成一地,却不知这南烬恼怒的是悟道未果,还是其他这些天被他刻意压下的什么……恐怕他自己也说不清。
看来还是自己没有悟到真正的门道,南烬明白这并不急不来,更不可Cao之过急用什么极端的手段,走了他老爹的老路就后悔莫及了,此番闭关既然不成,他便也不做停留,当下便从石室里退了出来。
一打开石室千金石门,感受到阳光射入眼睛的那一刻,南烬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怀念那个人的气息,他正如这漫天漫地直直灌入自己心中的阳光,照亮了这么多年来的Yin霾。
南烬不觉笑起来,正打算回去找苏青染,抬头却见天空中飞过熟悉的白鸽,正是自己放出去的那只,当下传出特别的一声长啸,那鸽子如有灵性感知到主人的召唤,当下吵着南烬而来,稳稳落在他的肩头。
南烬隐隐克制住心底的激动,稳了稳手打开了鸽子脚上绑着的信条,看完上面的消息忍不住眉角眼梢扬起来,合下信条,也赶不及回去整理行囊,当下便立刻决定出教前往西疆一趟,反正青悬宮的商号银庄遍布江湖,倒也不担心路上行囊盘缠的问题。趁着众人还当自己在闭关,立时便走,倒少了安排吩咐一众教众。
不知不觉已过了两月,苏青染的医术不说已臻化境 ,至少也是算得上杏林好手了,可是或许是医者不自医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那病尽然时好时坏的,缠绵到现在才好尽。
这一日,苏青染身上还盖着薄薄云丝被,手里捧着叶不问递进来的这几日青悬宫的教务,正看到安南国的内政已处理的差不多了,一切都照着青悬宫所想的那样三王子继位,派出驻在安南国王城的青悬宫Jing良们也在回程途中,苏青染不觉微微笑了笑,想起南烬看到这结果,估计会很满意的……
这时,突然窗台上落了只翠鸟下来,正寻着主人的气息呆呆地张望着,小嘴还不停地啄着不知怎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