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能让他少点难堪。
娄涵看着严易一脸淡漠的样子,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嘴唇张了张,小声地叫着:“严易……”
严易的身手一怔,倒是严雨殷勤起来:“爸爸,哥哥在叫你名字耶。”
“嗯。”严易朝女儿点点头,把保温盒拆开,把女儿放到椅子上,“这是慧姐姐给你专门做的,她最近工作忙,没时间来看你,她说过几天再来陪你玩。”
“好耶!好耶!慧姐姐做的东西是全天下最好吃的啦!慧姐姐还和你说了什么?她有没有想雨儿啊?”严雨拿着小勺子舀着食物塞到嘴里,两颊鼓嘟嘟的,像个可爱的小仓鼠。
“有啊,她说她可想你了,还帮你买了两件小裙子等着你穿呢。”
父女之间的谈话全都离不开“慧姐姐”,娄涵脸色越来越难看,四年了,严易再怎么样也会有别人看上吧,也许他已经为严雨找了个后妈也不一定。
严雨乖乖吃饭,严易才抽出空来看娄涵,却发现娄涵皱着眉目光灼灼地对着他。
“咳……怎么了?”对上娄涵的眼睛,严易有些紧张得手指发抖,也许还是不自信吧,自己和他天壤地别,怎么就掺和上了呢。
“你,过来。”娄涵用命令的语气指示道。
严易往前挪了几步。
“再过来!”
严易愣了一会又挪了几步,硬是仍离病床几米远。
“到床边来!”
严易愣愣地依着娄涵的话行事。
娄涵的下半身还未有知觉,不能抬起腰,只好道:“把头低下来。”
“要……要干什么?”严易微微低头便看到娄涵白皙的皮肤,眉毛不浓不淡,一双能勾人魂魄的桃花眼不断眨啊眨,瞳孔有些深邃,嘴唇带着病态的苍白。尽管四年过去了,这个男人的美艳还是让严易的心漏跳了两拍,给他带来如初的悸动。
娄涵动动脖子在严易颈间深吸两口气,没有想象中的香水味,微微放下心,可是转念又一想,也许那女人不用香水呢!
娄涵的目光Yin鸷下来,“把衬衣上面的两颗扣子解了。”
严易露出一副苦瓜脸,“小涵,你到底要干什么?”
“叫你解就解,哪来那么多废话。”
娄涵果然还是娄涵,骨子里的嚣张拔扈怎么样也没去掉。
严易从前就习惯迁就娄涵,现在也不例外,乖乖动手指揭开了上面两颗纽扣。
娄涵抬起头,仔细盘查起来,严易的皮肤还是那般黑黝黝,胸部的肌rou却发达了不少,躬下-身来rou块乍然凸起,一看就知道蕴含的力量不少。
看来看去,好像也没发现吻痕类的东西,娄涵却不服气,让严易在低一点,在旁边看来娄涵整个头都埋进了严易的胸膛里。
“咳咳咳,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孩子还在呢。”娄岚和乔任一推门,看到的便是两人不清不楚,衣衫不整的样子,有些尴尬。
乔任快一步上前把严雨抱走。
严易被惊吓到猝然起身,忙把扣子系好,站在床边局促不安,活像偷偷摸摸干坏事被捉到一样。
而娄涵倒是不以为意,责怪道:“爸,你们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来看我儿子还要打报告了是吧?”娄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盯着两人,质问道:“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娄董,我们……”
娄涵打断严易的话,嘟哝道:“我都这样了还能干嘛?”
“哼!”娄岚冷哼一声,沉声说:“你还是真有觉悟,知道自己腿要截肢还自暴自弃起来了!”
“啊?!”娄涵眼睛蓦然睁大,满脸不敢置信,嘴唇轻颤:“截肢?!可是乔叔说我没事的。”
“他那是哄你开心你也信,你不想想那么大块巨石砸下来,你能活着就不错了!”娄岚看着娄涵一脸被唬住的模样,倒有些得意,趁机煞煞那小子的锐气,看他还嚣张。
严易也是刚从娄岚口中知道娄涵的病情,居然严重要到截肢的地步,看着娄涵蓦然呆滞下来的神情,有些心疼。
严易突然上前两步双膝曲气跪在娄岚面前,诚恳地说:“娄董,娄涵是因为我的女儿才如此的,我愿意一直照顾他。”
娄岚和娄涵都因为严易的话为之一颤,娄岚本只是说个谎让娄涵慌一下,没想到严易竟会当真。
话已经说出口,娄岚只得硬着头皮圆谎,“照顾?你一个普通的建筑工人还带着个四岁的女孩,你要怎么照顾?”
“小涵,你留下来吧,我……我现在虽然没有钱,但是我可以赚,我会给你和孩子一个家,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照顾?可笑!就你这三十来平方米的破屋还想留住我,你那点单薄的薪水还怎么照顾我?”
当年娄涵刺耳的话与娄岚的话渐渐重合,严易不免露出一阵苦笑,这两父子还真是像呢,都是那么咄咄逼人。
“爸,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你别再难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