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说过比白虎堂主武功更高明,内力更深厚的宗师。
天下武林虽将南国“白虎堂”与北国“四圣”相提并论,甚至许多人认为“四圣”尤在“白虎”堂之上,但封淳却十分地不以为然。
他虽然还未曾遭遇过“四圣”,可是却早有所耳闻。
据说当年为报摄政王云州出征被刺之仇,“四圣”中其三曾一齐上千仞山,围攻白虎堂堂主,最后仍然败退而去,白虎堂堂主毫发无伤。
这时封淳恭恭敬敬地向镇北天行了礼,递上一封紫笺印:“师父,此事徒儿已了了。”
镇北天接过,微一点头,那紫笺印便平平展展地飞至案边。老人严肃的神色和缓下来,道:“淳儿,这次差办的不错。西边的战事虽说不过城争,但是阵前斩敌将,威慑北蛮,倒不愧我白虎堂的威风。”
“徒儿不过是做应尽之事。”
镇北天观察着封淳,只见封淳微微低着头垂着目,站得一派谦逊涵雅。看来经年磨砺,似乎隐藏了他年少成名飞扬的棱角。唯有那份傲气,仍藏在眼角不经意的神色与那不易察觉的漫不经心的微笑里。
镇北天轻轻敲了敲桌角:“今日,为师急召你归,你可知道是何事?”
封淳移目在案上一扫,见木几之上除了自己交上的紫笺印外,还有一张金笺。
“师父,可是要入北国行事?”
镇北天颔首抚须:“不错。若是别事,也就罢了,派其他弟子亦无不可。只是这件事有万难,非你不行。”
封淳一瞬间挺直了身子:“师父但请吩咐!”
“你可知道北边七王爷?”镇北天神色郑重地问道。
封淳点点头:“知道,自从北边的摄政王被我白虎堂锄jian之后,便是这位王爷掌了北国的军机。”
“正是,下月初一,便是他的生辰,想必是大宴宾客。”
封淳只感觉周身的血气往上蹿涌:“这北狗徒儿早就想除之,还请师父这便明令!”
老人摇了摇头:“不是杀他,是杀另一人,去年我军在长白滩,因一条毒计,被坑尽一万忠魂,此仇不能不报。出此毒计的人此次也定要赴宴,你易容而入,弄清楚是何人出此计,便就地格杀之!”
封淳只感觉刚才灼烧着的体内热血又凉了下来,心道:“原来这么着急召我回,竟却是杀这么一个小人物。”
镇北天将金笺印往前一推:“七王爷生辰,若有四圣哪怕其一至贺,你忽起暴击,一瞬之间,他们定然维护七王爷,顾不上其他,你杀人倒是不难,只是走脱便难了,这是生死命,你若是愿意一搏,你便接了;你若是不愿,为师也不逼你。”
“这有何难?徒儿接了!”封淳上前一步,收起金笺印便放入怀中,老人见状微一点头,神色间十分满意:“既如此你便动身罢,此一去是锻炼你,也是磨砺你。为师等着你的消息。”
“是!”封淳行了一个礼,便退出了堂中。
刚迈出了门,忽见从天而降一团鹅黄衣袂,封淳忙一个闪身退了一步,脸上的惊异变成了惊喜:“小师妹?你……你怎么在上面?我倒没发现,不过三月不见,你修为进益到如此地步了?”
在封淳面前站定的少女嘻嘻一笑,她长着一张圆脸,眉眼弯弯的,小时候封淳觉得她长得像一个福吉的娃娃,如今出落出少女水葱般的身段来,这一笑更有了些妩媚的意味。
“淳哥哥就会打趣人,我的内功什么时候连你和爹爹都能瞒住了?”
闻声的镇北天也迈步而出:“胡闹!爹爹和你师兄谈事,你怎么能偷听?”
见师父这么说,封淳心下一怔,自己没发现也就罢了,难道师父也没听出来小师妹在趴在房顶?许是带到了面上,小师妹镇敏推了一把封淳:“呆哥哥,我用的是gui息功啦!昨晚爹爹出去练功的时候,我就躲在上面了,知道你今天回,就为了等你。”
封淳面上一红,虽然镇敏私下对他情谊甚笃,可他不好意思在师父面前表现。镇敏是白虎堂主老来得女,其母九死一生难产而出,自小羸弱,镇北天便不曾教她当家心法剑法,只传了一套轻功,与一套呼吸法门——gui息功。这gui息功说来奇怪,练成之后可极长时间不呼吸,就连脉搏都极微弱,便如去世之人一般。只不过运功时人也不能做别的事,连站着都难,只能躺着。若在死人堆里,任凭你是高手宗师,不搭脉搏便分辨不出此人是死是活。
镇敏一步走到了封淳身侧,挽住封淳的胳膊,朝镇北天吐了吐舌头。封淳感觉自己脊背都僵硬了,镇敏却不以为意地娇嗔一声:“爹爹,你又教训人了!”
镇北天非但并没有生气,反倒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下次可不许偷听。”
封淳松了一口气。镇北天许是因为女儿,也连带对他这个弟子宽容了许多。封淳听说当年大师兄入门,镇北天传武功是经常打人的,甚至有人说大师兄十二岁那年,因为招式学不老,被镇北天吊在讲武堂里抽了三天三夜,皮开rou绽,连路都走不了了,镇北天当着许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