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里,赫赫武功,手握重权,曾经一度左右他全部的喜怒与忧悲。花费了所有的时间、Jing力、才智……倾尽所有竭尽所能,只为得到他的青睐;而时至今日回头去看,他仍然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却已不再感觉卑微。不再想刻意做什么让他看见,心里已然笃定他会喜欢、会欣赏,而这份喜欢与欣赏除了彼此相识的纯粹喜悦,已不会在心中引起狂澜。
“嗯?”夏明朗挑了挑眉毛。
“队长。”徐知着低声道:“脚还好吧?”
“好使。”夏明朗笑:“放心。”
放心。徐知着默默咀嚼这两个字,夏明朗从来都是让人放心的,他永远承担着别人,滴水不漏,所有人出事都可以找他,而他只会告诉你:放心。
这一切仿佛理所当然的存在,只有当自己也站到类似的地方,才能真正理解有多不容易。
身旁的高官鱼贯而过,徐知着压低了声音在夏明朗在耳边说道:“队长。谢谢,谢谢有你在,没把我留下来。”
夏明朗惊讶的扬眉,转瞬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微微有些动容,伸手握到徐知着颈上,仿佛询问般的一点头。徐知着轻轻摇头,抬手按住夏明朗的手背,用力握了握。
一个男人,要经历多少风雨才能真正明白那些最简单的道理,比如说,一个位置,代表的不仅仅是权力,而是责任,是承担。这世间所有的得到,都有代价,所有众人趋之若鹜的那些好东西,都得你有能力,才能握紧。
人,最怕不自量,二怕不知足,所谓命运无常,便是在这些得失取舍之间得陇望蜀,焦躁难安。
夏明朗顺势握住徐知着的肩,低头凝视他的眼睛,有些感慨而怜悯地说道:“你以前总是很焦虑,我以前最担心的,就是你太焦虑。”
“我现在好了,队长。”徐知着诚恳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将瞳孔与睫毛都染成暗金色。
夏明朗的嘴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片刻后,长叹一口气,走下台阶,用力抱住了他。
把徐知着给军方的高官们展览完,孙参又带着他回老家秀。
楼光全,顾玄的顶头上司,老头儿生了一张清瘦的白脸,笑容亲切友好。徐知着得到20分钟的会面时间,详细说明了自己与顾玄在缅北的计划与忧虑,着重指出了佤邦鲍明忠对中石油大项目的渴望。
老头儿听完不动声色,微微笑着说道:“可以考虑。”
徐知着试探着问:“您跟中石油也很熟吗?”
“我跟他们没关系,不过,我们跟国开行很熟。”楼光全意味深长的一笑:“开疆拓土国开行嘛。”
“如果,可行的话。中间人方面?”徐知着知道在真正的聪明人面前不必太多掩饰,坦诚反而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你。”楼光全眸中间或一闪,又隐去了锋芒。
徐知着心满意足。
楼老板办事有手腕,等徐知着回到缅甸,项目组已经有模有样的建了起来,进入佤邦开始前期考察,甭管这事成不成,鲍明忠的小心花已经是怒放的节奏。
缅北四方势力,军方、佤邦、克钦、果敢。其中,果敢最弱,军方最强,佤邦与克钦各自为政,皆是一方豪强。徐知着差不多压制住了果敢的白家,几乎已经完全得到了佤邦的支持,有半个克钦愿意与他合作,并和军方的关系亲善……
短短两年时间,从一个矿上的保安到新贵大佬,徐知着横空出世,终于拥有了影响时局的能力,所有过去顾玄敢想不敢干的计划,都得到了最好的执行人。
没过太久,陆臻回京办事,约了徐知着在昆明见面。
远远看着那个人推门而入时,陆臻不自觉地站起了身。徐知着微微有些诧异,但眼看着人站到自己面前,便顺势抱了一抱。
陆臻的视线凝在徐知着脸上,不自觉感慨:“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徐知着失笑,曲起指节在陆臻脸颊上划过:“那你怎么变这么嫩了?”
“找死。”陆臻笑骂。这几年坐多了办公室,几乎不见风雨,陆臻火速返白,变回了当年粉雕玉琢的小帅哥,穿了一身暗棕色的皮猎装都有些压不住。
“队长福气好啊,一把年纪了都能换老婆,还越换越小。”徐知着打趣。
“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陆臻伸手卡徐知着的脖子,两个人在卡座里换了两招,手指掐到rou里,微有些疼,像两只兴奋的小狮子,总要上牙咬一咬,才觉得亲昵。
旁边桌位的小女生们兴奋地低声讨论,徐知着不悦地扫了一眼,女孩子们连忙压低了头。
“换个地方?”陆臻提议。
“不了。”徐知着摇头:“我也就在这儿能随意点。”
“好。”陆臻点头,视线又回到徐知着身上:“你真的跟原来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说不上来。”陆臻有些黯然:“我听队长说了,你们在北京……以前,我每次看着你,都为你累,你总是在Cao心一些我觉得没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