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不义之财。
就在温乔纠结的时候,忽然门被敲响了,袁故差点把那堆资料抖出去,他忙手慌脚乱收拾好放在桌上,然后站起来去开门。
门口站着端着杯咖啡的袁因,他朝里面看了眼,“我可以进去吗?”
袁故抿唇思考了一会儿,“你来干什么?”实在是袁因这人太过Yin险,太过防不胜防,尤其是现在这副看上去很端庄正直的模样。
“我今天看着你回家的神态不怎么对,来看看你是不是病了。”袁因淡定地回了这么一句,说完还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袁故的额头,“真病了?”
“没。”袁故侧脸避开,“我今天是……我今天Yin了把谭东锦。”
“咦,你遇上谭东锦了?我还以为谭氏破产清算,他已经跳了秦淮河。”袁因忽然皱眉道:“你怎么Yin他的?他现在跳了秦淮河没?”
袁故扶额,“不是,哥……算了算了,你进来吧。”袁故拉开门让袁因进来。
袁因两只手指顶着咖啡走进来,他把咖啡放在桌案上,扫了眼那桌子上的资料,“你看完没?”
“还没。”袁故揉了揉眉心,伸手就想去够那杯咖啡。
“你早点看完,有些重要的你记一下。”袁因叮嘱着袁故,瞥了眼正在端咖啡的袁故。然后他就看见袁故猛地皱眉。袁因站起身拍了拍袁故的肩,“妈刚煮的老中药,宁神养胃,专治各种心绪不宁失眠盗汗。”
袁故端着那只咖啡杯,许久,他艰难地咽了下去,扭头看向袁因,“你怎么办到它闻起来一股咖啡味的?”
“总是有办法的。”袁因提醒道:“喝完,我把空杯子带下去。”
“哥,你真行。”袁故瞪着袁因,猛地一口灌完了所有的中药,那股子苦味就那么深深印在了袁故的脑仁里。
“袁故,问你个事儿。”袁因翻着手里的资料,忽然间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转眼认真看向袁故,“你当初是怎么看上谭东锦的,袁故是你瞎吗?”
“……”哥,这问题我没法接。袁故在袁因认真凝视的目光下沉默半晌,平静地说:“哥,你刚说什么,我有点聋没听见。”
袁因看着袁故,半天忽然笑了起来。“你大半是废了。”他从袁故手里拿过空杯子,“和你说件事,记得清楚些,温乔明天要走,你要想留住他,就去机场,你要是不去,袁故,你别后悔。”
“什么意思?”袁故伸手拽住了转身欲走的袁因。
“没什么意思,温乔挺自在的一个人,他走,你要么留,要么就由他走,别去送他。”袁因说到这句忍不住也是轻叹了一句。想起温乔笑着对他说谢的模样,袁因难得觉得有愧于这个朋友。只是一份恩情,换了这男人半生的牵绊,这不是他原意,温乔本是个应该一直自由的人。
到底是可惜了。想到这袁因忍不住又看了眼袁故,那小子却是一副深思的样子,不发一言。“你啊。”袁因叹了一声,“好好想想。”
说完这一句,袁因转身走了出去。
袁故站在原地思索了很久。
直到门再次被敲响。袁故皱眉,走过去开门,“哥……”接着他就猛地收住了话,“妈?”
袁母端着杯黑色的东西,笑着说:“妈给你熬了点中药,宁神养胃,对心绪不宁失眠盗汗特别好。我刚给你哥倒了碗,他不一会儿就喝得只剩下只空杯子还回来了。你也喝点。”
袁故看着袁母手里的那杯散发着浓烈药味的黑色ye体,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第92章
温乔走的那天,是一个人。
他拎着一只深棕色的箱子,站在机场门口立了一会儿风口,许久,他笑了笑,转身往回走,风带起他的衣领,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剩下一双清丽慵懒的眼。他边走边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用流利的法语和和对方交谈了一会儿,温乔挂了电话,登了机。
袁故站在窗户前看着远方,目光悠远。他想起一些关于温乔的事儿,最后记忆在那天雨夜温乔伏在他背上,耳畔那一直轻轻的痒。他也许真的不会喜欢那个人,但绝对忘不了那人。三年的陪伴,三年的倾囊相授,温乔是袁故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是袁故自己亲手放弃了。
因为生命里曾经出现过一个人,那个人有一双漆黑的眸子,喜欢窝在沙发里晒太阳。明知道是假象吧,袁故依旧很难忘怀,因为那人的确存在过。人的情感真的很难由人控制,袁故可以做最理智的决定,但是无法做那个最理智的人。
他想了许久,觉得真如袁因所说,自己大抵是废了。
许久,他转身推门走出去,袁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些什么,也许就是想到处走走,稍微散散心。他刚晃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忽然被觉得耳边一阵风声。袁故没还回头,就被人狠狠压在了墙上。袁故下意识就是一拳挥过去,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接着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要去找温乔?”压抑着愤怒的情绪竟不自觉流露出些许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