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他应该为苏昭高兴不是吗?他变坏了,爹娘知道一定会伤心的,急忙说道“你想说什么?”
“醉月先回去吧,免得让人怀疑,我送你回去”他再看常容“小容先躲起来,等我回来”。
“哦”。
此时的醉月颊染双霞,一双深情的双眼望定了苏昭,脉脉含情,轻轻唤道“公子”。
苏昭并没有注意醉月,他还在对常容嘱咐着“我没回来千万不可擅动,一定要小心”。
常容看着醉月机械的点着头,直到他们走出去带上了门。
苏昭须臾便回,回来却不见了常容,握刀的手马上青筋浮现,到了内室才看到了坐在地上靠着墙的常容,他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着,连进来了一个人都不知道,苏昭当下就有点火,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发愣,如今进来的如果是别人可如何是好?他都不敢想下去,亏他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小心,所以也如往常一样到常容的身边,而是直接站在了常容的面前。
常容显然被吓了一跳,抓着剑几乎跳起来了才看到是苏昭“啊?你回来了?”
“当然回来了,不是说了要小心了吗?为什么又发呆?”
听出了苏昭话里的责备之意,明知道苏昭也是担心他,但常容就是任性的闹起了脾气,他发呆是因为谁“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快回来?再说,哪里还有人来了?”
气氛就这么僵持住了,常容隐在黑暗中动也不动,最后还是苏昭妥协了,叹了口气靠在常容身边坐了下来。
“咱们还没有吵过架呢,是不是我走的太久等着急了?我也没办法啊,为了预防万一,我点了醉月的睡xue,明天天亮前她是不会醒的了,这样做或许委屈了她,但也只能这样了”
“对不起”
“睡一会吧,明天会很累的”
二人在那张旧床上合衣而卧,渐渐的还是依偎到一起去了。
晨光刚刚照进屋里的时候,醉月再一次回到了那间屋子,确切地说是和苏冒一起回到了那间屋子,可惜里面已经没有人了,或者说是一直都没有过人,锁起来的屋子里怎么可能有人?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被扰动过的痕迹,就连她昨天来放的那件衣服都好好的在柜子上放着,醉月恍惚,昨天是不是她做的一个梦。
“三夫人很尽心哪,看来这里没少来啊”苏冒拎着手里的一串钥匙晃荡着,脸上不加掩饰的挂着幸灾乐祸的笑,谁让这个三夫人如今在苏家的位置这么尴尬呢“老爷似乎下过禁令,任何人不允许踏入逸仙居,不如我们去见见老爷好了,三夫人请吧”。
苏严曲的书房里苏冒满怀期望的看着他家主人,他早就看这个三夫人不顺眼了,一个苏昭留下来的侍妾吧了,居然一直不把他的老爷放在眼里,如今抓住了她这么大的错处,看老爷怎么收拾她,待看到苏严曲把手中的毛笔放下,急忙把身子躬的再低些。
“老爷,老奴刚才带人巡查,一大早的就发现三夫人在逸仙居外鬼鬼祟祟,老奴心下生疑就进去看了看,里面居然也算干净整洁,显然有人违逆了老爷的话在偷偷打扫,还有件墨色新衣在里边的柜子上放着,老奴不敢造次,特带三夫人过来,请老爷亲自处理”。
苏严曲冷冷的目光从苏冒躬着的背上扫过“苏冒,客人都该到了,还不快去招呼”。
苏冒“这,老爷?”
苏严曲依然冷着个脸,醉月低头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随她去,让她看看到底能怎样,你去吧”。
“是”。
“等等,把逸仙居的钥匙留下,以后你也不准去”。
“是”苏冒抖着手摘下钥匙,恭敬的递了过去,他怨恨的瞥了眼醉月,慢慢的退了出去。
苏严曲的脸更黑了,他心里的恼怒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个笨蛋苏冒,难道非要自己明着接这顶绿帽子吗?让所有人看这个笑话?他真是越来越自作聪明了,看来不教训教训不行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苏昭和常容一眼不落的看全了这一幕,他们二人已经先苏严曲一步到了他的书房里,如今正安稳的蹲在他头顶的房梁之上。
苏严曲平复了很久才起身踱到醉月面前,神色已经非常平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就算他真的回来了,你以为他的身边还有你的位置吗?”
说完后再不管脸色苍白的醉月,笑眯眯地开门出去了,醉月扑通坐到了地上,泪眼婆娑。
苏严曲重新梳洗、更衣,喝了点米粥吃了块点心后苏冒就派人过来请了,苏严曲抖擞Jing神去迎接客人,作为苏家的主人去迎接客人,这件事永远能让他感到愉悦。
今天的苏府里的人多了许多,他们多是苏家在外的管事,这么大的苏家要生活总有些营生的,苏家的营生以镖局为主,今天他们虽然回来了,但在客人未入座前是轮不到他们的,所以他们分散了各处与熟识的人打着招呼,谁也就没有注意到多出来的两个人,前面是个四十岁左右的黑脸男子,后面跟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看就是对师徒,不知道是哪个镖局里派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