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然后不着痕迹的轻轻一弹,柔软的树叶如同铁石般激射出去,低头低低地念叨着“苏伯伯果然太心软了些,这样的东西怎么还留到了现在,连当热闹看的资格都没有”。
等鲁白跟着去报信的小弟子来到这里的时候苏冒依然坐在地上,疼的头上一直在大颗的冒冷汗,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鲁白悄然四顾,远远靠在大树上的常林举起手中的茶杯向他遥遥敬了一杯,鲁白微微点头暗笑,教训的真是时候。
穆原当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得体的招呼着宾客,来的人纷纷点头,周孟给自己选了一个合适的继任者,严谨、宽厚、才德兼备,见者无不敬服,再有了鲁白、毋丰等人的辅佐,何愁清屏山不兴。
莫文影光彩照人、雍容华贵的抱着幼子出来感谢了宾客后回转后室,宴席正式开始,无极门和苏冒Yin郁的看着热闹的场面,Yin冷的气氛与周围格格不入,穆原远远的看了他们一眼后开始对他们视而不见,嘴角渐渐隐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酒过三巡穆原重新回到了众人面前,锐利的眼神从所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朗声说到“各位,在下给各位介绍一个在下的兄弟,各位以前应该都没有见过,前辈们大概都知道吴月荼师叔,我常林师弟正是我吴师叔之子,以后还望各位给予方便”
一片哄哄嚷嚷的说话声中常林微笑着一步步走到穆原身边,然后抱拳当胸“见过各位前辈,在下不才常林”
在场的有很多武林前辈,其中也有很多见过当时风头正健的吴月荼或者常鄂,当年他们的一段情事也是闹的沸沸扬扬,两年前再次听说他们夫妻双双亡故也都哀叹不已,如今看着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青年笑眉笑眼的站在那说是那两人之子,遽然安静下来。
常林清清爽爽的继续说着“小侄专为君不知而来,但小侄对中原不甚熟悉,所以专门请穆掌门行个方便,还望借各位之口为在下传递个消息,还请各位配合把在下今日的话传扬出去告诉君不知,他中的毒只有我常林能解,趁他还没有烂完最好乖乖地滚过来,相信他也找过唐门了吧?唐门都解不了吧?他如果不想死,十一月初一我在这里等他,只有在下一人,只要他有本事解药只管拿去”话说的依然轻巧无比。
下面一片吸气声,十一月初一正是常鄂、吴月荼夫妇过世的三年之期,这个年轻人是要为父母报仇吗?可是就算君不知中毒,这仇难道就好报了吗?
莫文阳隐在树Yin下眯起了眼,前面的那个人太过耀眼,刺的眼睛都隐隐作痛了呢。
下面再让我们看看寻找君不知的另一路人马的进度吧。
常容又喝醉了,只喝一杯,原因来自于苏昭,或者说是苏昭的前侍妾,如今已经被苏严曲另嫁于方啸尘的醉人。
他们那天擅闯无极门,被发现的也只有一个常容,苏昭和花老学了点粗浅的易容术,简单的几下就把已经卧病在床的常容弄成了病入膏肓的样子,为了保险起见,连他自己也简单的改变了一下,不会让店小二觉得突兀,也不会让搜查的人认出来。
半山城里热热闹闹的闹了几天没搜到人后也就平静了下来,按常理推断刺客早已经离开了,半山城在表面上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平安状态,常容在客栈里闷的狠了,这日晚饭时便被苏昭带了出来,谁想饭菜还没吃一张纸条先飞了过来被苏昭抓在了手里。
见无人注意,苏昭打开纸条,上面娟秀的字迹写道:三日后此酒楼相见,有要事相告,醉人。
常容看过后第一感觉就是圈套,说什么也不应该来,还应该立即离开,苏昭想了想却认为或许应该去,他认为醉人既然发现了他们,如果要对他们不利完全可以把他们的行踪告诉方啸尘,如今这样也许是个机会也不一定,当然为了安全起见,他想让常容离开,他一个人去见醉人,所以,常容一杯酒就下了肚,然后就醉了。
回客栈的路上,迷糊中的常容忽然Jing神了起来,神神秘秘的把嘴探到苏昭耳边,指着街边一座热闹的建筑悄声说“这是ji院,我知道,原来莫文阳带我去过”
苏昭在抱住摇摇欲坠的常容的同时狭长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
最近几天半山城时常落雨,到处都shi答答的,衣服穿在身上都粘粘的腻的难受,一会不动似乎都能生了霉斑,一片片的掉落下来。
常容很无聊的坐在窗边看下雨,雨水从房顶上会聚后流下来,常容伸手去接那连成一线的雨水,落在手里的雨水又顺着他的指头缝断断续续地流了下去,落到地上后和它的伙伴们一起汇集成溪流,然后流到城外的河里,手里依然什么都抓不住。
一顶黄油纸伞在窗外向客栈的方向缓缓走来,走的近了伞忽然偏了一偏,一张脸从伞下露了出来,看到常容后微微笑了笑,然后重新回到纸伞下,几步后转进客栈不见了踪影,上楼梯的声音随之传来,紧闭的房门被轻轻地推开,发涩的门轴发出了咯吱吱地声响,常容回头正看到苏昭用手扫着衣摆上的雨水走进来。
苏昭放下雨伞关上门,走到常容身边“那周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