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说说。”
明霄声音一沉,“念老师知不知道给我塞资源的是谁?”
蔡苞皱眉:“我记得你问过这个问题。”
“是。”明霄坦然:“我一直很在意。”
“念哥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他那个人……”蔡苞说:“算了,不说他。但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上次你问我,我就说过我不知道,现在我还是不知道。”
明霄叹气:“我以为过了这么久,你多少听到些消息。”
蔡苞沉默片刻,语气一变:“你说得没错。”
“嗯?”明霄抬起头。
“按理说,金主要砸钱砸资源捧谁,不可能不现身。就算有人要玩神秘,那也不该半点风声都漏不出来。”蔡苞说:“这事我是真觉得奇怪。今天既然你自己提出来了,我也不妨跟你交个心。这事儿吧,不想没什么,但越琢磨越觉得慌,就那啥,特别飘。”
明霄苦笑:“原来你也觉得飘。”
“我没见过这种事。”蔡苞摇摇头,“坦白说,念哥刚让我跟着你的时候,我以为过不了多久,捧你的金主就会自动站出来。不然他图啥呢?做好事不留名?所以那时你问我知不知道金主是谁,我嘴上说不知道,心里也不太在意。但今天你这么问我,我还是不知道,但是我在意。”
明霄撑住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顿了几秒,蔡苞道:“你应该不是只想问我这一个问题吧?”
“嗯。”明霄闭着眼,“你让我再想想。”
“好。你想,我陪着你。”
时近黄昏,阳光变成深邃而黯淡的金色。明霄睁开眼时,眸子被照得透明而晶莹。
“包子。”他喊。
“在。”蔡苞轻声答。
“如果我说,我不想干了。”明霄看向蔡苞,“你会怎么办?”
蔡苞脸上并无惊诧,更无愤怒,只是沉默了许久才道:“你很害怕吧?”
明霄疲惫地点头:“嗯,我不知道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再中途退出会面临什么,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其他人。”
“不,我不是说这个。”蔡苞道。
明霄疑惑:“不是?”
“我是说,从接受那个‘契约’开始,你就很害怕吧?”
明霄难以置信地看着蔡苞。
他没有想到,自己深藏在心底的恐惧会被一个看似吊儿郎当的人识穿。
“不仅害怕,还觉得不甘心、羞耻,不止一次对自己感到愤怒。”蔡苞坐在夕阳里,整个人比平时显得老成,“我说得没错吧?”
明霄没说话,手指却渐渐收紧。
“咱们也相处一段时间了,最初我觉得你和其他艺人一样,既然收了金主的好处,就是那么回事儿了。但后来我发现你也有你的坚持,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蔡苞说:“你会后悔,会不停责问自己。别人看不到,但我感觉得出来。所以你今天说‘不想干了’,我一点儿不意外。”
明霄捂住眼,沉声说:“是,我害怕。”
害怕失去自我,害怕将来无法面对良心。
“你问我会怎么办。”蔡苞耸耸肩:“我能怎么办?回念哥那儿歇着,等下一份工作呗。小明,你不用考虑我,也不用考虑念哥。你想干不想干,其实影响不到我们。这个决定,只会影响你自己。”
明霄抿住唇,感到心脏在一点一点收紧。
“你别看我和你差不多大,但我在这个圈子里见过的人比你多多了。”蔡苞说:“狠毒的,变态的,恶心的……有的人坏到什么程度,你如果不亲眼瞧一瞧,压根儿不会相信。我不是吓你,但我必须提醒你。你不知道捧你的人是谁,你想象不到他会怎么对你。”
明霄将脸埋在手中,低喃道:“我就是担心这一点。”
“你来问我,也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建议。但是很遗憾,在这件事情上,我,甚至是念哥,可能都无法为你分析利害。”蔡苞顿了顿,又道:“但我可以告诉你两个可能。”
明霄抬眼:“你说。”
“我的想法很极端,你听听就好。”
“嗯。”
“这个人一直不露面,半点消息都没有。要么,他占有欲极强,用最好的资源来改造你,直到把你改造成他要的模样,他再露面。要么,他是个慈善家,不图回报,你可能永远不知道他是谁。”蔡苞说:“如果是后者,别说现在不干了,就是剧已经拍好,你再跟他说不干了,他都不会为难你。但如果是前者……”
明霄深吸一口气,“他不会放过我。”
蔡苞点点头:“你觉得他是前者的希望更大,还是后者的希望更大?”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道理谁都懂。明霄握紧拳头,哑声道:“前者。”
蔡苞说:“我能跟你说的,也只有这些了。其实你不用太在意我,或者其他人的意见。对你的处境,只有你自己能‘感同身受’。我们的‘可怜’、‘关心’对你一点用都没有。路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