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锁,但杨满抵住了,所以乔正僧扭动把手,也还是打不开。
似乎是那人没走,还赖着。这种回话是讨不了赏的,也难怪。但乔正僧已经很不耐烦了,“还在这里干什么?去啊!”
“乔先生,要不要让他们等一等……”
“刚才的话没听见?不会做就滚,给我换个人来。”
乔正僧的口气很坏,即便是隔着一扇门,杨满也觉得他有些异样。于是急中生智的,想去抓一件睡袍来披上,裹得严实一点,大概也能混过去。最要紧的是,让他先进来说话。
然而这袍子窄,迈不开腿。已经是三步并作两步了,杨满扑到床头,手忙脚乱的,刚抖出一件衣服,乔正僧就开门进来了。
轰的一声,头皮也麻了。接下来是血往上冲,烧的两只眼睛也发烫。
乔正僧也愣了,呆立着。门在他后面豁开一个口子,半关没关的,一如他因为惊奇而微张的嘴。
当务之急是把门关上,再来一个人,杨满就真的要打开窗户跳下去。所以他把自己撑起来,绕过乔正僧,用了全身的力气把门推上。
砰地一声,连手都是抖得。
接下来杨满拼命去解扣子,但乔正僧拦着不让。两个人在门前纠缠。
“这衣服怎么回事?”乔正僧把他的手按在胸前,整个人压上来,喘着粗气问。
杨满不敢抬头,撒起慌来也是慌不择路,“借,借的。”
“跟谁借的?”
完全没法作答,简直把自己逼到了死路里,也只好不做声了。杨满又挣了一把,还是挣不脱。脸上的红退不下去,几乎把前面的汗都烧干了。
终于乔正僧让开一点,“先别脱了,让我看看。”
但是杨满不听他的,逮住机会就反抗起来,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这下乔正僧也制不住他了,情急之下抓了要害。
杨满又吃痛又受惊,不得不服软了。他慢慢蹲下去,跪倒在地上。看到大腿不知羞耻的露了出来,他心里格外悲凉的,想要扯过一点衣服来遮挡,却根本徒劳。这旗袍开叉高,下摆又裁的小,要的就是这个风情。他本是很懂得,这时候竟忘了。
乔正僧是看的眼也晕了。尽管房间里挡着帘子,黑乎乎的。不像在歌舞厅里,绫罗珠宝也能折射出光来。杨满也不是舞台上的男旦,毫无姿态。他不学做女人,想把他当女人,是乔正僧的一厢情愿。
那么为什么不找个真女人呢?乔正僧也在问自己。
他弯下腰,放缓了颜色,用安抚的口气说,“起来吧,这衣服……难道不是穿给我看的?”然而后一句冷冷的,酸酸的。事到如今,连这么肯定的事情他也怀疑起来。
再忸怩就真不像话了,杨满只有站起来,两步走到床边坐下。乔正僧过来帮他整理头发,又扣好了领子。
杨满忍不住劝他,“你应该去看看房子。”
乔正僧说,“我是应该去看房子,但是杨满,你这样的说出来,就让我格外的难过了。”
听他这句话,杨满也伤心起来,但又觉得自己没法不说。就像这一份委屈上来,但又没法说出来一样。脖子上纤巧的小立领,是一条软的枷锁。明明柔软又熨帖,每个女人都可以忍受的。
杨满忍了半天,终于试探着问,“我能不能把衣服脱了?”
但乔正僧马上搂住他,重重的抚他后背,吸吮他的脖颈和下巴。渐渐地,他的亲吻汹涌起来,杨满就支撑不住了,一点点往后仰,最后倒在床上。
等着乔正僧来脱衣服,然而他一味地亲,又一味地摸,却迟迟不肯动手。杨满几次自己伸手到领口,都被他阻止了。
这绸缎裹得人像一条蛇,在男人身下腾挪的姿态,看起来yIn荡至极。更何况腿间还有露骨的凸起。
不男不女,非人非虫的。
乔正僧盯着他,眼神冷冷的,是一枚钉子,“你想让我脱掉它,然后再骑你?”
男人都会说荤话,这也不算什么。他很愿意,今天的第二次了,杨满很肯定的点点头。
乔正僧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把人翻了过去。他掀起杨满的旗袍后摆,露出一条洗旧了的麻纱短裤。红缎子底下,那圆翘的tun被一层薄软的白布笼着,竟然也一样的诱惑。
但他今天似乎打定主意,什么也不动。杨满感觉到他的手从一侧的裤管里伸进来,很放肆的在腿间抚摸。动作猥亵的,绝不像是调情的前戏。
“还要再来一次吗?算了吧杨满,我实在是累了。我怕我再上你一回,就忍不住再犯一次傻。”
冷漠的声音悬在上方,使杨满有一种被审判的错觉。
“乔先生……”
乔正僧摁着杨满的肩膀,使他不能翻身。另一只手揉弄囊袋,又探到屁股缝里,努力的掰开两边的tun瓣,挤进去一个指尖。“你也不必假装尊重我。”
一下尖锐的疼痛,然后是灼烧着的火辣。头上的汗又冒了出来,杨满咬着牙齿,很无辜的喊出来,“乔正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