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上面笔锋潇洒的落下两个名儿,揉成纸团朝贺忻丢上去,贺忻接了两次才接着,拿在手里掂量了下,在他们名字下面写了一行字,用纸把硬币裹起来,再一并丢进树洞里。
从树上跳下来后,李言蹊拿纸巾给他擦了擦衣服上蹭到的泥点子。
“我还剩一个硬币,你试试吗?”
李言蹊笑了笑,说好。
他爬树的动作也挺利索,至少小时候绝对是高手,一蹬腿一抬胳膊,直接就爬到了最上面,他有点想去看一眼贺忻许的愿,但双手在揉开纸团的那瞬间犹豫了,最后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指,将硬币丢进去,把心里的愿望默念一遍,扭头就下来了。
贺忻在下面看着他,顺势张开一只手,把他揽进怀里。
“大吉大利。”
李言蹊笑着说,“恭喜发财。”
他俩在祈愿岛上逛了一圈,最后发现这里真的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破岛,除了那棵树有点噱头以外,其他堪称荒凉。
没过一个小时他们就原路返程了,公园里多了一对手牵手散步的老头老太,李言蹊牵着贺忻的手,被他们盯了老半天。
俩人都没有放手,就这么继续握着来来回回地溜达,谁还不是小情侣咋的?
这里终于来了一个有商业头脑的小贩,看着他们问,“要不要买南湖Q饼?”
贺忻爱吃甜的,南湖Q饼分为四层,一半甜馅儿,一半rou松馅儿,又称为情侣饼,最外层是Q弹可口的糯米,包裹着豆沙,里面是rou松和蛋黄,为的是中和掉腻人的甜味,外壳炸得松软酥脆,洒上一层芝麻,一口咬下去,非常带劲儿。
贺忻连吃了三个,又打包了四个回去给小nai泡吃,李言蹊倚着护栏,侧过脸看着他鼓起的两颊,笑了笑说,“你这么爱吃这个啊?”
“还不错。”贺忻说,“很香,你会做吗?”
李言蹊笑得露出了酒窝,“如果你想吃,我去学呗,我学什么都快。”
贺忻停止了咀嚼,看着他好一会儿没说话,被风吹得眯起眼睛,他一手插兜,一手攥着饼,颇为认真地问,“那我想吃别的东西呢?”
“我去报个厨师班。”李言蹊说,“如果以后我真的工作稳定了,有钱了,主业当医生,副业就去开个餐厅,做你想吃的任何东西。”
贺忻低下头,亲亲李言蹊的额头,“好,我等着。”
“啧,嘴上还有屑呢贺小狗。”李言蹊搓了搓,嫌弃的语气也挡不住他脸上的笑,俩人站在桥上,双手紧紧贴着,垂在栏杆一侧,湖面上水光潋滟,印着他们的影子,李言蹊静静地看着夕阳落下,对面是金色的晚霞,这会儿天居然放晴了,没有先前的Yin霾遮盖,远处洒下一片光,是最温柔安定的色彩。
夜深了,回去的路程李言蹊开车,贺忻环着他腰,抱他抱得很紧,似乎在听他的心跳。
“等会儿我们往硖川路的隧道里开。”
“嗯?”李言蹊减慢速度,偏头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贺忻把下巴往他肩上蹭了蹭,“听我的。”
隧道里那位歌手今天还在,李言蹊他们开过的时候他正唱了首悲伤的情歌,贺忻冲他挥了挥手,“诶,哥们儿,我说了我没分手吧。”
李言蹊一阵不解,那位歌手也愣了愣,立刻拨了两下弦,改弹了一首非常治愈的情歌,“特意炫耀来了么?”
贺忻扬了扬眉,“不行吗?”
“行行行,”歌手朝他俩抱了抱拳,在弹奏间隙指着隧道出口,“那就祝你们幸福,冲过黑暗,往光里去。”
“谢谢,你也是。”贺忻笑着摆摆手,扣了下安全帽,“走吧,塔哥。”
李言蹊一边开一边问, “他谁啊,这么文艺?”
“一位心怀梦想的大英雄。”贺忻说,“我来南溪第一天就待他那里听了老半天歌,挺好听的,而且离隧道出口不远,有光照着就不那么迷茫了。”
李言蹊有点心疼地摸摸他脑袋,回头看了那位歌手一眼,对方的吉他和他整个人似乎快要融进黑暗里了,但他的声音却很透亮,一直绵延不绝传到了他们耳边。他踩了刹车,笑着眨了眨眼,“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贺忻在他安全帽上敲了敲,低沉的嗓音跟着哼了一句,“带我走,到遥远的以后,带走我,一个人自转的寂寞。”
李言蹊转过身,脚尖点地打了个下节奏,继而踩着油门狂飙了出去,他擅自改了歌词唱道,“带我走,就让我的爱,你的自由,不会成为泡沫。”
正好车子疾驰驶过路口,在好几盏路灯的作伴下,他们合唱,“我不怕,带我走。”
国庆长假对于高三生来说简直奢侈,七天的时间就跟绿豆芝麻似的,小的压根看不见,再次踏进学校的时候,大伙儿都有种奋不顾身猛扎进题海深渊的魄力,在秋天簌簌落叶的萧条景象映衬下,一个个都根演激情燃烧的岁月似的,拼了老命要在三模前把成绩提高。
二模三模,想想离期末考还挺遥远,但每天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