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感到非常羞耻又万分不愿意,但却仍是坚持要这么做、也一定得把话说出来的那个模样。真的都只是在造假,全是谎言而已吗?
如果是假的,他就不用这么烦恼!但是如果是真的,那他又要怎么办?
自己心里,又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陈睿今胸口一热,好像感觉做错什么不应该的事似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捱到下班,回家煮饭的时候也是处于茫然恍惚的状态,还因此烫到手,东西也烧焦了。
最后他放弃,打电话叫外送比萨。
将失败的晚餐倒进垃圾桶,他稍微收拾一下,刚才烫到的地方隐隐作痛,他这才到水槽冲了冷水,之后走出厨房,打算擦药。
家里原本没有急救箱,但先前因为额头受伤,所以他去药局买了一些简单基本的家用医药物品,都还有剩下。打开抽屉,拿出装着东西的袋子,门铃忽然响了,他顿时以为是送比萨的人来了,于是走过去开门。
打工结束回来的许哲希,站在外面。
"--啊!"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陈睿今吓了一跳,一下子全身变得僵硬起来。
许哲希瞅住他。
"你干嘛像看到鬼?"
"不......没、什么。"陈睿今飞快将目光从他脸上移走,有些结巴。
许哲希又不悦道。
"你呆站着做什么,不想给我进去啊?"
"没、没有。"陈睿今连忙打开第二道的铁门,并侧身让他可以进入室内。许哲希越过他时,稍稍地碰到了他的衣角,只是这样子轻微的接触而已,他的心脏就忽然用力地跳了一下。
仿佛怕被发现般,他慌张把门关上。
才转过身,就见许哲希指着放在客厅长几上的几罐药水问道:"你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干嘛,你又受伤了?"
"呃......刚刚在厨房烫到。"陈睿今回答道。
"烫到?"许哲希把书包放下,走近他问:"哪里?"
"手臂......"他正想说没什么关系。许哲希却拉起他的双手,微低头察看道:
"你嘴笨头脑笨,现在连手脚都笨了......是这个红红的地方吗,好像起水泡了。"
虽然被骂了,但和言语相反的关心举动却让陈睿今怔楞住。身高比较高的他,站在俯视的角
仿佛,看见许哲希从衣领处露出的白细颈侧,不禁赶忙移开视线。
被握着的掌心仿佛升高了温度,明明根本没有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动摇,
"啊、没事,擦点药就好了。"他抽回手匆忙道,跟着走向沙发。
刚坐下来,手里才拿起的消毒药水就立刻被夺走。
许哲希瞪着他。握着那罐水,再伸手拿起桌上袋子里的棉花棒,道:
"我来。"
他一靠近,又会让自己胡思乱想,陈睿今慌张婉拒道:
"真的不用,我可以......"
许哲希当作没听见,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将药水打开,用棉花棒沾上。
"手,伸出来。"他没得商量地道。
面对眼前这个年龄小自己一轮的少年,陈睿今总是只有听话的份。
他乖乖地递出自己的手,看着许哲希将沾有药水的棉花棒涂在伤处,由于疼痛的缘故,他反射性地缩了一下。
"你很痛?"许哲希抬起明净的双眸,认真地凝视着他问。
陈睿今望着他柔美的面容,一时间竟有些出神了。
"......喂!"许哲希见状,唤着他。"你在发什么呆啊......陈睿今!"他喊了一声。
听见自己的名字,陈睿今登时醒神过来。他呆了一下,瞪大眼睛。
"--咦?"
"咦什么咦?"许哲希睇着他。
"你......你、刚刚喊我的......名字。"陈睿今不解又不习惯地道:"你不是一向叫我大叔吗?"
许哲希垂首,继续涂着药,好像没事般地说:
"我再也不叫了。"
"呃,为什么?"陈睿今不明白他为何要突然改变称呼。
"什么为什么啦?"许哲希不耐烦地把用毕的棉花棒丢进长几旁的垃圾桶,随即瞅住他,凶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