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就是要让大皇子栽个跟头,闻人语怎么可能让这件事止步于此。
于是在十八卫掌握了作弊一事的确切证据后,便命人巧妙地将线索指引给皇帝派出的安慰,顺利让皇帝发现作弊一事的幕后主使。
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京中更是没有一丝风声传出。
而在两日后,内阁童家家主童阁老辞官隐退,连带家中几个小辈一同请辞,再不参与朝政。一时间,朝中上下一片哄然,却猜不出事情起因。
齐阁老闻声后抚须一笑,却是闭门谢客,不与外界多言。
凤鸾殿,皇后的手死死扣在矮榻扶手上,几乎要将指尖甲套劈断。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童家为何突然辞官!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是你我不知道的?”
大皇子面上一片烦躁,眉心隐隐含着暴戾:“我怎么知道!童氏那头一点消息也没得到,若不是我问她,她甚至都根本不知晓童家举家请辞一事!”
皇后深吸了口气稳住情绪,却在看见段天啸脸上的烦躁时心中一沉:“如此沉不住气,怎能成大事!你且与我说说,最近童家是否与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这才引得皇上发怒?”
“没有啊!若是儿臣做了什么,岂会不与母亲说。”大皇子垂了垂眼,随即坦然道。
皇后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只能道:“现下正是要紧时期,你万不可胡乱行事。皇上虽应了童家辞官,却没有余下的动作。这段时间,你也别让童氏起了疑心。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不然童家火起,你我都要有不小的麻烦。”
大皇子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让皇后死死皱了眉:“我知道你后院有了个不知哪里来的女人,且不说来路不明给不了你什么帮助,童家就算是失了势也万万不可招惹,你万万记在心上。”
“儿臣知道了。”大皇子应下。
送走大皇子后,皇后召来亲信,问道:“可查清大皇子新收的侧妃是个什么人?”
亲信俯首道:“奴才只查到这人来自边陲小镇,只是个当地富商家的女儿。因着随家中伙计上京巧遇大皇子,这才被大皇子收了去。其他的……并无异样。”
皇后凝眉道:“不对。若只是个寻常女子,我儿断不会将其纳为侧妃。你们再去好好查查,若有线索一定要立即上报。”
“是。”
大皇子出宫回府后,正巧遇上迎来的正妃童氏,下意识便皱了皱眉:“如今你身子不便,到处乱跑什么?”
童氏扶着腰盈盈下拜:“妾身心里乱的很,一直等着殿下回府。殿下……我家中的事……”
“女人家别管那么多,童家暂且无事,父皇也没其他动作。若是有事,我定不会瞒着你。”大皇子摆摆手,“行了,外头风大,你先回去吧。”说完,便直冲着西厢走去。
童氏站在他身后默默望了许久,转身朝着自己的住处去。
自打西厢那位提了侧妃,殿下便一直借着自己身子不便日日宿与那处。到了后来,更是几乎问也不问自己。如今童家出了事,风光尽殁,想来……自己的存在价值便会越来越微弱。
童紫鸢站在厢房窗前,默默望着外头的桂树发呆。
不过几月前,她在湖畔小阁遥遥看了那人一眼,便自此心心念念非他不嫁。
童家奉若明珠的女儿,京中人人称赞的闺秀,一心认上了一个人,自此万劫不复。为了嫁给他,自己不惜与父亲怄气,以绝食明智。明明知道这一举动便是逼着父亲在明处上站位,却还是任性妄为。
终于,她如愿了。父亲舍不得她受苦,更舍不得她伤心。于是她风光嫁与大皇子,十里红妆,万人空巷,成了人人羡慕的大皇子妃。新婚之夜,她看着身边温言软语的夫君,也曾幻想有朝一日自己将会是太子妃,甚至是皇后。而那时候,身边那个人依旧是自己的,白首偕老,不离不弃。
可到底天家无情,她妄为肆意,却将这一点忘了个彻彻底底。
成婚不过两月,殿下便接回一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女人,稳妥安置在西厢,甚至派了高手保护。
起初她不甚在意,只当是如殿下所说,只是受人所托照顾一个朋友。甚至于那段时间里,殿下还是宿在她房中,日日与她亲昵。
更让她惊喜的是,在那不久后,自己便有了身孕。
只是欣喜未过,她便渐渐发现了异样。大皇子开始变得格外忙碌,书房之中经常有陌生的人出没。而西厢那个女人的住处,也成了殿下经常光顾的地方。
她一日日告诉自己,那是殿下的朋友,只是受人所托去照顾。说到最后,连自己都想嘲笑自己的愚昧和自欺欺人。
终于,在一个月前,大皇子酒醉回府,却是直接让人送自己去了西厢。那一晚听着外面的唏嘘响动,童紫鸢就生生在镜前坐了一夜。
天光初明,院中有了人来人往的声音。偶尔有人小声谈论起西厢,语气里也带着难言的羡慕与心照不宣。
再之后,大皇子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