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你放不放。”
邱河:“不放就是不放。”
江洛盯着那只手看了好半天,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没忍住噗嗤笑出声音,肩膀也塌陷下去一块:“你怎么这么赖皮,癞皮狗吗?”
见他不生气了,邱河大脑袋蹭在他的胸前:“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狗就狗吧,只要你不扔了我就成。”
江洛手指插进他的脑袋里,笑的满足,跟个人生赢家一样,就差出声音了。
后院一大片陡然被殃及的花花草草,不甘心地随风摆动,其实我们……也不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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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回去的。”江洛四平八稳地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手里拨拉着面前的干花瓣时不时抖一抖筛子,把里面变色了的炸开了的用细长白嫩的手指捻出来,漫不经心地跟站在面前的黑衣人说话。
黑衣人半垂着脑袋:“可老爷——”
江洛不耐烦打断他的话:“怎么,还想找我回去成亲?我都说了那个姓杨的根本不是喜欢我,他只是想借助安家的势力罢了。”
黑衣人只能一字一句地将老爷的话重复给小公子:“小公子,老爷说了,不管他是不是想利用安家,只要他愿意对小公子好,安家心甘情愿给他利用。”
江洛白了他一眼:“既然心甘情愿被利用,那怎么就不能接受邱河了,你回去告诉他们,我这辈子非邱河不嫁。”
黑衣人略显为难,犹豫半晌还是开口说话:“小公子,杨家到底知根知底,但——邱家就不一样了,他们人口简单,邱河只有一个老母亲,即便以后——以后——”
江洛严厉了神色,厉声呵斥:“说!”
黑衣人面色一凛,虽说小公子平日里看上去娇娇|软软,包子一样地好欺负,但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自身边待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就在他面前低头了。
黑衣人:“若是以后邱家真的欺负小公子了,也就只有两条命,都不够给小公子还债的。”
“噗嗤——”江洛忽然笑出声音,黑衣人不知道他忽然怎么了,诺诺的也不敢说话。
给我还债,怕不是害怕我跟邱河两人跑了吧。
江洛手里捻着一块粉色的干硬花瓣放置在鼻尖:“爹爹到底是聪明还是傻,重情义的即便家里只剩下一个老母亲,他也会极其重视,那些看上去人模狗样,内里狼心狗肺的即便关系千丝万缕,但他只在乎自己个儿,你就是把他一大家子的性命全部捏在手里,又能如何?”
“再说——”他落寞地把|玩着手里的干花瓣,轻声说道,“他真的是在意我嫁给谁吗,他要是真想宠我的话,不是应该让我嫁给喜欢的人吗,为什么一直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手里的干花瓣倏地掉到了筛子里,他抿了抿唇,像是询问又像是确定似的冷哼一声道:“或者说他只想把我留在安家跟前?”
黑衣人只是个传话的,小公子任性起来老爷都害怕,也不敢亲自来找,就只能这样每天可怜巴巴地浪费着千里马当做信鸽一般地使用着。
呼出一口气,方才的寂寥哀怨尽数退散,仿佛刚才释放低沉黑气压的不是他。
江洛抬脸斜睨黑衣人一眼,手里的花瓣散落,他很随意地站起来,摇着手里的筛子:“行啦,你回去吧,就告诉他,甭管我怎么知道的,但你让他好好调查姓杨的,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黑衣人犹豫,被江洛一瞪眼,立刻实话实说:“老爷说了,你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抹黑杨家少爷,但据他所知,杨少爷一表人才,才华横溢,为人又谦逊,老爷说他看着很好。”
杨家,商贾世家,家里有两个钱但着实没权,在这个轻商的年代,甚至连种地老百姓的地位都比不上。杨少爷,安宁的未婚夫,是杨家唯一一个读书人,前两年还考中了秀才,也算是杨家在转型路上的一个里程碑。
外人只道杨少爷学识渊博,风度翩翩,可江洛通过系统可知道这人可真是一个衣冠禽|兽。
从小因为杨家对他寄予的希望太重,非打即骂就是想让他寒窗十年一朝得中,暗黑的童年让杨少爷的心里极度扭曲,他表面温润公子形象,整日捏一把扇子yin诗作对,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孩子和双儿钦慕的眼神,可这人心肝早就已经黑了。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杨公子偏偏有个上不了席面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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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少爷去年就已经弱冠了,可除了身上背着跟安宁的婚约,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众人都以为是杨少爷对安小公子痴心一片,恪守立法。
没人知道的是——杨少爷虽然明面上没有侍候的,但背地里早不知道玩死了多少个送上门的丫头了,甚至到最后府里的丫鬟仆从们听了个风言风语也没人敢接近他。
长辈们为了隐藏他这个癖好不被安家知道,不得已一直搜罗那些黑市上被卖的姑娘给他玩,这些姑娘就算是死了也没人知道,也就因为这样,杨少爷还维持着表面的光鲜亮丽。
因着固有印象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