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挖掘出来。
鞋底踩在水上的声音,在幽长狭窄的小巷中回荡。虽然看不见东西,但他还是有一种不详地预感。
在黑暗的掩护下,两团黑色的物质像是ye体一样朝着成安流动,从地面飞速地爬到成安身旁的墙壁上,化成了一柄尖锐的利刃,狠狠地刺进了成安的后心穿透了他的心中。
“呃”,成安睁大了眼睛,摇晃着倒在了地上。
他被安念卿保护地太好,以至于连这个世界的黑暗面都不曾了解,或许知道些许也被那不知名的力量蒙蔽了。
他的任务就这样失败了么……
陷入黑暗前,他听见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似乎喊的是他的名字,商言。
这个安念卿果然有问题,无意识扯开一个嘲讽地笑意,他真是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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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青衣男子坐在乌篷船上,小心翼翼地放下一盏河灯。
“尘缘已了。”
他看着河灯,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河灯顺着水流漂向远处,映照出远处清冷寂寥的山寺。
他看着,直到那河灯沉入水中方才收回视线。
“施主还是放不下么?”,穿着白衣的僧人不知为何出现在他的身后。
“那你们可曾放下?”,青衣男子冷笑一声,语含讥讽。
“你们这些僧人都忘了平时喊的佛号,打的招牌了么!”
“阿弥陀佛,施主言重了。”白衣僧人一脸淡然,“施主将秘籍交于我等保护,我等必会保证施主安全无忧。”
“你这僧人还真是空口白牙,说什么交于你等保护,还不是想独吞!”
“阿弥陀佛,施主言重了。此时夜深露重,施主偶感风寒一病不起可就不好了,还请交出秘籍,莫要让我等为难,也莫要让自己难办。”
“都说佛门子弟最能沉得住气,此刻看来不过如此!”
“可惜,我这一生未曾胡乱杀过一人,也曾立下过绝不杀人的毒誓。但你们要逼我、要害我、要让我死,我能怎么办?你们这群自诩正义的江湖人士在胡人烧杀掳掠的时候怎么不站出来?现在天下不过刚刚安定你们就迫不及待冲出来,当真是群好狗!”
“与其说是秘籍让你们这群人疯狂,不若说是那个人的承诺让你们疯狂。”青衣男子拔出随身带着的长剑,看着四周若隐若现的人影,从怀中掏出秘籍,“你们这么想要我偏不会顺了你们的意,先毁了这秘籍让你们感受痛彻心扉是怎样的感觉!”
话音刚落,不待僧人反应便将秘籍一掌震成了碎末。
这一举动惊地所有人一时都失去了言语。
但也有立刻反应过来的,冲出林子提起轻功飞向青衣男子,想要捉住男子好好拷问一番。
见此,众人立刻反应过来齐齐冲向男子。
一时间湖面剑气飞舞,红色的血花在空中乍现,重物落入湖中的声音不绝于耳。
直到天亮,弥漫在湖上的血雾这才消散,而江面的乌篷船上只留下一身浸满血ye的青衣男子和白衣僧人。
“你不动手么?此刻正是我力竭之时。”,男子声音不服初时的清亮,透着沉重的死气。
“施主已是将死之人,纵使神仙下凡也无力回天,我又何必手上染血做这小人。”
“果真是满口的假慈悲。”青衣男子拿出手帕将剑擦干净收回剑鞘,“不会有人来的,我也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说着在僧人惊诧地眼神中化作一团血雾永远地消散在天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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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再次经历了一个昂长的梦境,但醒来时依旧没有丝毫的记忆。
这是一次失败的行动,他耷拉着眼皮,后心缝合的疼痛提示着他的愚蠢和无知。
这次若不是安念卿救他,恐怕他唯一的下场就是任务失败,然后被投放进惩罚任务剧本。
只是不知道安念卿是怎么救他的,他抬手略微感知了一下身边人的位置。
除了安念卿应该没人来吧。
原身的父母在车祸中去世,本人也是因此失明,至于朋友,原身当时也没有几个,交际圈小的惊人。
手轻轻地落下,触及手心的是对方柔软的发丝。
“谢谢。”,还有抱歉,因为他还要继续利用安念卿。
他再一次从开始回忆起存在脑海中的所有回忆。
一点一点,哪怕是极细微的地方也被他挖掘出来。
最后他触及到了那层膜,只是轻轻一碰就碎成粉末,真正地进入时发生地一切清晰地涌入脑海。
所有的不解都被一一解开,所有的怀疑都得到了证实。
然而心里并没有丝毫的喜悦,这些本应该是他早已经知道的,却到了现在才知道,这其中有外因,但更多的是他本身的原因。
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