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还没给,叫什么师父。”
楚渊笑道:“是鬼手前辈,他给了一瓶药丸,说可治前辈的假死之症,以后便不用再进坟堆。”
南摩邪闻言意外,而后又叉着腰吹胡子:“然后你们就信了?”
段白月道:“不然呢?那可是江湖排名第一的神医。”
南摩邪活动了一下筋骨,想要努力找出一些不适,以证明自己还是很需要进坟,却觉得周身舒畅,很是神清气爽,于是忿忿怒曰:“死老头。”
段瑶实在好奇:“师父先前是与鬼手前辈有过节?”
南摩邪摆摆手:“没见过。”
段瑶:“……”
那为何总是在背后抱怨别人?
南摩邪道:“因为他的徒弟成亲早。”
段瑶惊道:“这也不行?”
南摩邪道:“自然不行。”武功比不比得过是其次,名气更是身外之物,唯有别人家的徒弟成亲早这种事,不能忍。
段白月清清嗓子,诚恳建议道:“你可以试着去收秦宫主为徒。”
“乱讲。”楚渊拍了他一巴掌,拉着南摩邪坐下,“前辈既都来了王城,为何又要蒙着头站在大街上?”
段瑶扶住额头,丢人。
“我原本早就该到了。”南摩邪道,“只是在途中的时候,遇到了七绝王慕寒夜。”
“白日里蒙面那人?”段白月问。
南摩邪点头,又是一个成亲早的,别人家的徒弟。
段白月道:“说正事!”
南摩邪撇撇嘴,往楚渊身边挤了挤,离自家徒弟远些,方才将事情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那日在紫铜镇外的山上,南摩邪寻了处树荫原本在打盹,却被一阵细碎的窸窣声吵醒,睁眼就见一个和尚正躲在不远处,很有些鬼鬼祟祟。或许是在南洋作战时被叶瑾念叨了太多次秃头,连带着南摩邪也开始对和尚格外关注。只是还没等他看出端倪,那和尚却已经惨叫一声,跌落下山。
此等热闹,自然是不能不看的,更何况离大婚还有一段时日,也不着急,于是南摩邪当下便暗中跟下山,一路去了城中一处客栈。
窗户上糊着窗纸,南摩邪兴致勃勃吮了吮手指,想要捅个洞看看,身后却有人冷不丁道:“这位前辈。”
“啊呀!”南摩邪被吓了一跳。
慕寒夜靠在门框上,气定神闲看着他。
南摩邪冷静道:“我走错了房间。”
慕寒夜道:“这整座客栈都被我们包了下来。”
南摩邪称赞:“真有钱。”
黄远:“……”
“那我就先走了。”南摩邪淡定转身,试图下台阶。
慕寒夜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领。
南摩邪哭道:“我当真只是个可怜的乞丐。”为何就不能放老人家一马。
慕寒夜道:“谁若能有前辈此等身手,怕是早就混到了丐帮长老。”
南摩邪抬手擦了下眼泪,忽而冷不丁向他面门攻去。
慕寒夜嘴角一扬,拉着黄远向后退两步道:“我可不能与前辈交手,否则只怕会被楚皇降罪。”
南摩邪:“……”
慕寒夜道:“前辈这一身功夫,一头乱发,想认不出都难。”
南摩邪干笑:“好说。”
既然大家都是大楚的朋友,那么此后的事情便简单了许多。那和尚原本还嘴硬,最后却也抵不过酷刑,很快便交代了自己的来历,西域婆轮罗。
“西域?”黄远微微皱眉,看向慕寒夜,“你先前听过吗?”
“消失了数百年,原来还没死绝。”慕寒夜道,“说吧,跟着本王想做什么?”
和尚有气无力,他当真只是恰好路过,见到山间有两人迎面走来,便躲在了草丛后,却没想到居然会被打下来。
然而慕寒夜却不相信,既然是西域邪教,那盯着大漠的王便很合理,毕竟大家差不多来自同一个地方。
和尚奄奄一息百口莫辩,几欲吐血。
当然,最后众人还是大致弄清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一听妙心要带着这伙人前往王城刺杀皇上,南摩邪眼前发黑,掉头就往楼下跑——好不容易才等来这场大婚,可千万莫要再出乱子。
慕寒夜一把拉住他,将人生生拖回了房间。
王城防守严密,大婚时戒备更森严,那伙婆轮罗原本想要混进宫内,却被妙心否定了计划,最后只能商议在楚皇祭天时,埋伏在正阳街行刺。于是慕寒夜便也率部,暗中同南摩邪一道折返王城,提前一天将此事告知了赵越与司空睿,让他们在翌日多加留意。
“为何不告诉段兄?”司空睿不解。
南摩邪振振有词:“大婚之际,Cao心正事都来不及,何必让这些个鸡毛蒜皮坏了心情。”成亲最重要。
司空睿了然:“也对。”
“还真是婆轮罗。”在听完事情原委后,段瑶道,“这哪里像邪教,更像是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