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趾头。
林舒吃惊的往后缩,被他拉住脚踝。
“脏不脏啊!”林舒羞耻的缩着脚趾头。
“是你我就不嫌脏。”贺季青又吻他脚心。
脚心敏感,柔软的嘴唇贴上,有点痒有点暖。林舒心底,是沸腾的汪洋大海。他是多么幸运啊,贺季青居然还能爱他。
贺季青抬头,发现林舒眼眶发红。他放下他的腿,帮他脱掉shi衣服:“快去洗澡。”
在林舒洗澡时,贺季青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打向国外的,他催促对方,将治疗方案赶紧发过来。
等林舒洗完,两人一起上工。贺季青先送林舒去办公室,他自己再赶去片场。自从他来了之后,林海的戏拍得越来越顺利,甚至连投资方塞进来的新人,从一开始的懵懂无知渐渐也找到了状态。
转眼,又是半个月。厦门进入六月,天彻底热了。
贺季青每日在剧组泡着,晒黑了一些。这日,他跟林海请假:“明天我就不来了。”
其实剧本大致都改好了,有些细节林海自己就能改。林海知道,他愿意天天跟着剧组风吹日晒,不过是因为林舒。
“去趟鼓浪屿。”贺季青看起来兴奋不已。
林海不用问,就知道是和林舒一起。最近美术组比较闲。
“好好玩。”林海说
一个多月的相处,贺季青已经和林海成了朋友,他喜欢这个豁达单纯的年轻导演,他抓着他肩膀说:“谢谢。”
隔天一大早,林舒早早的起床,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没有下雨欸!”
昨晚两人看天气预报,说是今天有雨。
林舒探出半个身体,仰头望天,想要看天上有没有积云。贺季青从洗手间出来,便看到他半个身体在外边,两只脚都垫起了。他赶紧上前抓住他:“掉下去怎么办!”
林舒指指天:“云不多,不会下雨。”
“下雨也没关系。”贺季青将他从窗口拖回室内。
林舒嘟着嘴,不敢告诉他,他淋雨腿会痛。
两人在东渡坐船,游客很多,两人排在队伍里,林舒在前,贺季青在后,林舒被他半拥在怀里。
看到人这么多,林舒有点后悔。
“你会不会嫌人多?”他问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贺季青。
贺季青将墨镜移到头顶后才回答他:“你不要想太多。”
他揉他头,林舒太在意他的感受,他不想他这样。
“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不多。”贺季青重新戴上墨镜。
林舒一下子安静了很多。西藏行,是他曾经最怀念的,也是最难过的。
贺季青似乎察觉他在想什么,双手搁在他肩膀,推着他跟着队伍往前走。
“以后我们还要去很多地方呢,有些地方比这里的人还要多。”他说。
林舒回头看他,哪怕隔着墨镜,他都能感受到贺季青眼底的炽热。
“小心,上船了。”
贺季青半搂住他,双臂用力,他被拎上了船。
“小朋友,不要老是回头看,要朝前看。”他一语双关。
林舒听懂,默默低头。他也想往前看。
贺季青牵起他的手:“我们去上面。”
两人太亲密,不少人侧目。两人都毫不在意,贺季青大大方方的牵着林舒,而林舒坦然的和那些好奇的眼神对视着,这是他独自训练了很久的技能。两人走到尾部,寻了座椅坐下。
电子铃响,轮船启动。海风四面八方的涌进来,林舒回头看船尾气流冲出来的白浪。
海风吹乱了他的发,贺季青伸手将遮眼的发拂到脑后。林舒好像晒不黑,哪怕经常毫无遮拦的在太阳底下走,一张脸依旧白的透明。
他低头轻轻吻过他的嘴角。
林舒被他的动作吓到,他很快看到左边一对年轻人惊讶的眼神。他笑了,拉过贺季青的头,快速的回吻了一下。他也能做到,光明正大了。
贺季青盯着他,心chao澎湃。
林舒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别过头继续看船尾翻滚的浪花。
贺季青握着他的手,笑得满足。
两人终于上了岛。岛上人更多,一个导游带着一群人,大喇叭喊着,乌压压的人群挤来挤去。
林舒和贺季青看着人群,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以前不这样的!”林舒说,他来的时候是2003年。
“确实不这样。”贺季青来的时候更早。
“好吓人。”林舒皱着眉头。
贺季青牵起他的手:“既来之则安之,总能找到人少的地方的。”
两人专挑人少的地方走,结果还真找到了人少的地方,鼓浪屿基督教信徒墓园。墓园里野草丛生,白色的野花点缀其间,远处的山墙上爬山虎和三角梅茂密浓烈,抢占着地盘。
两人站在一片墓碑前,对视一眼,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