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变异,兽人再多,也多不过野兽啊——”
“嘭~”的撞门声打断了对话,龙宫卫队长心急火燎进来,惊慌失措喊:
“旧龙宫正门被变异鲨冲破了!”
“什么?”老龙王大惊失色,眼前一黑耳朵嗡嗡嗡,瞬间失去意识。
敖瀚一脚飞踹,呵斥:“蠢货!慌什么?又不是这座龙宫门破!赶紧叫龙卫去瞧瞧啊,告诉我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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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海
敖雍不敢置信,冷冷道:“什么?东海蓝屿药炉仍未被销毁?”
“是。”密探语速飞快,“东海老龙王和现龙王连日争执,据说,是敖瀚执意不肯销毁药炉,但他的本事远没有野心大,所以才酿成如此大祸!族长,您看怎么办?”
另一老者无奈道:“虽然祭司已经制成应对变异动物咬伤的解药,但源头在东海,蓝屿药炉一日不销毁,变异动物就会源源不断出现——怎么对付得了呢?”
“族长,敖瀚明显是个自私冷血的,偏偏东海又有点儿实力,只可怜已经惨死的众多海族。”
“族长,您看咱们是不是……应该想想办法?”
东海龙王舍不得销毁药炉,我们舍得!
日子被他害得没法过了!
敖雍眼观鼻鼻观心,沉yin良久,他跟敖玄长得不是特别像,外形偏文弱,因为日夜殚Jing竭虑,鬓角已斑白,眉间几道深刻皱纹,唇削薄而紧抿。
好半晌,敖雍才开口,缓缓道:
“沂海自最初四大家族分裂出去镇守四海之后,封闭至今,时间已不可考,圣地有祖训:为避免扰乱四海平衡、海洋秩序,后人不得擅自干涉外海诸事务。”
族老据理力争:“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想关门过清静自在日子,但、但眼下是东海以一己之私在危害全海洋、哦不、危害海陆所有人的性命啊。”
“就是,东海实在错得离谱!”
“再不销毁药炉就来不及了,如今东海已是无辜惨死者遍地横尸。”
德高望重的族老们力劝族长。
敖雍久久不语,他一贯谨慎细致。
激烈讨论争执延续到七彩吉光闪现、天黑得透透时,数日未曾归家的敖玄疲惫不堪地进来,低声说一句:
“诸位好,我回来了。”
敖雍习惯性地发问:“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事情都办妥了吗?可有伤亡?你六哥他们呢?”
“事情办妥了,没有死亡,但有轻伤。大家在雪山上跑好几天,太累,回家歇一晚,六哥被冰熊扫了一下胳膊,在祭司那儿。”
敖雍登时皱眉:“伤得重吗?”
“不重,掉了块皮。”
“唔,歇着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是。”敖玄站着汇报清楚了,获准离开后点点头,大步离开,他是刚开始游历的小年轻,没有资格参与族议。
看着弟弟不苟言笑进来、一板一眼应对完毕又面无表情出去,敖雍顿时更头疼了,眉间皱成一个“川”字,没好气道:
“越来越没规矩了。”
以前至少会略提几句外出见闻的!
“哈哈哈~”族老之一善意笑起来,调侃道:“估计是因为你扣着他的命石吧,有心上人喽,可以理解。”
敖雍苦笑道:“您道那小呆子喜欢的谁?西西里海龙族的王子!据说是个刚成立不久的龙族,现任龙王就是敖瀚的亲兄弟!我那弟弟一贯不机灵,可别傻乎乎把命石送出去换回个教训来。”
长兄如父,敖雍从不敢放松对幼弟的管教。
“哈哈,年轻人的事情,家里越是反对,他们越是要在一起,谁还没年轻过啊?”几个族老乐呵呵,不以为意。
“可不是嘛,逼急了说不定玄小子连命石不要,弄不好他还会偷溜去西西里。”
“景小子的命石据说已经送出去了,给了一个、一个海陆混血,啧啧啧,新鲜呐。”
“哎!!”
族老之一忽然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道:“祖训规定咱们不能暴露圣地所在、不能干涉外族,但刚才不是说那个西西里海王子正率众火速赶往东海救援吗?如果,咱们是以私底下协助朋友的名义、‘帮助’西西里海龙族销毁蓝屿药炉,那不久名正言顺了吗?”
祖训固然重要,但规定是死的、龙是活的。
其余人只思考片刻,就点头同意,纷纷称赞那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好借口)。
敖雍能从年轻时稳坐族长之位至今,胆识谋略眼色肯定是一流的——正常情况下他会略思考、深入讨论几句然后顺民意而为,但这次他却有些为难起来。
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那不成器的弟弟!
敖雍心想:如果采用族老的意见,势必要派我弟去,那岂不是变相成全他和那王子了吗?
东海王族一贯眼高于顶,那王子秉性很难说啊……
这时,议事厅大门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