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申没想太多,低头看表:“差不多快两个小时了。”
张警官:“······”
无fuck可说的张警官耐心的听凌申解释完,堪堪把到了嘴边的“你特么是在玩老子吗”咽了回去,表示尽量帮忙。
刚挂张警官电话没多久,就接到了赵助理的电话,说是在附近商业街远远看到一个人,好像是江晞,但他跟一个带着兜帽和口罩的人上了辆车,没看清牌照。
凌申心里一咯噔,让赵助理先尽量跟上,问清位置和方向后,也急忙开车往那边赶,脑子里反复想着“带兜帽和口罩的变.态、看不清牌照的车”,手心冒汗,方向盘都开始打滑。
迎面两道刺眼的远光灯,闪的什么都看不清,凌申判断着往右打了点方向盘,结果不知从哪蹿出个野猫来,本来方向盘就打滑,一下蹿到路边,撞树上了。
“砰”的一声响动,吓得电话那头的赵助理一怔,忙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凌申这边倒没出什么大事,车结实,连气囊都没弹出来,但这一撞还是震的他耳膜嗡一声,有几秒都没能听清声音。
电话那头赵助理听见“砰”一声后就没声音了,急得不行:“凌总,你在什么位置?凌总,还听得到吗?”
凌申揉眉心,车内聒噪的不行,全是赵助理焦急的声音。
“我没事,车你还在跟吗?”
赵助理一下息了声:“那个,刚才一晃神,车不见了。”
凌申:“······”
“很好!跟个车你都能跟丢!”凌申忍无可忍的发了通火,掐了通话。
按下车窗,冷风呼呼往里灌,和车内热气相撞,在玻璃上结了一层水雾,凌申脑子飞快运转,强迫自己先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比如,江晞上的是熟人的车?
熟人?
凌申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白润安。
江晞一向很喜欢白润安,会不会是给白润安打了电话,然后被他接走了?
想到这种可能,凌申既矛盾又火大,一方面希望事实真是这样的,另一方面又火大的想砸车。
刚想拨通白润安的电话,余光里一辆车靠边停了下来。
很快有人从车上下来,走到车灯照亮的区域。
来人身量颇高,额头上包着一块十分醒目的纱布,纱布还在不断渗血,洇.shi了一片,走到车灯光线范围内时,凌申一时险些没认出来。
从没见过这么狼狈的白润安!
“真的是你,凌先生?”白润安面露惊讶:“刚才还以为看错了车牌。”
彼此彼此,我刚才还以为看错了人,凌申心道。
“需要帮忙吗?”白润安客气了一句,嘴上说着帮忙,语气却非常不走心。
凌申这才注意到本应失血面色苍白的白润安脸上一片不正常的chao红,鼻尖还沁出了一层小汗珠,眼睛看人时也不聚焦。
“你这是,怎么了?”凌申这话问出口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猜到了几分,虽然没玩过,但不是没见过别人玩,这样子一看就是给下.药了。
这既是下药又是额头大出血的,啧,真会玩。
白润安闻言脸更红了,眼神微恼着躲闪:“不小心撞到的,对了,凌先生有没有看到程柏?”
程柏?
凌申又看了白润安一眼,额头上的伤口一看就是草草包扎的,还在往外不停渗血,虽然努力在维持着温文尔雅的人设,火急火燎的气息却是挡也挡不住。
都伤成这样了,看人时眼神都是涣散的,还不要命的跑出来找人,而且对方还是程柏。
聪明如凌申,早已看穿了真相。
凭他对程柏渣人品的了解,那货肯定是给白润安下药,之后想霸王硬上弓,结果白润安不从,那货就恼羞成怒的把人给打了,然后逃之夭夭。
不过看白润安的走路姿势,应该是没上成。
这白润安气性也是够大的,一晚上都等不了就开始追杀,程柏也算是自作自受。
“我也是突然想起来,程柏说过,这附近商业街上的方记麻小,他经常过来吃”白润安听凌申说没见到程柏,明显有些失望,又随口说了一句就要走。
等等。
方记麻小?
不就是刚才赵助理发给他的位置,看到疑似江晞的人上车的地方。
难道江晞跟程柏在一块?
凌申又给赵助理打了个电话,问清以前的方记麻小已经倒闭后,就跟白润安一起驱车前往程柏位于近郊的夕阳红同性会所。
会所早已人去楼空,改成农家乐了,老板也不是程柏,而是一个面目和善的中年人,生意还挺不错。
又给程柏的几个狐朋狗友打了电话,跑了几个地方,一晃到了后半夜,两人身上shi了又干、干了又shi,都有些狼狈。
白润安脸色也不chao红了,煞白的,看起来随时都能倒下。
凌申心里把程柏骂了一万遍,想着要让他逮到那货,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