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身边熟悉的人,即使身体酸疼,心情却依旧美好。
“早~”赖赖的打个招呼。
许君谦轻笑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早。”
“什么时候了?”安宁爬起来,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不由问道。
“巳时一刻,该起来吃些早点了。”
安宁连忙起身,只是动作过大,腰部一软,整个人又摔了下去。幸好许君谦眼疾手快,及时将他抱住:“怎么了?”
面对许君谦的关怀,安宁脸红,低着头小声道:“没事……一下子起太急了。”
腰酸无力这种话,他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说出来——因为酸软的原因两人都心知肚明。
见他脸红,许君谦似乎也想到了。不由表情放柔,眼中含笑道:“要我帮你捏一下吗?”
安宁顿时脸更红了,接着瞪了眼许君谦,推开他自己下了床。
许大老板面对爱人的白眼,脸皮越来越厚的他完全不在意,又贴了过去:“昨天严大人告诉我们,子萱的任命这几天就会下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安宁顿时眼睛一亮,满脸欣喜:“那我们是不是快可以回家了?”
离开齐安村已经有三个月,虽然外面的世界很新鲜,一路有的吃有的玩。但是安宁发现自己越来越想那个宁静的小村子,小村子的景色,小村子的人。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早已将那里当做了自己的家。有家人,有朋友,有他熟悉的一切。什么时候已经在他的内心深处扎根,成为了他第二个故乡。
对此,许君谦也有同样的感触。
在泸水县他待了四年,最主要是在那里他认识了安宁。然后他们相恋,成亲,组成了一个家。虽然只要有安宁在身边去哪他都无所谓。但是齐安村是特殊的,那里是他幸福的起点,他和安宁之间太多的美好回忆都是在那里发生的。
轻拥着安宁,许君谦低声感叹:“你想家了吗?我也想念我们的家了。”
接着,他拍拍安宁道:“正式任命下来之后,子萱还要走一下过场。差不多还有十来天的时间给我们准备,你看下还要买些什么,带些什么走吧。”
安宁仔细想了想,发现也没什么要准备的。京城他们待了不到一个月,也就是买了不少土特产,大部分还都先寄回去了。至于要给大伙儿带的礼物,之前买了不少东西,前一天给许君谦买礼物的时候还顺带给他们都买了。
不过有件事要问问:“许大哥,忠伯他们跟我们回去吗?”
“我有问忠伯愿不愿意和我们去齐安村,我没说服他。”许君谦有些遗憾地说。
忠伯从许家老太爷到许致远,再到许君谦,一生尽忠尽职。许君谦是希望带他回齐安村给他养老的,只是忠伯却和他说,他想要回冀州的老家。
许家的祖籍在冀州,许家老太爷和许致远死后灵柩都扶回了冀州,就连许君谦的娘亲也是葬在那。老人服侍许致远大半辈子,老了,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到冀州,余生依旧服侍着老主人们。
面对忠伯的坚持,许君谦最后只能无奈妥协。
两人在屋里说着悄悄话,磨磨蹭蹭穿戴洗漱好,出门时太阳都挂了老高。
本来安宁还担心被付生知道他这么晚出房门,按他的个性免不了又要被调笑一番。却没想到他一问才知道,付生也才刚刚起床。
安宁有些不解,还是第一次见付生起晚,难道付少爷破天荒的也爱上了赖床?
而等到见到人之后,安宁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走进饭厅吃早饭付少爷大步流星,嘴角上扬心情似乎非常不错。苏寒落他两步走在后面。安宁眼尖,很快就看到挂在苏寒腰上的一块碧绿玉佩——那不是昨天付生在那家玉器店挑了半天买下的两块玉佩中的一块吗?
再一看付生,果然他的腰上挂了另一块。并不知道自己被打量的付少爷撩袍在安宁左手边坐下,和往常一样咋呼着说道:“今天都有什么好吃的啊?本少爷饿死了,快点全端上来吧!”
安宁的视线不经意扫过他衣领的时候,忽然瞄到一个红色的印记。愣了一下,安宁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他之所以这么迅速确定那是什么,是因为刚才他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脖子上也有。
忍不住红了脸,安宁有些不自在的压了压自己的领子。
因为终于可以回泸水县,接下啦的日子安宁情绪显得很高昂。安排人先将一部分行李寄过去,再上街看看有没有要买的。
许君谦见他像只小松鼠一样,每天睁开眼就乐乐呵呵的忙上忙下、忙里忙外,也没阻止。在他看来,这样的安宁也是很可爱的。
只是老天似乎见他们太顺利,日子过得太舒心了,所以想要给他们找点麻烦。关着大门过着自己小日子的安宁并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一个大麻烦。
这个大麻烦的伊始是一张拜帖。
许君谦在京城也就待过三年时间。当然他的身份隐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