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跟冰块似的,他停下车,把小满的手捂在了大手掌里,又满车子给她找热水。
小满看着他忙活,笑道:“你不用对我那么好。是不是还内疚呢?”
韩庆看了她一眼,道:“女孩怎么都疑心重,对你好,不是为了上床,就是补偿,”他捏了捏小满的鼻子,“就不能是我喜欢你吗?”
小满不说话,感到了一种酸涩的幸福。韩庆到底悔了婚,小满虽然伤心,但也感到释然。现在他们不是被人指定的一对了,两人终于能以自己的喜恶爱恨来相处,而韩庆还能对她好,这里面总是有真心吧。
保时捷轻车熟路地开到了西天饼屋。何末坐在阶梯上正等得心焦,见车来了,欢喜地跳进车里。
小满看着何末道:“小河,是我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你.....长大了?”
何末脸瘦了下去,脸上的轮廓硬朗了些,身材也仿佛拔高了。何末不满道:“注意用词嘿,我这叫沧桑了,不叫长大了。”
韩庆:“最近忙晕了吧,听阿斐说,你们跟快递闹翻了,现在得自己送面包去城西。”
何末道:“是啊,庆哥,你能说说师姐吗,逮谁跟谁吵。我天天帮她灭火都不用干别的了。”
韩庆抹了抹鼻子,笑道:“你要命,我就不要命了?你忍忍吧,好歹她没把人给揍了不是?”
说着他们到了酒店。泳池趴在酒店顶层,今年天不暖和,只好找了个带盖子的。
顶上有四个泳池,水边和休息区里聚着欢声笑语的人群,已经有不少人跳进了水里,阳光透过顶上的天窗照在人们shi润的皮肤上,闪着光。
何末扫了一眼,发现儿童池的水果然被清光了,里面装着满满的海洋球。穿着比基尼的女孩们跳进球堆里,小小的池子立马波涛汹涌。
何末看得心chao澎拜的,直接就奔海洋球去,拦也拦不住。
泳池边的人群发现老板来了,微微sao动起来。小满想自己已经不是准老板娘,跟在身边不合适,也去找熟识的人玩儿去。韩庆剩下自个儿,一路打着招呼,最后坐到了谭溪旁边的一个吊床上。谭溪早就脱了衣服,露出sao出宇宙的金色泳裤。他把冰凉的酒放在肚皮上,惬意地道:“你们今年招的女孩儿素质不错啊,脸正条顺儿,还热情大方,你该给你们人事部涨点奖金了。”
韩庆懒懒地倚在吊网上,道:“那是阿悦带来的小野模。现在他一出门就带着整个后宫,吃个午饭都要摆个三四桌。”
谭溪看向韩悦的方向,问道:“阿悦手臂咋样了?”
韩庆摇头。谭溪拍拍他肩膀道:“手臂坏了也没关系,天天被一群油光水滑的女孩儿包围着,谁管他是瞎的还是残的?”
韩庆道:“□□大爷,你才残!你后宫也不小,别老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谭溪:“唉,我哪儿敢看。那一大锅都是你的,你爱挑骨头挑骨头,捡肥rou捡肥rou,谁敢跟你抢?你大少爷解除婚约后,多少人跟我打听你身边是不是有人。我Cao,我也是单身的呢,干嘛不打我主意呢?”
韩庆糟心道:“别提这茬儿。我家老爷子到现在还冷着脸对我,外面要传出个什么花边,姆妈甭管真假,立马把我拘起来严审三天。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谭溪道:“你自己作死....唉,这也算是另一种殉情吧。”
韩庆瞪了他一眼。
何末shi漉漉跑了过来,道:“谭哥,有喝的没有,渴死我了!”
谭溪递给他一杯酒,笑道:“小弟弟,悠着点,一大波妹子还在路上呢。”
何末喝了一大口,差点喷出来,赶紧把酒杯还给谭溪,皱眉道:“这什么味儿,又苦又酸的,也就石头能受得了。”
谭溪一愣,随即笑道:“那就留给石头爷。”把酒杯放到旁边小桌子。
韩庆道:“石头不喜欢温吞吞的。”在酒里加了一大堆冰,酒微微溢了出来,滴落到桌子上。
何末道:“可不是,他火气大,大冷天喝啤酒要喝带冰茬儿的。”
韩庆接道:“一冬季能不穿袜子,出去买包烟倒个垃圾,一犯懒,踩着拖鞋就出门。”
何末:“冬天都那样,你想夏天他是什么样子?在店里干活儿都是挂空挡的。”
韩庆和谭溪大惊,“有这样的事儿?”
谭溪看向韩庆:“这你不知道吧?”韩庆心想,他们还没一起过过夏季呢。他们没一起过过夏季,没一起经过四季更迭,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其实蛮短的....短到,他每次把两人相处的景象一帧帧铺开来想,想没了,那阵思念的疼还没能过去。
中午时分,阳光耀眼,场里的人玩高兴了,渐渐不顾忌,女孩儿男孩儿都痛快地露出了美好的身体。到处都是玩水嬉闹声,泳池里外热烈chaoshi。
谭溪游完一圈回来,见韩庆还衣冠整齐地坐在那儿,道:“皇上,你还坐着干嘛,还不来巡视你的酒池rou林?”
韩庆慢悠悠道:“我有事,一会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