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到什么好脸色没有?”
韩庆道:“好话是没有,不过他告诉了我一个重要的信息。”
谭溪不解,问道:“什么信息?”
在月亮湾的车上,韩庆不想说太多,但他脑子却在不停转动。他的猜想是没错的,可是,那是为什么呢?有一个重要的环节,颜止是不方便告诉他的。那到底是什么?
去到天水旁,能有答案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看。下一章继续黑.....
☆、天水
他们再次去链子口,是两天之后的事儿了。韩庆跟颜止约好了,要去那诡秘的天水看看。
游有余说什么也不肯踏足链子口,谭溪却是个混不吝的,一听说天水不是随便开放给外人,就抱着韩庆的大腿跟过来了。
韩悦兴奋道:“哥啊,上次我求曾明义带我来,可废了老劲,这次你随便一说守护人就答应,真是太走运了。”
谭溪嘲道:“你哥跟守护人是啥关系?这不就跟他家后门似的,随便就可以进去撒泡尿。”韩悦隐约听闻过他哥跟颜止的事儿,但他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月亮湾的守护人他都见过,除了林已还能喝酒聊天,其他几人就跟怪物似的不通人情--他压根儿就没把他们当人。
谭溪:“天水名字是好听,说白了不就一石矿吗?月亮湾干嘛把它当老婆的内裤那样藏着掖着?”
韩悦:“流星石采摘方式很危险,听说不少人死了。他们大概是怕引起外面的议论,不想被外人见到吧。”
谭溪:“啧,哪个矿不死人,小题大做。”
韩悦:“流星石不一样,据说一摸就得掉根手指。”
谭溪摇头:“这叫苦rou计行销,你见过掉手指的?”
韩悦笑道:“没有,要不你一会儿伸进去摸摸?”
谭溪打了个冷颤,这句话真他妈熟悉,上次被扔进月亮河前,游有余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车子驶近颜宅,从车窗能看见颜止一个人站在门前。谭溪看到颜止就心跳加速,心想一会儿一定要离他八丈远。
颜止没带随从,甚至连个包都没有,那样子就像要出去扔垃圾顺便晒会儿太阳。他说:“不远,我们走着过去。”
他们穿过民宅,走进一条不宽的小街。这天正好是赶集日,街道两旁摆着小摊子,人来人往的倒是热闹。颜止随口跟人打招呼,向一卖粉条的老头借火,抽着烟悠然自得地走在前面。谭溪在韩庆耳边道:“他今天好像心情不错,有点人味儿了。你还不赶紧去搭搭话?撒泼打滚或者自抽下跪都行啊,说不准他就原谅你,跟你回家了。”
韩庆本来是这么想的,但被谭溪一说,味儿就不对了。他道:“我干嘛要道歉,我他妈是被甩的那个啊。”嘴里这么说,到底端不住,走了两步就凑到颜止跟前了。
他嘻皮笑脸道:“逛个集买颗白菜就能溜达到天水门口了?我以为起码有机枪大炮架在路边吧。”
颜止看了他一眼:“天水不用保护,能进到里面的,除了月亮湾的人,就是死人了。”
韩庆伸伸舌头,道:“好厉害。”但他始终紧张不起来,现在这感觉,就像他和颜止回到了马蹄坊,两人悠闲地逛着街,想着一会儿要吃黄馍馍呢还是花馍馍……
他想,要是能跟颜止这么走下去就好了,他真想现在就拉着颜止的手离开,开着车也好,跳上他的飞机也好,一起离开这吃人的沙漠,回去他那臭护城河的家,盖被子睡大觉,永远忘掉月亮湾。
可一看到颜止木然的脸,他就告诫自己:行不通的。他想过很多次,为什么一个人会离不开他厌恶的家乡呢?或许石头真有什么东西瞒住他--一个把他钉在这里,走不掉的缘由。又或许,这只是一个人给自己下的魔咒,他把自己束缚在这里,作为对自己过去的惩罚。
他真想去拍拍颜止,告诉他:醒醒吧,跟我走吧!月亮湾快完蛋了。我们回去马蹄坊,去吃炒饼好不?
这么想着,他果然伸手去拍了拍颜止。颜止一惊,韩庆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他定了定神,指向前方道:“我们要到了?”
房屋到了尽头,前面是起伏的沙丘。月亮河流到这里,突然消失了,就像被黄土吸进肚子里去,如果从上面俯视,这里大概就是月亮的尖头吧。
几百米开外的一个沙丘前,搭着个简陋的棚子,几个灰头土脸的当地人在棚底下打牌。
颜止道:“棚子那儿就是入口。”几人踩着柔软的沙子,没多久就看见棚子下靠沙丘的一面,有个黑乎乎的洞。
谭溪失望道:“这狗洞就是天水的门口?不,说狗洞都侮辱了狗。我们家的黑贝就钻不进去。”
颜止目无表情地道:“你要钻不进去,我把你踹进去也行。”
谭溪立马躲到韩庆后面,不说话了。
韩庆搂着谭溪脖子,拍了拍他的脑袋道:“你还不如你家黑贝的智商呢。这沙子地什么支撑都没有,开个故宫那样的大门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