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和他一较高下,让爸妈给自己也砸钱办得牛逼些,务必要比谢沂春的生日宴场面更大。
现在想想这都什么事儿呢,小时候真的太幼稚了。
他就随口一说,也没想洛寒会回他什么,结果洛寒还对他点了点头,挺亲切的:“你是谢沂春的弟弟吧?”
谢文昊这两年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搞得快疯了,演员事业停滞不前,他搞影视公司拍了几部电影都扑出人形坑,再扑得破产,他妈整天骂他,说他不务正业,他半年前被骂得受不了了,回了本公司学着帮忙,全都得从头学起,酒桌上尔虞我诈,他Jing神压力特别大。
所以,当洛寒稍微对他不冷不热地礼貌示好以后,谢文昊觉得有谢沂春的死作为两个人都很伤心的契机,一起去喝了一次酒,居然能算是个朋友了?
洛寒这个人的气质真的很干净,叫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信任,他给了谢文昊自己的号码,说:“你妈的病是比较棘手。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打电话联络我。”
谢文昊说:“我们约了国外xx医院的医生,准备去那里也看看。”
洛寒笑了,轻描淡写地说:“外面哪里都一样的,我现在在的这家医院就是全世界治疗这个病最好的医院,你就算去国外问了他说不定还会推荐这个。不然你可以打听一下。”
洛寒没说假话,谢文昊打听以后还真是这样,而且洛寒还是医院的年轻骨干医生,手上成功过几例这个手术,他回去劝了妈妈,就不拖着病体还特地跑国外去了,她在家也很着急地说假如要去国外,那些人肯定要趁他们不在欺负他们孤儿寡母,能在国内就近治病当然好。
有时候妈妈不舒服,他就打电话问洛寒,洛寒就算不能即时回复电话,有空了看到他来电也会回拨,很耐心细致地告诉他怎么照顾病人。
韩冰洁现在生病了也不敢闲着,天天去公司。
这天她的小叔子过来,不客气地直接去了办公司,过来就吵了起来。
谢文昊赶到的时候已经吵得很激烈了。
他听见叔叔说:“韩冰洁,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这公司姓谢不姓韩。”
他妈冷冷地说:“法律规定我才是谢浚死后遗产的第一继承人。”
叔叔嗤笑说:“你这种水性杨花的贱人,我哥会把遗产都留给你?鬼知道你是不是又睡了哪个律师把遗嘱给改了?我之前就觉得我爸死了以后怎么才留那么点破铜烂铁给我,你睡了姓李的那个野汉子给改了遗嘱吧?”
韩冰洁夷然不惧、正义凛然地说:“我给谢浚生了两个孩子,怎么就没资格拿遗产了?还改遗嘱?你有证据的话就去法院告我,没有就闭上你的臭嘴!”
他也就嘴炮过瘾,要证据确实没有,一下子被怼得哽住了。
韩冰洁嘲笑说:“之前给了你钱你用光了?还是都给你的二nai了?你们男人就是一个比一个恶心。我听说你的二nai肚子都大了啊,你老婆知道吗?”
叔叔被妈妈气得跳脚:“你这个……贱人!”
谢文昊赶到的时候就是这副剑拔弩张的场景,他年轻力壮,往那一站,叔叔不敢再动粗,他说:“叔叔,你现在走我还叫你一声‘叔叔’,你要是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叔叔只好走了。
韩冰洁坐下。
谢文昊目送叔叔离开,回到办公室,对妈妈说:“你别老是吵架,医生说了不能生气的……妈,你怎么了?”
韩冰洁脸色雪白,毫无血色,满头冷汗,对谢文昊抬了抬手,谢文昊去扶她,还没走两步,她的身体一沉,他记得洛寒说的,让妈妈先平躺下来,发现妈妈晕过去了。
谢文昊赶紧叫了救护车,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给洛寒。
洛寒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地告诉他该怎么急救。
洛寒指导了他简单的急救措施,淡定地安慰他说:“别着急,冷静点,来得及送到医院的,今天正好我值班,我来给你妈妈做手术吧。”
谢文昊跟着到了医院,见到了洛寒。
洛寒看韩冰洁还醒着,先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在某个位置不经意地按了一下,韩冰洁随即疼昏过去了。谢文昊看到血,吓得都懵了。
洛寒说:“得马上做手术,等你妈妈醒来再签责任书就来不及了,你是病人家属,你签吧。”
谢文昊连连答是,抖着手,签了手术同意书,他对洛寒说:“拜托你了。”
洛寒微微笑了一下:“我会尽力的。”
说让林旭拿个吉他回来,结果林旭把他所有的乐器和以前写得曲子稿子都拿回来了,还有他的旧手机。
谢沂春看到这个旧手机还蛮感慨的。他记得这个号码的彩铃还是他自己录音设置的。
谢沂春先拿出吉他,调弦,拨弄两下。
他想起当初他在录那个彩铃的时候就是抱着这把吉他唱的歌……但他都已经“死”了那么久,林旭也没去管,估计以前那个号码早就销号了吧,手机里存着很多旧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