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沈小金一下子捂住了嘴巴不想再往下说了。
“竟然什么?”他越这样,沈画堂就知道接下来的话一定不怎么好听。
“他们说……小银长得像个女孩子,女孩子不能上学堂……越到后来,他们还要脱小银的裤子,验明正身……”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简直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了。
沈画堂怒了,沈画堂真的怒了。
二十年来沈画堂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他不走了,站在那里任凭怒火蒸腾。
这一个急刹车,脖子上架着的沈小银没坐稳,急忙抓住沈画堂的头发,才没能掉下来。
“他-们-竟-然-这-么-说……”一字一句,沈画堂的嘴巴就是超级制冷机,每蹦出一个字,温度就骤降好多。
“我绝不能轻饶了他们!”沈画堂握拳高呼。
第二天。
沈画堂送两个小家伙来学堂,依旧一手牵着一个。
那先生看到他们三人,话还没说一句,白胡子先跳了一跳。
由此可见沈小金昨天好生活跃,沈画堂心里舒坦了一点。
“一会儿,你就照咱们昨天排演的来一次。”扯扯沈小金,吩咐道:“教你的那些话,你还记得不?”
“当然。”仰着小苹果脸,沈小金笑得一脸光芒万丈。
爷三儿三两步走到先生面前。
“爹爹,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愿意来上学堂呢?”沈小金童音可爱,抑扬顿挫,“天真”的好蓝。
“哦?告诉爹爹这是为什么呢?”沈画堂佯装不解。
“这是因为——学堂里有我最喜欢的——林先森~”
先森立马陶醉的就跟一方大印匡啷啷往自己脑门上砸下来,哎呦竟然是一朵这么大的红花!
看那先生果真吃这一套,沈画堂心里唔嘻嘻嘻地笑的Yin险。
刚才这纯粹是上辈子偶然偷听小区里那些老爱凑在一起交流育儿经的妈咪们闲聊得来的经典段子,一直觉得好玩,没想到自己也能实战一把。
只要能唬的那先森心花怒放就成,要不然日后哪里还能有这兄弟俩的好果子吃?
放学后。大树下。
“今天怎么样啊?”一看见两个小家伙,沈画堂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恩。今天我们两个表现的特别好,不费功夫就把昨天欺负我们的那几个小子家里干什么的,住在哪里都打听清楚了。”沈小金邀功一般高兴地说。
“好,今晚咱们就行动!”沈画堂抚掌笑道。
“你确定你真的要这样做?”聂云升皱眉头。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沈画堂重重点头。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聂云升摇头。
“有什么不好的?你说我是不是你最要好的师弟,师弟的儿子被人欺负了,你是不是有责任也有义务为我和我儿子出头!”
言外之意,聂云升你不帮我这个忙你就不讲兄弟义气,以后别想让我答应把卢顶顶嫁到你们家!
当日夜里,屠户张的小儿子因为看到凭空乱窜的大猪头儿吓得尿了炕,麻绳李家的三儿被发现倒捆在自己横梁上哭爹喊娘,烧饼邵家烧饼群饼乱舞仿佛飞碟……
聂云升坐在大石头上面托腮哭泣:“我修习驱物之术不是用来欺负人的!”
沈画堂顺毛抚摸:“乖,咱这也算为民除害。”
第二天,学堂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沈小金和沈小银。
一桩大事就此解决,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轨道。
聂云升依旧在外面忙活着大事小情,炼丹堂里沈画堂继续在尹龙白的指导和“引诱”下努力炼丹,卢顶顶也在努力,用不上他的时候他就在山门前坐着,化成一个望夫炉。
消停的一个礼拜过去了。
这段时间沈画堂突飞猛进,不知是什么原因,练出来的丹药成色越来越好。
尹龙白试了一试:“进步不少。”
这是沈画堂升级之路上的一大步,虽然沈画堂没有什么太高远的目标,但是知道自己进步了,还是喜上眉梢。
沈画堂的顾客比往常多了一些,虽然都是念海剑派的同门,但是吃丹药也不能是免费的,修道中人不提银子,只提宝贝。所以沈画堂用自己的劳动果实换来了很多有意思的玩意儿。可能用不上,当摆设也不错。
今天来的客人是一个老头子。
那老头子同尹龙白一样,穿的都是火红的道袍,身旁还跟着一个红衣少年,沈画堂看他倒是有几分眼熟,好似以前见过。
那老头进得炼丹堂来,不等主人招呼,一屁股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人哪?快出来啊!”
真是个心急的客人,沈画堂不喜欢这种人,但是看这老儿衣着不俗,一看就知道是念海剑派的高层,而且火红的道袍说明和自己一样都是火系术法的修士,不知是燃焕峰上怎样的人物。
看侍立那老儿身旁的少年,眉宇之间有几分傲气,明显是被宠